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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既然殿下執意,本君也不能拂了你的面子?!彼纳仙硐蚯皟A了傾:“我知道,殿下這次談過合約后,至少要與三位花君商量和親之事。據說妖王陛下訂給本君的和親對象,就是貴界的七皇子?”他話音剛落,赤璽的面孔就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而在大堂內的所有美人,俱都默不作聲,噤若寒蟬。誰都知道,七皇子是當今妖后赤璽的唯一親生的孩子。他當然不可能是用以和親的對象——妖界本打算將三公主或四皇子送去與菡萏花君和親,另一個則作為媵人陪嫁——然而菡萏花君如果要求七皇子作為和親對象,那妖族大約也不能拒絕。“紅蓮君真是說笑了?!背喹t這樣說,然而他的聲音中已經有了輕微的虛弱之感。“本君沒什么幽默感,也不大愛說笑?!比菅┗催z憾道:“倒不知貴界的七皇子是個什么樣的性格。本君脾氣又不太好,也不知處不處的來啊?!?/br>赤璽的眼中明顯的出現了幾分怒氣。——如果如此赤裸裸的言語都不叫威脅,那還有什么算是威脅?“不過七皇子畢竟是妖后殿下的掌上明珠,若要皇子殿下背井離鄉,來本君這里過上水土不服的日子,好像也太殘酷了些?!比菅┗串嬶L一轉:“妖后這樣有心,倒不如換個和親對象。溫折既是你同胞meimei的唯一骨血,和你親若母子,你又一向對他關心備至。我看換他過來似乎就很合適啊?!?/br>直到此刻,溫折才恍然:原來雪淮是這么個意思。他先是連消帶打的磨滅了妖后換走溫折的要求,又展示出自己對溫折的漫不經心,表達出溫折雖然在他身邊服侍,但并不受重視,沒有多少利用價值的事實。再故意提到妖后的親子作為和親對象,在幾乎踩上妖后底線后退卻一步,轉提出讓溫折做和親對象的要求。這當然是個很狡猾的要求。先不提容雪淮本來就打算和溫折合道雙修,單是這樣一來,至少隔絕了妖族以和親之名光明正大向容雪淮這里安插人手的道路。而若容雪淮不這樣順勢而為,拒絕和親的要求是一樁事,在溫折身份已經被妖后一口點明后,和他合道難免會讓人有一些別的猜測。倒不如直接這樣陽謀明算,反而掌握主動權。妖后聽到一半就明白了容雪淮的弦外之意。她頓了片刻,笑道:“溫折畢竟身份不夠,不堪擔當紅蓮君的良配。若花君真是喜歡,總要讓吾帶他回妖界,冊封一個皇子身份才好啊?!?/br>“這就免了?!比菅┗磽P了揚眉??戳怂@番神態,溫折才明白為何他在外時會名聲不好——老實說,若不是親眼所見,溫折真不敢相信雪淮竟然還有如此會讓人恨的牙根癢癢的表情。“本君用什么東西,從來都只要原汁原味。若要別人的手碰過,就是再華美的包裝,本君也下不去口?!比菅┗从悬c輕佻的挑起了溫折一縷頭發把玩:“若是妖后殿下真的有心,在人間冊封個皇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赤璽眼神一顫,做了最后的堅持:“花君既然中意溫折,不妨讓他回去見一眼故鄉?!?/br>“兩界議和結束后,本君愿陪他一同前往妖界一睹異界風景?!比菅┗瘁樹h相對:“除此之外,溫折生于人界長于人界,人界才是他的故鄉。妖后殿下,我須申明一點:溫折全須全尾,都是本君的人?!?/br>————————在一個月后,兩界的議和條款徹底敲定。妖族作為戰敗方簽下了一份確有偏頗的條約,但相應的,他們將迎來長達五千年的和平。關于兩界議和后的和親事件,除了菡萏花君外,更有鳶尾、芍藥兩位花君作為和親對象。其中芍藥花君效法容雪淮的作為,從自己勢力中找到了一個可信而乖巧的半妖,交給妖后要她虛封一個名號過去。至于鳶尾花君,不日將迎娶妖族的五公主。在那之前,最先辦的,還是容雪淮和溫折的婚禮。婚禮前夕,溫折特意下山一趟,回來帶了滿耳朵的八卦,學給容雪淮聽時幾乎笑的打跌。關于他和雪淮的婚禮當然是茶余飯后的重頭大戲。而就溫折所聞,幾乎所有人都對自己表達了深刻的同情,坊間還因此開了賭注“賭一賭那位花君的道侶能活過幾天”。“莊家通吃?!睖卣蹜z憫道:“下賭的人大概要賠死了?!?/br>容雪淮笑著摸了摸溫折的頭,便聽自己的未婚道侶道:“這樣的熱鬧我其實也很感興趣,只參與個名字,并不切身體會似乎不大好。于是我也就開了個賭盤,倒不知能賺多少呢?!?/br>容雪淮:“……”真有經濟頭腦啊。懷著這樣的感嘆,容雪淮為自己頗有經濟頭腦和金錢意識的未婚夫勾選了大筆的“嫁妝”。“雖然全天下都以為是‘嫁妝’,但只要你想,我可以公告天下,這是你對我下的‘聘禮’?!比菅┗窗押窈竦囊豁扯Y單推給溫折:“我不大在乎這個,不過若是你在乎……”“這有什么,最重要的不只有我們在一起嗎?”溫折愉快的說。那一沓禮單他只是大概看了看就放下,轉而拿出自己只見過一面的姨母準備的東西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就收了起來。和容雪淮為他擬下的禮單比起來,那位只見過溫折一面的妖后姨母陪送妖族“八皇子”的陪嫁可以算得上有些寒酸了。不過溫折也沒指望過一個在之前素未謀面過的政治人物對自己能有多少真心實意。早在那天在大堂里聽她和雪淮討價還價時溫折就很清楚:自己在她那里只不過是個長在容雪淮身邊的博弈工具罷了。所以在那之后,妖族輾轉向他傳過來的消息他不但一條也沒有回復,還把這些“策反”的事例如笑話般統統講給了容雪淮聽。誰是真的愛他,溫折心里總歸明白。“卿卿會緊張嗎?”在他們婚禮的前夕,容雪淮一邊在背后為溫折系上繁復的禮服帶子,一邊溫柔的安慰道:“緊張的話也沒關系,卿卿放寬心,最壞不過搞砸一場典禮?!?/br>“雪淮你真是縱的我沒邊了啊?!睖卣蹮o奈道:“緊張是有一點的,但更多的還是期待和幸福。想到今日過后,你我之間就昭告天下,心跳的很厲害?!?/br>“早就昭告天下了?!比菅┗磸谋澈蟊ё卣?,輕柔的吻了吻他的頭發:“而在典禮后,我要讓三山五岳、池淵江海、蟲魚飛鳥都知道,容雪淮的名字,永遠都要和溫折連在一起?!?/br>溫折想了想:“聽起來不錯?!?/br>容雪淮啞然失笑。他把最后一個結打好,然后挽起了溫折的手,和他一起向外走去。門外是數不清的賓客、熱鬧喧嘩的氣氛、琳瑯滿目的宴席、無數雙見證此刻的眼睛,還有滿滿陽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