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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只要你按剛才我說的做,保證你媽不敢不來。這次我絕不會騙你了,一定帶你一起走,我也舍不得你跟著姓顧的認他做老子??!到時你想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天琪悲哀地望著他,“好,我叫她來?!?/br>他的父親原來那么美好,如今他撈起來,卻是一只濕噠噠的丑陋魔鬼。清明隔著車窗看著天琪和男人的糾纏,若有所思蹙起了眉。天琪帶陸逸民定好地方等言秋來談判。陸少這回又添油加醋加了幾道有利條款,直接印了兩張合同和一堆“罪證”隨身帶著。天琪想象自己身后拖著一只魔鬼,要他在街頭等,自己去公共電話約mama。父親貪婪的目光在背后如影隨形,他鎮定自若地拿起話機,冷靜地道:“110嗎?榆林路38號公共電話這有個壞人綁架我,我拼命逃了出來打這個電話,你們快來救我!他三十多歲,穿一身黑皮衣和牛仔褲,身上帶著向我mama勒索的證據,你們要把他關進監獄,永遠都不要放出來了!”天琪呼出一口氣,神情自若,出來和陸逸民道:“我媽讓你在這等。我先走了,明天你再找我?!?/br>陸逸民喜滋滋地摸了摸他的頭,“寶貝真乖!爸明天就去接你?!?/br>陸天琪走過路口停下,不一會看到一群警察從車上蜂擁而下,立馬拿下了鬼鬼祟祟的陸逸民。天琪嘴角泛出一個冷冷的笑,轉身驀地撞進清明懷里。“你這樣做不對?!?/br>天琪驚得魂不知歸去,手心全是汗。“他逼我……”清明看著冷汗淋漓的小身軀,有膽子在父親面前報警,可到了他面前強撐的一口氣就松了,那樣的委屈。清明試著摸了摸小孩的臉,一手的眼淚,他輕嘆了一聲,“你這是在胡鬧,等查清楚他就被放出來了?!?/br>眼淚在手指縫間越掉越多,無聲地。他懷抱著這可憐的孩子,被那無聲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感動著。也許一個人坐在地獄里太孤獨了,兩個人怎么著都會好些。☆、親情這次事情之后,陸天琪更為清明馬首是瞻。他似乎把曾經給父親的所有愛都傾注在了清明身上,陸逸民毀滅了這點感情,而清明恰到好處撿起來了。天琪的熱情把清明直接拖進了他的世界,待他自己也發覺放縱這孩子靠太近的時候,已是泥足深陷。天琪像是過去那個無助而脆弱的自己,他不知不覺在他身上雕琢、修飾、敲敲打打,重新砌成他想要的模樣。他是經他的手,親手教出來的孩子。兵荒馬亂的少年時代終于在陸天琪十四歲的夏天漸行漸遠。畢業典禮,陸天琪的班導哭笑不得對清明訴苦,文化課成績全部擦線而過,要不是看在音樂加分和顧遠聲背后的支持,只怕沒有哪家學校敢收這混世魔王。清明陪著笑臉,暗自腹誹及格線還是他押著這小子掙命掙回來的。天琪被一群同學簇擁著在臺上聊天,他從環肥燕瘦的rou體里尋找著那道溫潤無聲的目光??吹角迕鞅话鄬Ф略趶d里“談話”,沖他狡黠地眨眨眼,清明不好有大動作,遙遙看了他一眼避開了目光。帷幕拉開,天琪穿著一件白襯衣,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那顆,少年干凈分明的手附上琴鍵,華麗靈動的琴聲流淌出來。他的頭發長了,陽光打在側臉上,樸素的校服遮住了命定的不安分,呈現出一種柔和純粹的假象。月光般溫柔的古典曲被他加快了節奏,肖蒙敲起架子鼓跟上主旋律,鋼琴的抒情和架子鼓的激越形成奇妙的反差,又默契匯涌到一起,殊途同歸。清明低笑,連一個畢業禮都要玩出個花樣。一曲完畢,少年站起致禮。清明看著他親手培養起來的孩子站在陽光下被掌聲和鮮花包圍,有些感動。天琪下了臺,立馬翻身一變躁動的猴子。拘束的衣服都不能捆綁住他熱情好動的天性,極力鉆到清明面前邀功。“怎么樣,這會挑不出我一個錯了吧?”清明拉他到座位上坐了,“如果學習也能這么好,我就欣慰了?!?/br>天琪低聲嘟囔:“就是看不得我高興?!?/br>清明輕笑,揉亂了新長的頭發。“同學幫我報了一個比賽,你到時去看嗎?”不等清明回答,他忙又補上一句:“星期六時代廣場,你肯定有空的?!?/br>清明遲疑著想自己那天的安排,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天琪星期五給學校的清明打電話,“明天來看我比賽嗎?”電話那邊傳來明顯疲憊的聲音,“我盡量去?!?/br>天琪抑制不住高興起來,“看我表現!”對方失笑,低低的笑聲通過電話線震動著鼓膜,“先別說下大話了?!?/br>“你不信啊,等著準備好獎勵吧!”“想要什么?”那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天琪想象著他在實驗臺前收拾東西的樣子,囁嚅道:“我想你陪我一天?!?/br>清明聽到這句,猛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沒空閑過了,學業壓得他直不起腰,哪有什么閑心陪孩子。“行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br>掛了電話,天琪對第二天的比賽簡直是迫不及待了。翌日下午,天琪帶著肖蒙一隊人在后臺準備,電視臺舉辦的一個唱歌比賽,還配有專業評審,打著校園選秀的招牌,廣告鋪天蓋地。近兩年天琪的個頭竄的很快,那天他穿了一身絳紅色襯衣和黑褲子,后臺工作人員給他上了一點妝,眼線加深在尾端輕挑,襯著白凈的一張臉,單眼皮薄唇,左耳的黑耳釘,驚異地漂亮。大部分參賽者因為這是場外LIVE,都選擇了感染力較強煽動群眾的快歌,但凡有個唱不咸不淡抒情歌的都被刷下去了。等輪到天琪上場,臺下審美疲勞的評審和一群路人早不耐煩,廣場上已散得稀稀拉拉,沒幾個認真聽歌的,唯獨選手的拉拉隊還在喧囂。他安排好了肖蒙他們的站位,環顧一周看到場下角落里的清明,心安靜了。他輕了輕嗓,對著話筒俯身道:“我是49號選手陸天琪,參賽曲目。為了比賽,我們上個星期剛組的樂隊,就想告訴你們,誰才是真正的菜鳥?!?/br>“這首歌我有作過一點改編,希望音響老師幫忙調大點聲音,謝謝?!?/br>后臺的歌手黑了臉,臺下不知誰吹出一聲口哨,他實在太過囂張。肖蒙緊張地望著前面一句話就掀動熱潮的陸天琪,暗暗比了個拇指——牛逼!燈光打在陸天琪的黑發上,他低頭握著話筒淺吟低唱,這首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