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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所以現在,你想要我怎么做?”面對這樣的喬安山,簡守多了一絲的無可奈何:“安山,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男人,我會安靜地離開,你可以和白淼淼繼續好好的生活,如果白淼淼那里需要解釋,我也可以幫你聯系她?!?/br>喬安山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要把我推給白淼淼?你又將自己放在了哪個地位!”簡守輕輕地動了動睫羽,苦笑了一聲:“在感情里面,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啊?!?/br>現在的他已經想明白了,與其看著喬安山自我蒙騙,做他和白淼淼之間的攔路石,還不如給自己一條生路。這樣難聽,自我輕賤的話讓喬安山瞬間就赤紅了眼眶:“你就是這么想我,這么想你自己的?”喬安山的雙手緊握成了拳頭,他的骨節泛白青筋爆起,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不然呢?簡守站起身:“我會盡快從家里搬出來,安山,這個世上沒有誰離開了誰會活不下去,你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而已?!?/br>這段話說得極慢,就像是在極力說服自己一般:“等過段時間……就好了?!?/br>喬安山抬頭看他離去的背影,眼睛里充滿了痛苦和狠厲,他大吼了一聲:“簡守,每次你都能說忘就忘,四年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你比我想象的要絕情!”是么?簡守卻沒有因此停頓一下,他的步伐顯得異常的堅定。這是這么多年以來,這是簡守第一次面對喬安山而下定決心做的事情。他怕自己再多待一刻,所有看似堅強的偽裝都會全盤瓦解,然后又開始那不斷妥協不斷猜忌的生活,他那么愛他,怎么舍得看到他因為自己和現實而左右為難自我拉扯呢?喬安山獨自在咖啡廳僵坐了很久,直到領導親自打電話斥責他無故曠工,并駁回了他六月底請假的請求。于是他又趕回了公司,逃避似的在那里不眠不休地加班了三天三夜,一直到最后人都出現了幻覺差點直接摔倒在樓梯口,才被上司勒令回家休息。可是等到他回家的時候,家里早已經人去樓空了,簡守生活的痕跡就像是被生生地抹掉了一般,聞不到一絲他的氣味。喬安山又發了很大一通火,砸爛了家里的很多東西,既然簡守都不要它們了,那么還留著干嘛?男人最后痛苦不已地臥倒在沙發的角落,僵硬的軀體逐漸冰涼,眼里盡是疲憊的血絲。他的阿守不要自己了,那么還留著干嘛呢……第18章不被愛的第三者186月26日,是簡守收拾完東西后離開那個家的第四天。簡陋的賓館里并沒有窗戶,大白天里顯得異?;璋?,也很悶熱。簡守剛從公司請完假回來,汗水濕透了淺藍的襯衫,額上的碎發也糾纏在了一起。他連忙打開了賓館里年久失修的空調,降溫的雖然異常緩慢,但好歹有了點心理安慰。脫力地坐在床邊,簡守苦笑了一下,離開了那個家他好像就真的哪兒也去不了了,頗有一種天下之大卻無處容身的悲涼感。搖搖頭,簡守想起自己已經訂好的機票,他29號凌晨就可以抵達土耳其了。這場夢寐以求的旅行,到頭來就只成為了他一個人的執念。喬安山在家里昏昏沉沉地睡了整整一天,叫醒他的竟然是白淼淼的電話。一個兩個……掛斷后又繼續不厭其煩地打過來,喬安山四肢蜷縮著臥在沙發上,雙目空洞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煩人的鈴聲一直響個不停,似乎有意撕破這平靜的假象。半響過后,喬安山終于有了一絲動靜,夢游般的接起了電話:“喂?!?/br>白淼淼轉了轉手中的鉛筆,將視線從設計圖案上移開:“喲,終于舍得接電話啦,我問你簡守呢?”喬安山聽到熟悉的名字,眼珠子動了動:“我不知道……”男人的聲音沙啞而干澀,帶著茫然和無助,就像是在沙漠里遺失了的旅人。白淼淼聽得一愣:“你倆分手了?”電話那頭許久都沒有回應,白淼淼只好再說道:“好吧,我也不想管你們分沒分手,現在我是六根清凈了,你們要是繼續在一起我也不會傷心,要是不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幸災樂禍?!?/br>喬安山覺得甚是無趣,冷漠的“哦”了一聲:“所以你打這么多個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證明你的豁達?”白淼淼“嘖”了一下:“喂,我說你有必要這么咄咄逼人,我雖然能爽快地放過你,但還是心有不甘,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簡守了?不夠漂亮還是不夠能干?”女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不至于可恨但也足夠讓喬安山感到厭惡。滿腔詆毀的話在喉嚨間徘徊了很久,終究都化為了一潭死水,現在想要怨恨她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白淼淼倒是耐心的等著,仿佛勢要從喬安山的口中得出一個答案來。最終,喬安山動了動干涸的嘴皮,他說:“你比不過的是,他很愛我?!?/br>白淼淼手中的筆應聲而落,在地板上發出的清脆聲響怎么都比不過內心的驚濤駭浪。自己愛喬安山嗎?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一個問題,因為“愛”這個詞太過珍貴沉重,她肩負不起其中的責任和付出,她對喬安山的感情遠遠談不上愛。所以真的是自己輸了嗎?白淼淼下垂著眼簾問了最后一個問題:“四年前你們是不是就在一起了?簡守并沒有出國?!?/br>喬安山倐地皺起了眉頭:“什么出國,你是什么意思?”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白淼淼突然就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果然他做了這個選擇啊,果然還是他比較愛你?!鳖D了頓沉下了音色,“果然是我輸了……”喬安山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急促地吼道:“白淼淼,你把話說清楚!”白淼淼無聲地嘆息了一聲,覺得自己簡直善心大發了,竟然還真的打算給他解釋。“你知道為什么當年簡守會知道我去留學嗎?因為我去教務處辦理留學手續的時候碰到了他……”喬安山攥緊了手機緊貼著耳朵,生怕漏過了白淼淼的一字一句,當初他并沒有仔細想過白淼淼為什么會把出國這件事情單單告訴簡守。“那段時間去教務處的基本都是辦理各種手續的,他猜到了,我為了不讓他告訴你我要出國,所以和他談了談?!?/br>喬安山緊咬著牙關,努力平復氣息:“你和他談了什么?”白淼淼習慣性地挑了下眉梢:“也沒談什么,就只是知道了他獲得了h校的錄取通知書而已,就只是他求我留下來陪你而我拒絕了而已,就只是我反問他能不能為你放棄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