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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幾件衣服搬去了那邊,替他照顧俞天霖。晚上忙完了店里的事后,沈蔽日回家沐浴了一番,正準備睡覺就聽到有人敲門。他打開門一看,大夫人笑吟吟的站在門口,貼身丫鬟嵐香則捧著一套全新的藏藍色西服跟在一旁。“媽,怎么這么晚過來了?”沈蔽日把大夫人請了進來。大夫人讓嵐香把西服遞給他,道:“媽給你做了身新衣服,你快試試大小,有哪里不滿意的明天就送去改?!?/br>沈蔽日瞧著那身精致的西服,還有同色的領結,就想起了昨晚沈金玲說的話。他沒動,直接問道:“又要相親?”大夫人拿起西服外套給他披上,語氣里滿是期待:“這次的王小姐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跟你弟弟一樣在英國讀書,學的還是建筑設計,剛回國沒多久。你不是很喜歡看建筑展嗎,跟她肯定會有話題的?!?/br>第10章彼此的心情沈蔽日無奈的看著床上的西服,剛才他真的很想睡,只是被大夫人進來這么一攪,又心煩的失眠了。這些年來他一點結婚的想法都沒有,但大夫人就是不愿去理解??傉f他是長子,又管著家里的生意,都二十八歲了還不肯結婚,外面都不知道有多少亂七八糟的傳言了。他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后指指點點,那些難聽的話偶爾也會傳到他的耳朵里,可他不想為了堵住旁人的嘴就再一次去勉強自己,去做自己真的不愿意做的事。他是沈家的長子,一出生就肩負著繼承家業,傳宗接代的責任。因而在他大學畢業后,被沈正宏叫回來接手家里的生意,甚至要被迫改掉名字時,他就算再不愿意也沒有想過反抗。后來順理成章的,李心彤成了他的未婚妻。他試著逼自己去跟那位嫻靜淑惠的女子相處,對她給予無微不至的關懷與呵護。但在那一年的時間里,他卻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兩個人在一起總是相敬如賓的,客客氣氣的就像陌生人。大夫人說,娶妻求淑女,夫人只要是溫柔懂事的就可以了。娶回來也不是要他多深情的愛著,只要能替他打理好內院,能延續沈家的香火就可以了。但他是一個接受過新時代教育的人,雖不如他二弟沈觀瀾那樣有機會留洋去讀書,也是認認真真的在南京少書院讀到畢業的。要他像封建時期的人們那樣,接受一段沒有感情卻要維系一生的婚姻,對一個沒有感覺的女子付出一世的責任,他真的沒辦法做到。沈蔽日把那套昂貴的西服丟在一旁,躺回了床上。他這一晚煩悶的不行,開始時翻來覆去的,腦子里總在想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盡頭,后來不知怎的覺得那里難受了起來。他把手伸下去,已經有陣子沒碰過的東西向他提起了抗議。這是無可避免的生理現象,換做平時他會放松自己去做。但今晚他總是想起大夫人對他殷切的期望,以及這些年來都沒有人理解他的痛苦。壓抑的情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好幾回都把自己弄疼了。他弄了近半小時都沒有解決,反而越來越難受,后面索性放棄了,睜著眼睛迎來了天亮。他雖然覺得累,卻不愿再躺下去了,就想叫松竹進來伺候洗漱。結果想起松竹在俞天霖那,他便自己起床,也不吃早飯了,直接坐車去了商會。俞天霖不在的那兩周時間里,商會積壓了不少公務需要他處理。他一天的時間都耗在了那,若不是傍晚松竹找來了,愁眉苦臉的跟他說了這兩天發生的事,他還不會離開那張辦公桌。“為什么不讓你伺候?”沈蔽日放下鋼筆,靠在了椅背上。他從早上忙到現在,就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這會兒不但胃不舒服了,就連頭都開始隱隱作痛了。“我也不清楚,俞司長不讓我近身,也不讓新來的傭人幫忙。他右手不方便,不管是吃飯穿衣還是如廁都要堅持自己來,結果剛才在浴室里滑了一下,額頭撞到墻上磕出血來了。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就來跟大少爺您匯報了?!彼芍窨嘀樀?。“洪逸和王鈺沒有陪著他?”沈蔽日揉著太陽xue,他的頭更痛了。不管是家里的還是外面的,這一個個的都不讓他省心。“沒有,這兩天俞司長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個外人都不肯見。剛才我問他要不要叫醫生來,他說不用,只讓我用繃帶和止血的藥粉給他處理了下?!彼芍裾f完后就看著沈蔽日:“大少爺,要不您還是去看一下吧?!?/br>沈蔽日做了幾個深呼吸,總算把心里那陣煩躁壓了下去。他讓松竹等著,先出去找葉琪交代了一些需要盡快處理的事務,又打了個電話回家,說會晚點回去,這才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和松竹一起走了。路上松竹看他的臉色不好,就問他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他胃難受的都快吐了,哪里還能吃得下。等到了俞天霖的住處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傭人說俞天霖在三樓的臥房里,他便先拐去了飯廳。新來的廚娘叫荷媽,做的一手好菜。沈蔽日瞧了眼滿桌子動都沒動過的菜,問荷媽是怎么回事。荷媽說俞先生沒胃口,中午就沒吃了。沈蔽日無奈的搖頭,也沒讓松竹跟著,獨自上了三樓。他順著走廊到了最后一間,在緊閉的房門上敲了敲,里面沒人應他。他打開門一看,床上凌亂的散著脫下來的衣褲,浴室的門虛掩著,里頭傳來了嘩嘩的水聲。松竹來找他的時候就說過,俞天霖在浴室里磕破了額頭。這才過去沒多久,怎么又在洗了?他想起俞天霖那行動不便的右手和右腳,纏著厚厚的紗布,醫生交代過千萬不能碰水的。沈蔽日心里又煩了起來,也沒了平時的顧慮了,徑直就往浴室走去。俞天霖確實在洗澡。他從回來后就沒有洗過,這兩天沈蔽日不在,他也沒讓洪逸和王鈺跟著。整天就癱在床上發呆,什么事也不想做,就連害他受傷的那件事也提不起精神來查。因為他發現自從吻過沈蔽日后,自己就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那只是輕輕觸碰到嘴唇的吻分明沒有任何情//色的意味,但他的腦子卻不受控了。從那個吻開始不斷臆想著,把沈蔽日困在這張床上,看他在自己身下再次沉淪,甚至穿上那件大紅喜服,主動向自己索求。每每想到這樣的畫面,俞天霖就覺得身體燥熱無比,迫切的想要占有。偏偏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把松竹送來后就不管他了,這兩天來不但不來看他,就連慰問的電話都沒有。他知道沈蔽日忙,也知道他們的關系其實不算親。沈蔽日對他的照顧都是源自舊時的情誼,是兄長照顧弟弟的心態。是他心思不正,才總覺得這樣不夠,想要更多。可是他又該用什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