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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連到自己,他沒有上前打擾,自己走了。這邊陰霾密布,陸天琪也進組了。這部戲劇情很簡單,時下最為流行的宮斗戲,由、這些演變而來,類唐風架空歷史,金牌導演抓刀,集結了言秋等眾多一線明星聯袂主演的大型古裝巨制宮廷劇。劇組請到言秋這位頂級分量的影后,自然讓她擔了最重的戲份。要不是言秋近來頻出狀況,事業下滑得厲害,才不會接這部賣力的劇挽回局勢。故事講述了浣衣局一個天真單純的丫頭如何歷經宮廷詭譎爭斗、機關謀權、重重險境成長為一代呼風喚雨鐵血太后的故事。人物不僅年齡跨度大,感情線更為復雜,其命運坎坷、曲折離奇的人生故事也看點十足。言秋也算是使出了看家本領,四十出頭的人了穿一身素凈襦裙依然是楚楚可憐的妙齡少女之姿,驚得劇組的人都紛紛議論她用了什么神奇秘方。天琪進組的時候,言秋的戲份已經爬到了惠妃,陸天琪飾演的是惠妃第二個兒子,趙琪。趙琪被狠心的母親從小送給皇后撫養,皇后仁德,又無子,待趙琪甚好。王子桀驁不馴,皇妃嫉妒在心,自此母子嫌隙倍增。第一場戲,便是趙琪在荷花池維護皇后而頂撞母妃的場景。陸天琪仰著頭在休息室由著他們補妝試衣,一身白色雕花皇子便服,玉玦束冠,金絲腰帶綴滿叮當作響的飾物?;首由碜送Π?,面如冠玉,玉冠中還被皇后親自編了一束發辮,少年英姿中顯露一絲稚氣。這邊的劇組人群龐大,魚龍混雜,什么流數的人物都有。自然是比不得張文堯那邊簡單純粹了。陸天琪和言秋這兩個傳說中老死不相往來卻又是母子嫡親的風云人物,這場戲早擠了許多圍觀看熱鬧的人。陸天琪這么穿戴裝扮好一亮相,攙著仁德雍容的皇后游園,惠妃的儀仗浩浩蕩蕩過來,言秋珠翠鳳冠光耀奪目,衣飾華貴毫不在皇后之下,一雙鳳眼微微向上抬起,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場記啪啪用手機拍照,和旁邊的助理議論:“怪不得是母子倆,之前還不覺得,這么站一起長得真像??!你猜他倆誰會上頭版?”助理女孩道:“陸天琪長得帥是沒的說啦,但我覺得言秋姐還是勝了一籌,不說之前那張浣衣少女的驚艷,就看現在這氣度,那也是老將出馬,風韻猶存啊。我看陸天琪剛接戲什么都沒有,還趕不上他mama?!?/br>場記道:“那也不能這么說,人家也拍了部電影好么。張文堯哎,眼光肯定不錯嘛?!?/br>“那你接著看吧,言秋姐氣勢那么強,肯定沒人在她底下撐過三秒?!?/br>言秋的演技是眾所周知的,和她對戲的演員通常都會被她帶進去,光被她震懾住了自己反倒忘了詞。導演也因此說過言秋許多次,要她鋒芒不要太露,但可惜收效甚微。輪到劉琪的臺詞了,陸天琪攙著皇后,眉頭微蹙,頗為不滿:“惠妃,皇后儀仗在此,你擋在這干嘛?”這還是兩人自那場宣戰后第一次見面,陸天琪沒什么多余表情,一切都按照劇本走。言秋倒有些愣,導演喊卡:“言老師要休息下嗎?”言秋擺擺手,表示繼續。惠妃道:“jiejie在此游園,meimei也是,難道這園子是皇上專門贈給jiejie的不曾?那meimei倒是失禮了,只是jiejie手下也能教出這樣目無尊長不懂禮數,見了自己母妃還不行禮的皇子,也不知是誰更失禮了?!?/br>惠妃說到目無尊長不懂禮數八字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冷冷望著自己兒子。而皇子趙琪更是大為不馴,行動中就要沖上去頂撞。皇后拉住天琪,婉言道:“皇兒,這是你母妃,你快行禮見過她罷?!?/br>趙琪道:“母后,您才是我母親,我又為什么要稱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為母親。您是皇后,她是妃子,您讓她讓開她便要讓開。這園子雖然不是父皇所贈,但長幼尊卑有序,您怕她作甚?!?/br>趙琪一步上前:“惠妃,你給我讓開!”場記嗷嗷叫:“哇,在言影后的手下已經撐過十分鐘了??!陸天琪真是名不虛傳?!?/br>助理也很驚訝:“真是有什么的媽就有什么樣的兒子,一個模樣一個性格呀!聽說關系不好,私下較著勁的吧,這戲越來越好看啦?!?/br>趙琪上來撕扯惠妃,惠妃又驚又怒,嘴上還不甘示弱。趙琪恨她舍棄自己,更為不擇手段不達目的的羞辱皇后而憤怒。撕扯之中,惠妃跌入荷花池,驚叫連連,鬧得人仰馬翻。趙琪帶著受驚的皇后離去。言秋不太會水,撲棱在池塘里的樣子半真半假,這時已經深秋,水也很冷。她一身繁重衣飾浸得濕淋淋又沉重,哆哆嗦嗦從池子里狼狽地爬出來,被助理用毛毯裹住。大家都為她的敬業連連稱贊,她一邊聽著一邊打噴嚏,跟著助理去休息室換衣服了。陸天琪全程在旁看著,戲里戲外都很爽卻又不知為何有些難受。一天繁重的戲下來,天琪縮在酒店的被子里給清明打電話。接通之后,天琪先是軟軟地叫了一聲:“哥哥?!?/br>清明應了一聲,聲音有些疲憊。自己這邊情況自是不好再說了,也不敢問他有沒有和吳瑤說,話筒里都是一陣漫長的沉默。他哽噎了一下,問:“叔叔醒了嗎?”清明道:“還沒有?!?/br>天琪抱著被子坐起來,“那是什么原因呢?以后……以后……”他想說以后難道都不會醒來了嗎,但怎么說出口。清明還是沒什么波動地:“都會盡力的,以后可能出現腦子不清楚、四肢麻木等癥狀,老年人的常發病?!?/br>聽起來像是他安慰別人,天琪沒想到言秋一鬧之下病情這么嚴重,而她還照樣在外忙著搜羅賺錢。他忽然沒了說話的立場,就這么尷尬又沉默地掛斷了電話。清明掛斷了電話,望著窗戶上父親沉睡的影子,多少年前,他也這么獨自深夜里守過一個女人的影子。后來,她走了,他便立志學醫。沒想到多少年后,他還是一無是處無能為力。深深的自責和難受淹沒了他,病房門吱的一開,吳瑤端著一碗粥進來了。“你還是吃點吧,有了精神才好照顧叔叔啊?!?/br>這么多天,父親病重,吳瑤體貼入微地跟在身邊,他實在沒有說那件事的意思。他沒有接那只碗,吳瑤放在桌上,陪著他在病房里呆著。兩人沒什么話,四下寂靜無聲,清明在翻看歷代病例,吳瑤慢慢就在沙發上睡著了。“嗯……給我找律師,律師……”沉睡的聲音忽然在病房里響起。清明一驚,立馬搶上查看。顧遠聲一睡醒來似乎蒼老了好幾歲,頭發都有些發白了,口眼歪斜,手顫顫發抖,直支吾著喊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