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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折冷膩的手還躺在他的掌心里,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抖。容雪淮輕嘆一聲,伸手拉起被子,將本來蓋在溫折身前的被子披在溫折的身上,然后又嚴嚴實實的把溫折用被子包裹起來,在頸窩處掖好了被角,讓溫折只露出一顆耷拉著兩只雪白狐耳的腦袋。“我少年時,曾去極北之地游歷。那里有一種蜘蛛,性兇殘極惡,嗜殺人,?;钇嗜烁故掣?,又在逝者尸首的內腔中產卵……我曾因義憤而隨朋友前去圍剿過一次,這蜘蛛的確狡詐陰滑的很,倒讓我吃個不小的苦頭?!?/br>溫折很愛聽菡萏花君跟他說話,不管說什么都好。但花君不提剛剛的事,反而給他講這么一個故事,實在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愣愣的看著花君。容雪淮三言兩語的講完了故事,語氣平和的詢問溫折:“溫折,你是覺得,你會比那極北的蜘蛛更加兇惡嗎?”溫折連忙搖頭。容雪淮又問道:“你還記得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你為什么要我出面要下你?”初見……溫折眉心狠狠一顫,重生回來所遇的第一幕直直的撞入腦海。當時自己實屬病急亂投醫,求助菡萏花君也只是隨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若一定要究其原因,自然是因為不想那么痛苦的再來一回,同時也因為……自己其實想活著。容雪淮笑了笑,伸手替溫折別上他面頰垂下的一縷長發,“極北蜘蛛是極惡之物,饒是如此,它亦奮力求生。你明明這么好,也沒有去害過人,心里也十分留戀生命,為什么要提前判了自己死刑?”說到這里,他開玩笑道:“莫非是我對你不好,欺負了你,才讓你這么心若死灰,連活著都不想了?”溫折怔怔的看著容雪淮依然溫柔的面龐一會兒,漸漸紅了眼眶。他哽咽著重復道:“花君……大家都是這樣做的。你對我這樣好,我不想……給你添麻煩,讓你看輕我?!?/br>他怎么會不怕死?只是比起怕死來,他更怕在菡萏花君這里自取其辱。若是他奮力懇求,換來的只是花君冷笑不屑亦或厭煩憎惡的表情,只要想一想,就比死更讓他覺得難受。容雪淮聽了這句話,才是真正的愣住了。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跟基友聊這本書,發現說的話像是相聲一樣,干脆總結下來給諸君當段子。我:感覺新書數據不太好TAT基友:嗯?你等等,我去給你看看。基友:我看過了,您那數據啊,是真不大好。我:是吧。基友:但您先別埋怨,咱得理性分析,看看是哪里出了岔子。我:您說的是。基友:先說收藏。我看您這收藏啊,夠少了。我:哎呦。基友:但別急,結合您這首章點擊數來看,您這收藏還不算少,真正少的是您的首點。我:誒,還真是。基友:這首點少能有嘛原因呢?就仨:封皮、文案、書名。我瞧您文案跟封皮都沒問題,那就肯定是書名的鍋了。我:啊,那您看怎么辦?基友:這還不簡單,改名唄?,F在的,得加上熱點元素。您寫本穿越得標穿越,寫本重生得標重生。您這嘛也不標,不怪大家不想看啊。我:我這不是標了個修仙嗎我。基友:嘿,您別犟。我這給您想了好幾個新書名,您打量打量。我:快說說。基友:您聽好:、、、……我:……基友:您看這怎么樣?我:得,拜拜吧您。第18章閑談過了一會兒,容雪淮輕輕道:“在十萬年前,在這片大陸還不屬于人族,在當時妖族和巫族平分天下的年代,人類不過是被驅使的奴隸和玩物,而有天分的人類如果不被重重契約符咒束縛篡養,就會在被發現天賦時殺掉?!?/br>溫折從未聽過這樣一段歷史,他也根本想不到生活在另一個界面內的妖族,昔日還在這個世界里有這么大的權力榮耀。當時的人族,跟如今的妖族半妖的處境何其類似!“不過,上等的半妖跟人類不同。在妖族看來,他們雖誕生于卑賤的人類之體,卻比人類更強悍,比妖族更聰穎,他們尊敬這些半妖大人,服從、膜拜、半妖的身份至為尊貴?!?/br>容雪淮看了看不可置信的溫折,輕輕點了點他頭上不知何時豎起來的耳朵:“你知道嗎,你就是極為珍貴的上等半妖,一百個混血里才能覺醒一只半妖,而十萬只半妖里,才會有一個能有你的資質?!?/br>溫折聽到過去和如今荒唐顛倒的歷史,本來就有些錯亂,現在又聽到這么一個消息,更是一時間言語不能。容雪淮被溫折空白一片的表情逗到,微微一笑:“那么,溫折。如果你是當年至尊至貴的半妖大人,我是一個你手下被發現出眾天賦的人類,地位也比不上一粒塵土好到多少,你要不要殺我?”溫折慌亂的搖頭:“不,不……您怎么會落到那種地步呢?”“會的。你一句話可以輕判我的生死,大家都這么對待有天賦的人類,你要不要殺了我,這樣能省去很多麻煩?!?/br>溫折只是一味的搖頭。“我怎么可能……殺了您?花君,這沒法假設的?!?/br>容雪淮的笑意更深:“我生而原罪,不只是你,就是普通的妖族看了,也要隨便殺了我的?!?/br>溫折斷口否定道:“花君,求您不要說笑了,您怎么會生而原罪!”“怎會生而原罪?!比菅┗粗貜土艘槐闇卣鄣脑?,贊同道:“不錯,世上從沒有生而原罪。他的手輕柔的落到了溫折的發頂緩緩摩挲:“世人皆言我殘暴冷厲,正道對我畏之避之,魔道對我恨之入骨,我的腦袋更是被懸賞了天價的花紅……難道只因這世上真心敬重我的人少,我便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嗎?妖族人族大戰,人類僥幸慘勝,對妖族恨不得趕盡殺絕,覺得它們全都該死……傻孩子,這樣偏激的一方之言,你怎還真的信了?”溫折仰頭看著菡萏花君,他正態度柔和的為自己開解,一字一句,沒有半分不耐,那對氤氳著暖意的春水眸里亦是微微的含著笑。不由自主的,溫折喃喃問道:“那我犯了什么錯,花君會要殺我?”容雪淮的表情凝重起來,他斟酌片刻,到底還是沒有隨意打發敷衍過去。他認認真真的沉聲道:“……只有兩件?!?/br>“第一,若你濫殺無辜,隨意對清白者加以刑罰侮辱。第二……你背叛我?!?/br>他一向態度和氣,仿佛怕吐字重了都會嚇到溫折,很少這樣嚴肅的同溫折說話:“若你有朝一日違背了第一條,天涯海角,我必殺你。但你若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