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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好生對待了。劉項富道:“小人要告他強搶民女?!?/br>“你仔細說說?!?/br>“小人前幾日在東大街開了家酒肆,酒肆新開,還沒找到合適的伙計就讓小女彩娥在酒肆里幫忙。今日一早才開鋪門不久,孟小侯爺就進來要酒喝。小女給他上了酒又上了菜,他拉著小女的手說小女相貌可人,要帶回侯府做侍婢。小女不從,他便硬拖著往外走,還毛手毛腳,扯壞了小女的衣裳,小女性子烈,一頭往柱子上撞去……”陸意秋吃了一驚道:“啊,那你女兒……”“小女求死志堅,頭被撞破了。他見小女滿臉是血倒在地上,就走了。小人出來,快嚇死了,要他給公道,侯府的下人卻將小人打了開,這事周圍的鄰居和路人都可以替小人作證?!?/br>“嗯,后來呢?”“后來小人請了大夫回來,大夫說小女傷了腦又流血過多,怕是性命難保,現在還昏迷不醒。小人難咽這口氣,所以上衙告狀,大人您要替小人做主啊?!?/br>劉項富說完又呯呯磕起來。陸意秋扶起他,信誓旦旦道:“放心,別人怕了那小侯爺,我陸意秋可不怕。一定幫你討這個公道?!?/br>陸意秋安撫了劉項富后,叫人把孟夏邑傳了過來。孟夏邑滿身酒氣,一來府衙便喊冤。陸意秋道:“你喊什么冤,難道喊搶強民女不成的冤?”孟夏邑只聞得是京兆府傳訊,以為是陸暨坐審,此刻一看,卻是個圓眼的年輕人。立時斂容收了悲苦狀,叫道:“你是誰?敢胡亂傳喚本公子?!?/br>陸意秋道:“我是誰?我自然是京兆府的人。在大堂上沒有公子不公子,只有狀告者和被告者。你,現在就是被告者。到了堂上便莫要無視法紀,否則我先杖你三大板再說案?!?/br>“你小子連大堂都不敢坐,就在這里充大人,還杖行本公子,給你個膽你也不敢?!?/br>孟夏邑被踩到尾巴了,在京城他可是個耀武揚威的主,誰不對他客客氣氣,今天居然被個嫩臉小子給教訓了,他如何能服。“那你看我敢不敢?!闭藐懸馇镆彩莻€沉不氣的,當下賭著氣便對衙役道:“孟夏邑藐視公堂,先杖三大板?!?/br>當真有衙役上來,揪了孟夏邑,壓倒在地上,另個兩個舉起杖板狠狠落下。看來這些衙役忍受孟夏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孟夏邑被這伙說打就打的人給打蒙了,兩大板下去后,才回神呼天搶地大叫,他剛嚎出一嗓子,三大板也打完了。陸意秋近前半蹲道:“你是繼續藐視公堂,還是好好讓我問案?”孟夏邑痛得厲害,半天沒喘上氣來,咬牙道:“好,你給我記著。你問!”陸意秋對孟夏邑的威脅毫不懼,問道:“你今天上午可曾去酒肆喝酒?”“是?!?/br>“可對那酒肆老板的女兒劉彩娥動手動腳,還要搶回去做侍婢?”“那個無鹽女,本公子動手動腳還搶回去做侍婢?”孟夏邑睜大了眼睛。“難道不是?”孟夏邑傲然道:“當然不是。本公子眼光再差,也不可能看得上她?!?/br>陸意秋早從齊嵐那處聽說過孟夏邑最好美人,但他也沒見過劉彩娥長什么樣。“那你說說當時是怎么回事?”被禁足了幾日的孟夏邑,才解了禁令便往大街上溜,經過劉項富的酒肆時,劉項富上前來說他們酒肆有上好的西域美酒。孟夏邑好趕新鮮,當即便隨劉項富進了去。一會劉彩娥便端了酒出來,孟夏邑喝了一壺,覺得猶未足,便又叫了一壺。劉彩娥將酒放好,退身去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孟夏邑見人就摔在眼前,總不能不扶吧。便伸手去扶了一把,沒想到劉彩娥不肯起來,孟夏邑手勁又沒松,“嘩啦”將她衣袖扯了下來,露了個雪白的膀子在外。劉彩娥突然大哭起來,罵孟夏邑是色狼,輕薄于她,一邊罵一邊爬起,朝著房柱一頭撞上去。正在孟夏邑驚駭撞個頭怎么會撞出這么多血來時,劉項富又不知從哪跑出來,揪著孟夏邑說搶強她女兒不成,便輕薄于她,逼得他女兒撞墻尋死。這大鬧大喊的動靜引得許多路人圍看。這時侯府的下人尋了來,將劉項富拖拉開,護著孟夏邑回了侯府。劉項富則哭天搶地,要鄰居和路人作證,孟夏邑強搶民女,逼得民女撞柱自殺。有人請來大夫,將劉項富的女兒送到后堂醫治,劉項富則來府衙狀告孟夏邑。“照你這么說,你才是受害者。你本是好意,反倒遭誣陷?!标懸馇锬﹃掳偷?。孟夏邑立即道:“沒錯,就是那對父女合計陷害了本公子?!?/br>陸意秋不明,“可是,他們兩個普通老百姓,害你一個小侯爺做什么?能得到什么好處?”孟夏邑道:“這我怎么知道,你們不是官府嗎?你們去查清呀?!?/br>陸意秋道:“查什么,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你的。那劉彩娥不惜生命求死護清白,又有路人圍看,再加上你平日不良行徑,你以為只要你不認承認就沒事了嗎?再說了,如果不是有天大的冤屈,兩個普通的老百姓也犯不著得罪于你孟小侯爺?!?/br>孟夏邑氣急敗壞道:“我就是被他們算計了!”陸意秋又道:“那女子目前還昏迷不醒,要是真救不過來,就是你父親寧方侯也保不了你?!?/br>孟夏邑瞪著陸意秋道:“我已經說我是被算計的了,你們官府只聽一面之辭,就要胡亂定我的罪嗎?素以清廉正直立于朝堂的陸大人就是這樣讓他手下的人偏聽旁信地審案的嗎?”陸意秋想了想,只得慎重道:“那我就再查查,可有疏漏之處?!?/br>著人將孟夏邑抬回侯府,陸意秋帶著瑕塵和三名衙役去往劉項富的酒肆。墨染不知什么時候也跟了上來。陸意秋奇怪道:“你沒隨司,隨你家大人去墨州嗎?”墨染道:“大人要我跟在公子身邊隨侍?!?/br>瑕塵道:“他力氣很大,上次一磚頭拍死一條狗?!?/br>陸意秋明白瑕塵的意思,墨染有力氣,跟在身邊隨侍方便,于是點頭道:“好?!?/br>到了酒肆,劉項富滿臉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