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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下馬威也是一次泄憤。他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究竟誰才是主子,究竟誰能決定他們的生死!…………府內當天下午就掛起了白條,斯年是看到這些白布才知道府中死人了。他喊住來送飯的婢女:“姑娘,這是府中的哪位大人過世了?”婢女從未被這樣客氣的稱呼過,還是被這樣一位豐神俊朗的公子叫住。她有些不好意思:“公子喚婢子迎春便好?!?/br>說起府中陡生的變故,迎春又有些避諱。但還是如實相告:“是,是二少爺突然被人給殺害了……”簡辛?被害身亡?這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命案。斯年試探性的問道:“戒備森嚴的太守府中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兇手抓住沒?”想起聽到的可怖傳聞,迎春明顯打了個冷顫。她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又微微松了一口氣。斯年激起了她的傾訴欲:“我沒親眼見過,是聽掌事的侍衛說的?!?/br>迎春將聲音壓得很低,“二少爺是昨夜亥時在紫竹林出的事,在今晨才被下人發現!那時候已經救不回來了……”竟然沒有驚動任何人么?斯年覺得奇怪:“紫竹林不在府內嗎?二公子又為何要去紫竹林?”“在府內的,只不過位置較為偏僻,那邊的廂房也是用來安置客人的?!?/br>對于第二個問題她有些敷衍道,“興許是去拜訪客人吧!”什么客人需要在大半夜去拜訪?斯年心中存疑卻沒有直接問出來。換了些措辭:“哦?那這么偏僻的客房多半也很少安排人去住吧?!?/br>“不是的啊,那里環境清幽,很舒適宜人的,新進府的琴師就住那呢?!?/br>琴師!狄笙?斯年無甚所謂的表情終于凝重了幾分,語氣也帶了分旁人難以察覺的急迫。“尸體可是由什么鈍器所傷?竹林里又留下什么痕跡沒?”斯年的問話將迎春帶入了回憶里,她的眼里暴露出深深的懼意。說話也磕磕巴巴起來:“尸……二少爺死無全尸……骨頭和rou都是,一塊一塊、分開的。樹林里也是一片狼籍,像是被無數刀刃砍過一般……”斯年還想再問,可迎春已經趕緊收起食盒匆匆離開了這里。其實更讓她畏懼的是大少爺做法,怡和居里的人都被賜死了!如刃的風,骨rou分離的慘狀,越想越覺得和巫月山莊的那次雷同。又離狄笙的住所那樣近,巫月山莊那次他沒聯想到狄笙的身上,是因為不知道他的身份。可現在……會不會原本就是他們一手策劃的?賊喊抓賊,鬼喊捉鬼!酉時,別芷。秦狩一臉魘足地躺在簡守的膝上,享受著一只柔若無骨的手按在腹部的快感。美名其曰,消食。“不是說不吃這凡間俗物么?這下可撐著了,活該?!?/br>簡守有些無奈,這人一口氣吃了五只烤雞,不撐著才怪!秦狩不予回復,只是伸出手握住了簡守的手,跟著一起在腹上游走。游著游著就有了下滑的趨勢,簡守擰了他皮rou一下,抽回了手。“我未問,你也從不肯說?!?/br>簡守的目光拉長,“你的身上有血腥味……為何殺了簡辛?”秦狩眼里的笑意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以陳述的口吻道:“我餓了,阿守?!?/br>只是因為餓了么?簡守垂下眼瞼:“你是否是想將簡知章和張氏都引回來?”也許吧,秦狩如是想到。第96章此生不再入黃泉32從邑郡的太守府傳書到池郡的避暑山莊,快馬加鞭也至少需要五日。侍衛影八跑的是官道,日夜兼程,在途中驛站又換了一匹馬。此時看到近在眼前的池郡城門,累得不行的影八卻越發覺得步履沉重。這樣的天氣尸體不宜久放,所以等老爺和夫人收到消息時,二少爺恐怕早已下葬了。山莊臨湖,湖畔楊柳青青似如初春之景,山莊內也是一派和樂悠閑。簡知章喜歡聽曲兒,一連幾天都請了當地的名角兒來莊中唱曲兒。所以當影八敲開山莊大門時,一腔戲曲迎風入耳。他酸疼的雙腿一軟就差點跪到了地上,好在守門的侍衛一把將他扶住。“影八?你這副打扮是才去討了飯么!”不怪他這樣一番形容比喻,風餐露宿了整整五天的影八。現在的形象跟個乞丐差不了多少,蓬頭垢面,滿身灰塵。“快,快扶我去見老爺夫人,府中出事了!”侍衛見他確實狀況不好,不似在打誑語。面色一凝,扶住他快步向府內奔去,一路上都有人朝他們都來驚訝的目光。此時堂中搭起的戲臺子上,正唱到。戲中的富商高贊為了替女兒高秋芳擇得良婿,不僅拒絕了宦門公子顏俊,還以會文相婿。哪曾想胸無點墨不學無術的顏俊還不死心,竟騙其表弟錢青冒名頂替。錢青相貌出眾文采斐然,相親宴上喬裝打扮的秋芳對其一見鐘情,高贊欣然允親,定要佳婿親自迎娶。此時正講到迎親之日,天氣突變風雪交加,湖水浪涌無法行船。高贊怕誤了幾時,讓二位新人在高府就地拜堂那段。張氏雖說對戲曲并不上癮,但是難免也被劇情所吸引。看得入神之際還不忘為簡知章倒上一杯茶水。影八貿然闖進來后不僅打斷了臺上的戲曲,還將張氏嚇了一大跳。簡知章心中不滿,猛地一拍桌子:“放肆,是誰貿然闖入堂中!”影八雙膝著地,先道了聲屬下該死,然后梗著嗓子將簡辛遇害這件事稟報出來。張氏:“你說什么?”影八拼命擠出兩滴淚:“二少爺在初八當晚身亡了!”張氏一口氣緩不過來,當場就厥了過去,婢女驚慌不已地掐住人中,才讓她逐漸恢復意識。簡知章直愣愣地站起來又跌回了椅子上,滿臉的不可置信!他一掃桌面上的茶杯,抑制不住地影八發了火。“你說的都是真的?若是胡編亂造我定然要你狗命!”張氏氣若游絲地轉過頭,一張從來端莊的臉此刻變得扭曲灰敗。她死死地瞪著影八:“說??!你在撒謊對不對!”影八長途趕來已是疲勞不堪,現在又被兩位主子這樣壓制著。干涸到皸裂的嘴唇抖得不成樣子,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絕望的惶恐之中。是不是說什么都得死??!他們這些下人的命哪里是屬于自己的?影八低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