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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多重的傷,他都想沒事人一樣……”他還記得,之前有一次他們得勝回來,卿玉表情冷淡的安排好了戰后的事宜,看上去跟沒事人一樣,只有到晚上和他回到帳篷里的時候,才輕聲叫了他——那時候蕭韶才發現,卿玉的腹中中了一箭,鮮血已經浸透了里衣。“不會喊,并不代表不會痛啊,”夏朗看著蕭韶陷入回憶中的樣子,淡淡的加了一句:“像卿玉公子那樣的人物,即使不說痛,自然有很多人來為他虛寒問暖吧,不過像我們這種小人物,遇到痛了,不得多叫一聲,才能祈求親近之人多關注我們一些罷了?!?/br>蕭韶撒藥的動作一頓,左手緊緊的抓緊了床單。“并沒有……”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晦澀艱難:“卿玉并沒有很多人,關心他?!?/br>一開始卿玉隨著他叛出前朝的時候,他的很多部下都懷疑卿玉的目的,都不怎么信服他,卿玉一直是一個人,除了他以外,就連吃飯,也沒有人愿意坐在他旁邊。到了后來,卿玉自己身先士卒,沖在了第一線,終于贏得了大家的信任,只不過那個時候,大家都把卿玉公子當做神一樣的人物看待,更是可遠觀不可褻玩,所以卿玉還是只有一個人……除了他,沒有人會在意,會問一句,卿玉痛不痛。但是他,卻也沒有經常注意到,卿玉究竟有沒有受傷……“你們兩雖然名字一樣,但是你和卿玉一點都不像,”蕭韶說:“卿玉他總是高高在上,好似對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br>“哦?”夏朗突然轉過頭來看著蕭韶:“陛下居然會這么說?我還以為卿玉公子最在意的,就是陛下您啊?!?/br>蕭韶手一抖,一大團藥粉落在了夏朗身上,疼的夏朗又嗷嗷的叫了兩聲:“你為何會這么覺得?”“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嗎,”夏朗說:“卿玉公子出身名門,有才華而且備受寵愛,是多想不開才會陪著當時的陛下您從頭開始,最后還抄了自己的家的?”蕭韶反駁道:“他可能是為了大業,畢竟,前朝昏庸,眾人皆知?!?/br>“切,怎么可能?”夏朗不屑道:“我要是卿玉公子,如若不是心悅陛下,那我何不選擇從內而外的改革這個國家呢?這不比從刀尖舔血的叛軍做起要簡單的多?不說夏家本來的影響力,臣聽說,當初的前朝太子,不是也心悅卿玉公子嗎?”此話一出,蕭韶手上的白玉瓶應聲而碎。夏朗奇怪的問道:“陛下,你怎么了?”“沒什么,”蕭韶一塊一塊拾起地上的碎片:“手滑了?!?/br>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外人都能看的那么清的事情,他卻執迷不悟在里面那么久,他還覺得卿玉不在乎他……他狀若無事的樣子,繼續運功讓藥粉融化在夏朗的傷口上。藥粉化成了清清涼涼的藥膏,夏朗舒服的瞇起了眼睛。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蕭韶一層又一層的往他同一個地方涂抹著,根本沒有顧及到其他地方。“陛下,那里已經涂過了……”他不得不出聲提醒蕭韶,但是蕭韶似乎卻像沒有聽見一樣。夏朗受不了了,只能反手到背后抓住蕭韶的手:“陛下,你涂過那里了?!?/br>蕭韶這才如夢驚醒,只聽見夏朗繼續說道:“看來陛下的確對卿玉公子恩愛非凡,即使是提到卿玉公子的名字,都能讓陛下失神?!?/br>蕭韶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低低的笑道:“你們都這么覺得?!?/br>所有人都覺得,他對卿玉恩重如山,賞賜無數,金屋藏嬌,其實呢?面前的人趴在床上,燭火在他的桃花眼中跳躍,映著夏朗又多了三分的艷麗。他和卿玉一點都不像,蕭韶想。但是他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從他身上找到了一點卿玉的感覺。那是……心動的感覺。【叮,目標好感度加十,當前好感度二十】這在他出神的時候,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了響動。睡在隔壁的旺喜,也就是陳玖,聽到了這邊夏朗的叫聲,從小廝房里走出來,問道:“大人,可有什么需要嗎?”“沒有,你歇息吧?!毕睦士戳诉€愣在原地的蕭韶一眼,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進床底下。陳玖本來聽到回復想要直接回去歇息,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好像隱約從窗戶的倒影中,看到了兩個身影。他有些狐疑的更走進了兩步:“大人,您真的不需要小的幫忙嗎?”夏朗看著還愣在原地的蕭韶,和越走越近的陳玖,心里直打鼓——要是這兩個人被對方發現了身份,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第63章機關算盡之后(13)陳玖越走越近,夏朗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說話,只能一把拽住蕭韶的衣服,手指了指自己的床,意思是要讓蕭韶躺上來。蕭韶莫名其妙,不過是個小廝而已,怕什么?他久居上位,根本不把一個小廝當成人來看,如果這個小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殺了不就好了?夏朗最怕的就是蕭韶的這種思想,剛看到蕭韶要開口,就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強行扯到了床上。這一扯,牽動了他背上的傷口,剛剛才因為藥粉要結痂的傷口又開始滲血。蕭韶看到了,微微一怔,放任夏朗把他扯在了床上。“噓——”夏朗對著他做了一個噓聲的表情,然后把被子分了一半,蒙住了蕭韶的頭。帶著體溫的被子裹挾著一陣少年特有的冷冽香氣而來,蕭韶呆呆的愣在了原地,任由夏朗把他藏在了自己背后。這時,陳玖已經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就打算推門進來。夏朗抓緊最后的機會吹滅了蠟燭,裝作一副剛剛擦完藥準備睡覺的樣子,面朝外躺下。“大人,您沒事吧?”陳玖看著夏朗的目光里帶了一絲狐疑,總覺得夏朗的舉動不太對。“沒事,咳咳,”夏朗往后靠了靠,把蕭韶壓在了自己和墻之間的縫隙里:“剛剛擦藥的時候太疼了,叫了兩聲而已?!?/br>蕭韶這個時候回神,聽到夏朗故作鎮靜的聲音,突然起了壞心思。他一翻手腕,在被窩里試探到夏朗的身上,他的手冰涼,凍得夏朗一個激靈,一咬牙,但是又不能伸出手來抓住蕭韶的手。“剛剛都說過了,”陳玖看著夏朗咬著牙的樣子,以為是他剛剛涂藥的時候太疼了:“我可以幫大人涂藥的?!?/br>“不……不用了,”夏朗真的很想踹自己后面的那個人兩腳:“我,我不習慣有人碰我?!?/br>不習慣有人碰他?蕭韶挑了挑眉,手指略過夏朗傷痕累累的后輩,探上了腰間下面的某個部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