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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他的GPS定位儀看了看,他走進駕駛艙問船主:“我們能在前面那個島上停留一下嗎?”船主道:“那上面釣魚不方便?!?/br>“但是島上有一段沙灘,我想游泳?!?/br>“擅自行動太危險了,漲潮的時候很容易出人命?!?/br>A循聲走過來,道:“你就往那里靠岸吧,我們會釣上魚的,而且我們準備游泳?!?/br>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響,但是帶著不容質疑的堅定。楊立中道:“我們帶了露營設備,回程的時候來接上我們就好了?!?/br>“這么說,你們不跟船了?”A摟著楊立中的肩膀,一臉故意而為之的曖昧,“不跟了?!?/br>7A再次檢查了包裹武器的防水布,然后用橡膠圈固定,如此沉到水里可以減輕分量,畢竟入夜開始他們就要向既定方向游至少五公里,辦完事,還得有力氣游回來。這種大強度的運動除了當年在訓練期間,現在做起來簡直有點兒瘋狂。A在黃昏的海水里起伏,楊立中耳邊聽到他氣喘吁吁的聲音,不是費力,而是水壓所致:“我們要及時回那個島上,海釣那批人被警察找上的話,我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br>楊立中道:“應該有船可以離開?!?/br>A道:“我覺得把保鏢一起收拾了比較利索?!?/br>楊立中道:“我們接到的任務不是這樣的?!?/br>A沒有答話,他只是奮力向前游去。前方島嶼的燈火忽明忽暗,好像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但是始終游不過去。他看了看防水表,按照他們的速度來講,還需要游三個小時。一彎殘月升上來,在一片蒿草叢中,A尋到了最佳射擊點。楊立中匍匐前進,去尋找另一個狙擊點。巴特雷并沒有安裝消音設備,超音速飛行的子彈在出膛以后,仍會帶來嘯叫聲,所以射擊后必須迅速移動。現在頻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A抱怨這里的蚊子太多,一邊掏出巧克力補充體力。“我們有船離開了,我看到一艘汽艇?!睏盍⒅械?。“其實我還是挺喜歡游泳的,我最長的紀錄連續游了十九個小時,我曾經考慮橫渡渤海灣,但是那里的水太臟了,所以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盇得意洋洋地吹噓。“那我開船,你游回去,順便掩護我撤離?!睏盍⒅修揶?。頻道內是A拆開巧克力包裝紙然后咀嚼的聲音。楊立中在瞄準鏡中看見一套豪華的別墅,為了防風,別墅外圍罩了鋼化玻璃罩子,仿佛那種禮品店賣的水晶城堡,上下翻滾搖晃,就有金燦燦的紙片在透明罩子里飛舞。高處三架發電的風車在呼呼旋轉,聲音顯得有些凄厲。瞄準鏡移動,目標鎖定了,那個男人正坐在寬闊的沙發里凝視外面漆黑的夜和漫天星斗。保鏢走過來給他端來了一盤洗好的水果。目標一動不動,繼續發呆。“A,準備了?!痹捯粑绰?,“啪”一聲響,隨即子彈破開夜空,穿透兩層鋼化玻璃。世界炸成了碎片,在著碎片中,目標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緊跟著第二發子彈射出去。楊立中迅速撤離,他提著狙擊槍在沙灘上奔跑著,碼頭邊系著的汽艇就在前方的夜色中。但是他聽到了一聲“嗚……”,那是汽艇開動的聲音。A沒有派上補位的用場,他一槍未放,現在正開了原本兩個人一起撤離的汽艇逃跑。楊立中在頻道內惡狠狠地問:“這是邊遠給我的測驗嗎?”A幸災樂禍,“你的所有測試在特種部隊已經完成,7組無演習,只有實戰?!?/br>楊立中用盡量平和低沉的聲音問道:“那你這是什么意思?”“來求我啊,讓我干一次,我就回來救你?!?/br>夜色里,別墅內的燈全部開起來了,從石甬小道至碼頭這邊,路燈照亮整座小島。“誰在那里!站??!”有人喊道。楊立中回頭,幾乎沒怎么瞄準就放了一槍,對方應聲而倒。這下子真沒辦法了,如果他現在跳海,天亮以前即便能游回原來那個小島,也可能會被接踵而至的警察帶走。離這里最近的另一個島嶼約摸有十五公里,問題是,誰會去那個荒島上接他?楊立中提著槍重新向別墅的方向潛伏過去。他看見那個保鏢探出頭躍躍欲試,因為知道前方危機四伏,并沒有真的打算走出別墅來。楊立中在瞄準鏡里看見他先是用對講機尋找同伴,無果,然后掏出了手機。“啪!”又一發子彈從預料不到的地方射出去。楊立中在擊斃了對方以后才想到,其實或許他可以只打碎那部手機的,不過這種仁慈來得太晚,而他也沒有多余的糾結。進入別墅檢查了一番,敲碎了茶幾上的兩部手機,他發現鏡子跟前,還放著一部粉紅色的女式手機。推開衛生間的房門,他看見里面縮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年輕女孩。楊立中把槍口抬起來,女孩嚇暈了過去。其實也不過一念之差,他沒有開槍,轉身離開,順手抄起來那部粉紅色手機,在門框上一磕。手機七零八落,他把SIM卡撿了出來塞進褲兜里。回到石灘上,楊立中仿佛一頭沉重的海獸跳入冰冷的海水,他在往回游的途中,陸陸續續扔掉了劣質的潛水設備,昂貴的巴特雷狙擊槍,甚至長褲上衣。當他赤條條地在晨曦微茫中從海水中起立時,整個人已經搖搖晃晃。A在背風地里架起了火,正烤他剛剛釣上來的魚,他看著楊立中,色迷迷地笑,襠部一跳一跳的。楊立中走向簡易帳篷,在跳進帳篷后,從里面扔出來一條濕漉漉的褲衩。A鉆進帳篷,只見楊立中仰面躺倒,一條薄毯搭在身上,雙腿筆直修長,皮膚是細膩的蜜色。他神情很木然地掃了A一眼,全身已經疲倦到只有眼珠可以動,連調動一個表情的力氣都沒有。A的臉上一直掛著色迷迷的笑容,他靠過去,一邊窸窸窣窣慢慢脫下自己的上衣長褲,他這樣慢,顯然是一種故意而為之的調戲,似乎在等待楊立中蓄勢而發的一記猛擊。楊立中認栽地閉上了眼睛。A推了推楊立中,讓他側過身背對自己,胸膛靠上脊背,雙臂摟住腰身,勒緊,肌膚相貼,嚴絲無縫。“可憐見的,都凍成冰坨子了,這才是秋天??!”A幸災樂禍,粗糙的手掌砂紙一樣摩挲著楊立中的肚腹,仿佛摸著冰涼的絲綢,再慢慢延伸往下,A在草叢里尋找到了目標。那里冰涼綿軟,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