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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問問自己是不是做得到為你的好兄弟放棄得之不易的機會?”簡守突然就抿緊了嘴角,垂下了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淼淼看他這副反應,以為自己戳中了他的私心,于是拿起桌面上的資料理了理然后站起來:“行了吧,人之常情你也沒必要心里不好受,這事兒你先別告訴喬安山,我會找個時間告訴他?!?/br>簡守的眼神從她背影上收回,僵硬的腰突然一軟,就靠在了椅背上。“你自己做得到嗎?”白淼淼的話就回蕩在腦海中,可簡守不知道該如何陳述這答案,他留下來又該如何呢?喬安山并不需要他的陪伴。手機開始震動,簡守接到了導師的短信,問他怎么沒有去辦公室。簡守的手指懸在屏幕之上久久沒有落下,直到屏幕變暗再次鎖上。、、、、、、、、、、、、、、、、、2012年6月中旬,畢業典禮后舉辦了畢業晚會。晚會上有節目有活動,簡守坐在觀眾席里,斑斕的燈光忽明忽暗地映在臉上,明明眼睛是盯著舞臺的,但心思卻不知瓢往了何方。直到周圍的人開始起哄似的尖叫,他才猛然回過神來。他望向舞臺,大屏幕上寫著“畢業日告白日,我們不說分手”12大個字,主持人喜笑顏開地念著臺詞。說是請情侶們踴躍上臺參加比賽,第一名的獎品是愛琴海旅游的機票兩張。白淼淼坐在喬安山的旁邊,四周都是起此彼伏慫恿他們上去的聲音,喬安山坐得穩如泰山,似乎一點兒都不受旁人的影響。白淼淼看著喬安山那張俊朗卻又稍顯無情的側臉,站起來對喬安山伸出了手:“安山,我們也上去試試吧~”喬安山抬頭看白淼淼,兩個人的眼里都是莫測的神色,良久才伸出手握了上去,帶著她上了舞臺。兩個人就像是耀眼的光芒,觀眾席里響起了一片歡呼鼓掌聲,簡守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底有了細碎的光澤。主持人顯然也很興奮,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游戲規則,大致就是需要男朋友公主抱女朋友,然后共吃pocky,堅持時間最長吃得最短的人就獲勝。情侶們站成了一排,喬安山看了一眼全是人頭的臺下,隱隱不滿。喬安山不喜甜食,更不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吃巧克力棒,白淼淼并不重,可是她的雙臂纏上他脖子的時候,還是有了負重感。耳旁有計時的聲音,有加油的聲音,明明又吵又鬧,喬安山卻覺得心中空空蕩蕩的,仿佛有破碎的風涌入其中。兩個人靠得越來越近,白淼淼能清晰地看到喬安山異常濃密的睫毛,可他的眼中一片虛無,他在出神。白淼淼突然就覺得諷刺極了,每次的每次都是這副樣子,既敷衍又無情,讓她心生厭倦又覺不甘。咬斷殘留的pocky,白淼淼突然湊近,吻上了喬安山的嘴唇,臺下響起了一片驚呼聲,仿若炸成了一團煙花,絢麗而虛偽。喬安山的背脊僵硬,忍住了想要放手的沖動。四周都是歡聲笑語,簡守安靜地坐在那里,仿佛身處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無關,什么都與他無關。嘴角微微勾起,從喉嚨里擠出一聲模糊不清輕笑,他伸出手抹了一把眼尾,是已經冰涼了的觸感。簡守站了起來獨自向會場外走去,燈光在他后背上投下了一抹落寞的色彩。舞臺上的主持人按下了計時器,宣布著喬安山和白淼淼獲勝,喬安山恍若未聞,眼睛盯著漆黑一片的臺下,不知道在搜尋著什么。白淼淼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靚麗的眉目突然變得冷冽,她從主持人的手中拿過話筒,擋住了喬安山的視線,迫使他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清脆的聲音按住了現場所有的sao動,她問:“喬安山你愿意等我四年嗎?”觀眾席上響起細碎的詢問聲,顯然大家都沒能明白這個問題,喬安山亦是如此:“什么意思?”白淼淼笑了起來,仿佛只是撒了一個嬌:“我要去f國留學了,你愿意等我四年嗎?要是愿意就和我一起去畢業旅行吧?!?/br>她伸出手等他來牽,但也給了他第二個選項:“如果不愿意……”無所謂般地偏了偏腦袋,“那就和平分手~”喬安山并沒有伸出手:“你沒有告訴過我?!彼赃@樣的形式,頗有一番威脅的姿態。白淼淼揚了揚下巴尖兒:“嗯哼~告訴過簡守,他沒有跟你說過嗎?”她的眼里有莫名的光。喬安山忽然就皺起了眉頭:“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樣?!?/br>不喜歡什么呢?不喜歡自己將他蒙在鼓里?啊……好像他沒有做過似的,明明都一樣的卑鄙。白淼淼收回了在半空中僵硬掉的手,冷笑了一聲:“所以你這是做出選擇咯?”也不等喬安山回答,白淼淼轉頭就走。當下一片嘩然,主持人顯然沒能接受這突變,站在旁邊愣了好久,跟臺下的觀眾一起目送著白淼淼離開……什么鬼?主持人打了一個寒顫,覺得大屏幕上的“不說分手”尷尬極了,他剛想對喬安山說些挽救場面的話,結果就被喬安山直接忽視,繞過他也離開了舞臺。晚會上鬧出的笑話,就像是一個惡作劇,毫無征兆令人震驚。但只有兩個當事人自己知道,他倆真的玩兒完了,灑脫到毫不留情。出了會場,四下一片漆黑寂靜,喬安山掏出手機熟練萬分地撥通了一個的號碼。無人接聽……無人接聽,泛白的指骨緊緊握著手機,他突然就有了恐慌的情緒,簡守會不會就此消失不見?第11章不被愛的第三者11時間仿佛回到了去年那場蒼茫的雪夜,喬安山為了尋找簡守,跑遍了整個學校。他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茫然地亂竄,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喘息聲回蕩在起伏的胸腔,很快就汗流浹背。他只覺得心中空洞得可怕,腦袋里也不知道在回想些什么,很久很久之后,當他再一次找不到簡守的時候,他才明白那種感覺叫做“無助”。你沒有任何辦法,你也沒有多余的想法,僅僅只是想要快點見到他,確認他的存在,可惜連這也做不到。這個時候的喬安山太過年輕,他分不清感情和私心,著急和焦躁的情緒很容易就演化為了憤怒。沒有,沒有,到處都沒有!簡守他怎么敢?怎么敢,棄他而去……夏日的夜晚不如冬天寒涼,可是當汗水冷卻下來后,喬安山依舊覺得寒意滿滿。校園很大顯得空曠,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呆著,會很容易,簡守走在小路上,兩旁都是蔥郁的樹,一個人的腳步聲顯得十分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