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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個溫度嗎?”容雪淮舉起了一只手,豎起手指,鄭重道:“一來,我跟溫折尚沒有什么。二來,溫折他有名有姓,無論當不當著我的面,你都不要再那么稱呼他。三來,海棠,我說過你不該再招惹牡丹君,他年紀還輕,不能跟你比風月經驗。你總是這樣輕薄,是要給自己惹來生死相許的桃花,還是欲殺之而后快的冤家?”話音未落,容雪淮耳畔就傳來聲聲銀鈴般的嬌笑:“誰要跟他做相殺的冤家,奴家可只跟你做冤家。紅蓮君,你還沒回答我,你跟溫折在一起的時候,身上也是這種凍殺人的溫度嗎?”容雪淮算是徹底被上官海棠克的沒有脾氣,他無奈嘆息道:“不是。初見面時我著急遮他的眼,體溫太低煞了他。自那以后我在他面前都刻意調整了溫度——好好地,你問這個做什么?”“好憐香惜玉的紅蓮君么,對我倒管的忒多。我方才見了牡丹君不假,商量的卻是跟魔門有關的正事。就是那孩子原本雪人一樣可愛,剛剛蒸的臉色粉紅,我也沒上手摸上一摸呢?!?/br>菡萏花君無言以對的扶住了額頭,半晌才道:“你來找我也該是為了正事,有什么想法都盡管說吧?!?/br>“你都不肯正臉對著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容雪淮嘆氣道:“海棠,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我是為你名聲……放手、放手……這樣轉著圈掐的掐法,你是跟誰學的?”他無可奈何的轉身睜眼,倒是微微一愣:“你把胭脂洗凈了?”眼下的上官海棠,雖然眉目較普通男子更為纖細秀美,但五官俊朗,不施粉黛,一雙含情桃花眼微微瞇著,蓄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盈盈水意。他身上的浴袍只松松系個帶子,露出大半雪白的胸膛,著實是個頗有魅力的美男子。“當然洗了。我怕鬧到最后牡丹君真當我是個姑娘,要為我名節負責呢。血煉魔門這次鬧的過了,連我海棠郡也被滲透了些。牡丹、海棠、菡萏三處一向合縱相依,唇亡齒寒,你在魔門那邊一向……咳,我跟牡丹君都想先聽聽你的打算?!?/br>“我對這些魔道的打算,從來都只有一個?!比菅┗蠢淅湟缓?,手指微動,水花自溫泉中騰空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幅詳盡的地圖:“我今早收到消息,血煉魔門長了好膽,這半年來映日域邊境凡人村莊已經陸續被屠了七個。他們敢做初一,就該料定本君能做十五?!?/br>上官海棠早已料到這位好友的反應,但在對方不自覺溢出的凜凜殺氣之下還是不免汗毛豎起。血煉宗分東西二宗,實力更強的西宗偏偏跟菡萏花君座下映日域極其接近,偌大一塊祥和安逸的肥rou就在魔門眼前,總會有人忍不住饞無視菡萏花君明文警告,要去張嘴叨上兩口。容雪淮揮一揮手,泉水拼成的地圖嘩啦一下垮了大半:“是我安逸的久了,讓他們忘了昔日天魔山千里鷲鴉的盛況。過幾日我去把西宗殺個干凈,東宗跟你們勢力接壤,你自去跟牡丹君商量著來吧?!?/br>他說這話時聲音冷酷,唇角噙著一絲殘忍的微笑,渾身都是讓人膽寒的殺意。上官海棠怕他一時過激生了心魔,連忙插科打諢,上前摸了一把對方的胸肌。容雪淮:“……”他回過神收了收外散的殺氣,難以置信道:“世上有那么多種方法提醒我,你非要選最能令我生氣的一種嗎?”上官海棠微微一笑,捻著自己那幾根剛剛跟容雪淮胸肌接觸過的手指:“那么大塊,還很緊致,彈性也是有的,雪淮啊,你……等等,你胸口上?!”白色浴袍浸了水就趨于透明,剛剛被上官海棠摸了一把,眼下全貼在了容雪淮胸上。隔著幾近于無的布料,上官海棠自然輕易發現對方心口那十七刀劍痕已經完全消失。容雪淮本身是冰火紅蓮所化,他想要做什么形貌,自然就能成什么形貌。但傷痕是跟著當年最深刻的記憶一同滋生,眼下他輕松消了下去,再想添上可回不去了——從來只聽過什么靈藥能盡祛疤痕,還沒聽過有什么手段能把舊疤再按回去的。這么多年容雪淮都沒消去這十七道傷,全因他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不愿抹除。眼下他把心口的傷痕全都抹消,豈不是意味著他都放下了?上官海棠一時又驚又喜,愉快道:“雪淮,你是放下這件事了?”容雪淮笑了笑,沒有給出肯定答復:“隨便你想吧?!?/br>上官海棠跟他相交莫逆,對他何等了解,知道他這樣回答,真相肯定跟自己猜的相差十萬八千里,不一下否定,全因不想讓自己失望,也不愿落自己面子罷了,心里登時涼了一截。又不死心道:“那你是為了……”容雪淮唔了一聲,輕描淡寫道:“剛剛更衣時不慎讓溫折看到。那孩子膽子小,這傷疤嚇到他了?!?/br>第16章覺醒水是溫的,還帶著些硫磺氣味,溫折卻覺得自己仿佛被泡在guntang的巖漿里。自他離開花君進來這個小池,血液中燃燒的熱量就肆無忌憚橫沖直撞的爆發出來,這股力量來勢洶洶,溫折意識到不妙想要求助時,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軀體。白色的繁復花紋已經蔓延了他全身,就連臉上都交錯了幾道這樣的紋路。血管里流淌的是火,燒的溫折連眼底都隱隱帶出跳動的紅色。這感覺同他前世被抽取妖血時一樣煎熬,可痛苦之處卻是截然相反。以前那魔修弟子吸取他妖族精血之時,仿佛是有什么不可分割的生命被在他體內硬生生扯斷撕碎,生拉硬拽的破開他的五臟六腑拖出去;而如今溫折所歷受,卻是體內本有的血脈膨脹延展,天生的另一半妖族血脈瘋狂的吸收著湯池的靈氣,龐大的力量在他體內壓縮翻復,煎熬成極致的疼痛。他覺得自己好像又要死了。隨著血液瘋狂的流動,他聽到自己身上有什么破裂的聲音。此時他雙目都失去了焦距,自然就看不到水面上映照著他頭頂拱芽般冒出的一對尖尖白耳,和后臀催發而成的六條雪白狐尾。他自然也就更不知道,自己這一番折騰,讓整個湯池的靈氣都徹底暴動,龐大的靈氣挾裹著迷蒙的水霧,不受控制的向溫折所在的湯池席卷而來。這異動自然也瞞不過交談中的上官海棠跟容雪淮。上官海棠細細辨識片刻,奇道:“這是妖族血脈覺醒?雪淮,你那小混血的父族是誰?這妖血簡直濃郁的可怕?!?/br>容雪淮沒有理他,順著靈氣躁動的方向摸尋而去,上官海棠緊隨其后。待兩人行到了溫折所在的湯池口,卻見那池口被幾條暴漲的獸尾塞得滿滿當當。牡丹君泡湯的地方離這里更近一些,先他們一步過來,表情略有些束手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