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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余的時間,焦灼的情緒淹沒了他的理智!要不是被殷重提著領子,服務員指不定就直接跪了下去,長這么大槍都沒見過,倒是直接被瞄準了。他哭喪著臉,雙手合十連連求饒:“誒誒誒,我帶我帶,先生您別動怒!小心別走火了……”早死晚死都得死,服務員僵硬著四肢開始帶路。看著殷重不斷向里走去,為首的黑衣保鏢朝身邊的人點頭示意,讓他立即去請求支援從四面八方堵住出口,同時調查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底細。soul創建以來大大小小的遇到過不少事,還從來沒有人帶槍來鬧事的!報警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想將緝毒警官一起叫來。soul總經理趕來后就立刻在一樓進行了人員疏散,這些年輕人個個身份顯赫,如果傷及無辜在他們這里死了幾個的話,soul怎么都逃不了干系。疏散理由是休息間失火,擔心火勢蔓延,盡管抱怨聲一片,soul總經理都不可能向他們解釋真正的原因,除了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之外還會對soul的安全保護失去信任。殷重走路帶風,服務員連跑帶追,似乎帶路的那個人應該是這個男人才說得過去。好在這位煞神真的在走上三樓后就放了他,服務員連滾帶爬地逃離了三樓,驚出了一身冷汗!高小浠在和殷重通完電話后一直處于晃神狀態,一直到有人拍他肩膀提醒他,說殷重來了,他才猛地回過神朝樓梯口看去。高大的男人一身深色的西裝,襯得身材修長挺拔,他所癡迷的那張臉,此時仿佛孕育在風暴之中,眉梢眼尾都透著無情的冷漠。高小浠收起所有的心思,小心躲藏著畏懼和不安,他朝殷重小跑而去,一臉燦爛的笑意:“哥哥,你來啦!”試圖挽上他的臂膀,“我們去說賀詞吧!”殷重終于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不帶任何溫度地像看一個陌生人,銳利得似乎能將其刺穿直直地看透內里,高小浠不自覺地放開了他臂膀。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了殷重手上的槍,一張小臉瞬間煞白,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懂為什么:“哥哥,你是來干什么的?”殷重沒功夫和高小浠糾纏敘舊,他剛剛已經看到了最里面的幾間包廂,他抬步離開,只對高小浠留下了一句話:“我來找簡守?!?/br>輕飄飄的力度,卻瞬間劃破了他的假面。高小浠似笑非笑地逼出一聲哭音,哥哥,你的簡守正在和別的男人上床呢,你會一槍殺了他嗎?梁澤似乎在和簡守做游戲,他用繃帶扎緊了受傷的小腿,和腰腹上新添的刀傷,失血過多讓他臉色變得蒼白。他看著幾近赤.裸的簡守靠在床腳,一只斷掉的手無力地垂下,嘴角咧開了一個卑劣的微笑:“你還有一次機會,如果再殺不了我,我就會殺了你哦~”簡守的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跡,他每一次靠近梁澤就會被扒下一件衣服,然后被暴打一頓,他知道自己已然被梁澤當成了玩物,他看著梁澤胯部硬起的物體,雙目恨得發紅。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水,簡守再次扣緊了刀把,左手的指甲甚至裂開出血,他用盡最后的力氣朝梁澤撲了過去!梁澤的雙眼中抖露出變.態的興奮,一只手快速地抓住了簡守斷掉的右手,用力地摳挖上面的皮rou,簡守慘叫出聲,發梢上的汗水流入了眼角,他痛得幾乎暈厥!可是不能放手,這是他最后的機會了!簡守不要命的任憑梁澤對自己折磨,左手上的刀尖一寸一寸地向梁澤的心口靠近。痛到麻木后,簡守的眼中只有這病態的執著,梁澤逐漸變了臉色,他沒有想到斷掉一只手被打出內傷的青年,還能有這樣的力氣來殺他!刀尖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已經刺進了皮rou,正往更深的地方鉆研,梁澤不甘地瞪大了雙眼……一連兩個包廂打開后都空無一物,直到走到第三個反鎖了的包廂,殷重握著門把的手骨節泛白,他往后退了兩步,再一腳踹開了門鎖,巨大的破門聲回蕩在整個三樓。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聲槍響從包廂里傳了出來!soul的總經理帶著一群保鏢就往三樓趕,瞬間包圍了出口,同時將無辜的人進行了疏離,沒辦法,現在只能保證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了。殷家家主大概是瘋了,可見黑道再怎么洗,也白不了,此時他還不知道包廂里的人還有他們家少爺。身邊是熙熙攘攘的腳步聲和恐懼的尖叫聲,高小浠雙肩一抖,竟是直直地坐在了地上,他的生日會,毀了,還有一些東西也被毀了。高威一直守在角落里,聽到槍聲后就沖到了高小浠的身邊,他想將他扶起來,奈何高小浠卻不停地將他推開:“你給我滾??!”殷重的那一槍沒有打在任何人的身上,子彈撞在帶血的刀刃上,簡守虎口發麻地松開了刀柄,刀尖在梁澤胸前的皮膚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他悶哼一聲,竟是直接射了出來!梁澤翻身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發泄后的快感和劫后余生的刺激,讓他無力動彈,胸腔劇烈地起伏著。殷重的指尖在發抖,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的阿守幾乎是一絲不.掛,滿身的傷痕,沾血的內褲已經褪到了腿彎處,他的手腕怪異的扭曲著,胸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漂亮的臉蛋高高的腫起,嘴角的血跡順著下巴蜿蜒而下。殷重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帶著舉世的滄桑和滿目的瘡痍。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將夢中的場景與現實所重合,他的阿守躺在冰冷的地上,死得凄慘,殷重的太陽xue漲得發疼,他不明白自己的腦海中為什么浮現這樣的場景。簡守背脊彎曲地跪在地上,頭顱垂下看不清表情,干涸的眼珠終于動了動,他看到了男人手中那把槍……半腳已經踏入了地獄,簡守卻總是有辦法揮霍掉自己的最后一點價值,他突然暴起奪走了殷重手中的槍!簡守的瞳孔緊縮,面上帶著誓死的決絕,將槍口對準地上的梁澤,手指就要扣下扳手,殷重卻及時地鎖住了他的左手!簡守開始瘋狂地掙扎起來,喉嚨間發出嗬嗬的嘶吼聲,為什么要阻止我???你根本不懂得我的遭遇,你根本不懂得我有多么的恨他!仿佛這個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只有自己體諒自己的痛苦,只有自己支持自己的決定,簡守終于痛哭出聲,像瀕死的野獸般哀鳴……殷重將簡守徹底鎖入了自己的懷中,輕而易舉地將他手中的槍奪走。他的胸腔因為簡守的哭嚎而悲慟地顫抖,孤狼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伴侶,可是他的伴侶已經傷痕累累,他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