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怎么了?”“你看她靠著一個男人爬上位,還厚顏無恥秀給別人看。沒有比她更無恥的人了!”清明遲鈍地嗯了一聲,“這不很正常嗎?”陸天琪一聽這話更怒上心頭,“你都不生氣嗎?她利用你爸,她不要臉,她還和那個男人膩膩歪歪丟死人……”清明道:“你真正介意的是最后那條吧?!?/br>陸天琪怔了一下,隨即大聲反駁,“我才沒有!她愿意跟誰就跟誰,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就看不慣她!你看她穿得那樣,走路扭得,和妖精有什么區別!魔鬼!”少年站在電視機前大罵特罵,碎碎念不停。清明一笑又低頭看書。天琪氣哼哼把熊按在屁股底下坐著,一根一根地拔毛。整個電影節頒獎典禮,他沒有錯過一個畫面。女人嬌媚地笑,湊在男人身邊耳語,受特邀提裙上臺大方頒獎給后輩新秀……四個小時冗長的頒獎和表演,天琪都盯著鏡頭里女人的位置。一顰一笑,一抬頭一低眉,每一個表情,他都沒有落下。嘴也沒有停下,每一個表情他都挑出毛病詆毀回去。終于到了女主角們角逐影后的高潮片段,兩位電影老前輩訴說電影節的歷史,搭配著煽情的音樂眾人回顧往昔感慨萬千。話鋒一轉,大屏幕上開始跳出入圍者的名單,參選電影的片花輪回播放。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追在綠皮火車后,衣著襤褸,淚滿兩頰,她無聲地追著火車跑,火車越行越遠,她不知哪來的力量竟也越跑越快。繡鞋臟污遮住了原來的顏色,臉上的汗濡濕了鬢發,她仍然在追。強烈的日光暴曬地面,像是燒著了煙。片花過了兩分鐘,她還在追,畫面簡單到只有這一個長鏡頭,極度簡練卻極度強烈,她偏執而瘋狂,雙腳踩過石子踩過鐵道踩過荒煙蔓草,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媽!”十五歲的少年不明狀況遠遠在站臺上喊,厭煩地。突如其來的脆弱,扭曲在臉上的悲痛、后悔、堅韌霎時湮滅,她傻傻地回頭,淚啪嗒掉進燒著了的沙土里。“獲得第二十一界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的是--言秋!恭喜榮登影后!”轟得一聲,震耳欲聾的掌聲響徹現場,言秋神色不見慌張,仿佛勢在必得,她起身擁抱了身邊的男人,撩起裙角一步步向舞臺走去。這一路,她獻上了自己的青春、愛情、家庭,還有兒子。這些祭品血淋淋地在她身體里扎根,她時刻痛著,時刻銘記。她什么都不怕,她還怕什么,她什么都沒有!死過一次才知道她只有自己,只能前進,她必須抓住一切機會,過程中犧牲掉些東西算什么。她什么都不怕!她努力地笑,笑得傾國傾城,笑得風華絕代,她終于得到了。一切的辛苦都沒有白費,是的,她終于得到了。一切的犧牲都值得,是的。她激動地抓著話筒,笑得像哭,“謝謝大家!謝謝!謝謝……”她笑得露出眼角皺紋,哽咽著:“謝謝主辦方!謝謝劇組!謝謝我的同事們!謝謝我們一起拍戲到深夜,一起吃冷掉的便當,一起每個鏡頭致力研究到完美!謝謝我的影迷們,謝謝你們沒有拋棄我!也謝謝我自己,謝謝我!謝謝我有勇氣再回來站在這里,告訴你們我不會輸,我回來了!”她沒法再說下去,長發像從她身上長出來一樣埋掉了她半張臉。場下又響起一波鼓勵的掌聲。她再忍不住,泣不成聲,“嗯……謝謝我先生,謝謝你的支持,你的理解。我愛你……”掌聲越來越熱烈,鏡頭切到顧遠聲臉上,他笑著點頭示意。臺上的女人哭著哭著又笑起來,哭笑不得,哭哭笑笑,眼妝花了黑了一只眼,實在丟臉的很。陸天琪把熊的半塊頭皮拔光了毛,反常地沒有唱反調。他沉靜地望著電視機里的女人,她又哭又笑,像只大花貓。他忽然感到一種極度的悲傷,他被那個女人徹底拋棄了。即使他們住在一座別墅里,即使他花著她再嫁的錢,即使他名義上還是她兒子。但是她的心里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她徹底地,拋棄了他。從前他懵懵懂懂不明白,向她挑釁,和她作戰,爭取著她一絲一毫的關注。如今他忽然醒悟了,她把他徹底地扔掉了!她把一切都扔掉了!她只愛她自己!他覺得冷,冷得痛心徹骨,他抱著半個頭禿掉的熊鉆進清明懷里,抱住男人的腰。少年美得像精致的小人,他極度脆弱又極度強烈,清明望著電視機伉儷情深的夫妻,摸著孩子的頭安慰。他的手穿插在柔軟的黑發里安慰,也像在撫摸自己的心。因為他們都無法快樂了。半夜,錦繡山莊的大門砰得一響,陸天琪立即從清明懷里跳起來,跑了出去。言秋一路被顧遠聲扶著,膩在他身上咯咯笑。身上的披肩被顧遠聲掛在脖子上,一身禮服皺皺巴巴纏在身上,女人在慶功宴上喝得酩酊大醉。兩人在玄關糾纏著,顧遠聲摘都摘不下她來。女人醉得發笑,不說話只盯著丈夫笑。最后看得顧遠聲也笑了,攬住她的腰從地上拖起來,“笑什么?”女人甩了甩長發,亢奮地,“高興!”海藻的長發纏住顧遠聲的襯衣扣,撫上男人的臉側,酒味香水味還有女人身上聞慣了的體味撲鼻而來。顧遠聲抱緊了她,撫摸她扭在他懷里的身體,“高興什么?”她大笑,“就是高興!高興!”喊聲一聲高似一聲,顧遠聲忙堵住她的嘴,“噓,別吵醒了孩子們?!?/br>她摟住男人的脖子,悄悄在他耳邊重復,“噓,高興!高興!”顧遠聲一把將她抱起來,低笑,“真要命!”女人在他懷里還不安分,一路咯咯笑。顧遠聲不停安撫,“噓噓噓!別吵!”她笑得更厲害。房門被顧遠聲一腳踢開,兩人鉆進臥室里笑去了。隱隱約約隔著一面墻的笑聲嗡嗡地,格外抓耳撓心,天琪匆忙跑下樓,他跑到門邊順著門縫看到了他一生最刺心震撼的場景。女人的黑披肩拖延出一條痕跡,上面橫七豎八躺著一只銀色高跟鞋,然后是皺得白菜樣的裙子,男人壓在發著怪異笑聲的光裸女人身上,拽下內褲扔出床外,摸上女人還穿著黑色文胸的胸脯。女人在他身下扭得像一條蛇,昏黃的燈光照著她汗津津的酮體,男人還全須全羽穿戴整齊,他只拉下褲子的拉鏈就急不可耐沖進了女人的身體里。橫陳在床上的那具酮體狠狠抖了一下,嘴里發出一聲綿長甜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