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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我們跟的是二少,總比跟著菡萏花君強吧?!?/br>以前溫折也聽說過這位菡萏花君的名頭,大多說他嗜血好殺,手段殘忍,花了三天三夜把人寸寸剁成rou醬之類,還真不曾聽說他好男風。沒想到那侍兒冷笑著告訴他:“以前我跟哥哥都是流云道人身邊奉茶的小童,那次他帶走了我哥哥,然后……”“當晚我哥哥奄奄一息的給我托夢,我苦苦哀求道長一天,才有個給哥哥斂尸的機會?!敝钡饺缃?,溫折都記得那個侍兒的眼神,極盡仇恨刻毒:“二少這些玩法算什么,不過是人家剩下的罷了。那畜生除了房事上愛好凌虐之外,還愛看少年跟妖獸交合!”溫折不寒而栗。本以為自己有幸掙脫虎xue,卻只是又入狼窩罷了。溫折慢慢回想起上輩子聽聞的,有關這位花君手段的事例,每一樁都血腥的讓他臉色發白。“你怎么了?”修士的聲音在溫折耳畔響起:“過來?!?/br>溫折僵硬的動了動,他站起身來,只覺得腳下發軟。他努力的做出一個溫順的笑容,然而心中的恐懼卻讓那笑容變了形狀。他實在是害怕,因為他知道這些修士的一時興味,會讓人多疼。修士又握住溫折的手,他的手依舊是溫暖干燥的,然而溫折已經找不到剛剛被他從泥沼中救出的心安:“您……可是菡萏花君?”容雪淮輕笑道:“你識得我?”他因為上輩子和今生的某些經歷一向深居簡出,百年來出門次數屈指可數。這個混血能認出他,倒也機靈。他微笑著低頭,本來打算問問這孩子的情況,卻看到了一雙絕望的眼睛。一雙因為得到肯定答案而無盡絕望的眼睛。溫折一時心如死灰,卻知道在這些修士面前,自己就是想死都不一定死的成。他顫抖著笑了笑:“我會聽話的?;ň?,求您……小奴怕疼?!?/br>他沒有等到花君的回答——這樣高高在上的修士,當然不屑于給一個混血回答。他的衣襟在靜默中被拉開,隨即,他就聽到了對方加重的呼吸聲。溫折緊緊閉著眼睛,睫毛都怕的顫抖。他感受到對方的手指從自己胸膛的鞭傷上寸寸劃過——在那一刻他甚至愣了一下,隨即才意識到自己被廣華二少帶走的前一天的確挨了頓劈頭蓋臉的鞭子——接著便聽到修士寒涼的聲音:“你歷過人事?”有那么一刻,溫折想說一聲是。這樣高高在上的修士,知道他已經是被人碰過的東西,是不是就不屑再碰他?但他不敢。他怕這位花君一個不高興,就直接把他扔給什么妖獸作踐。“沒……沒有?!?/br>衣服被花君輕輕攏上,他不怒自威的聲音在溫折耳邊響起:“我只聽真話?!?/br>“真的沒有?;ň?,真的沒有。還沒有人碰過小奴?!?/br>他聽到對方冷淡的一聲“嗯”作為答復。衣服被拉上后胸前重新聚起溫度,溫折終于有勇氣睜開眼睛,對上花君深不見底的幽暗眼睛。“你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字?”“回花君,小奴賤名溫折,今年十七了?!?/br>“十七……”花君唔了一聲,托起溫折的下巴來端詳了幾眼,口氣溫和了下來,目光近乎溫柔的嘆息道:“還只是個孩子呢?!?/br>從出生起,溫折只在一個人眼中看過這種眼神,那人正是廣華二少。至于時間……自然是在床笫之間,溫折被他捆縛全身,被折磨的求死不能,只能翻滾著嘶聲叫喊的時候。廣華二少一邊用這種毛骨悚然的溫柔目光注視他,一邊得意滿足的笑。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溫折登時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低頭去含這位花君的手指,臉上亦僵硬的堆出一個討好而迷離著欲念的笑。他只盼他溫順的態度能讓對方心軟一點半點,稍稍放過他少許。他含了個空。在察覺他意圖的那一刻,花君已經迅速的把手指抽走。溫折沒有料到自己的獻媚落空,但在下一刻,他看到了對方面容上陰沉的不悅時,就立刻意識到對方也許不喜歡這種玩法。花君凝聲質問溫折,聲音已經比剛剛嚴厲了數倍:“你真的還未經人事?”溫折被他的語氣嚇得一縮身子,白著臉懇求道:“小奴不敢說謊,真的沒有?!?/br>他這下知道自己剛剛什么地方做錯了,菡萏花君大概是不喜歡嫻熟主動的挑逗,他方才不應該去主動勾引,在這位花君面前,他只需要溫馴……也許還需要能忍得住疼。花君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嚇到了溫折,緩和了聲音道:“你不必怕。我不是怪你這個,即使你經過人事也沒有關系。你把你做那事的年紀和對你做那件事之人的名字告訴我,我不會罰你,也不責備你?!?/br>時間本該是今晚,那人本該是廣華二少。但這樣的答案,溫折怎么能說得出來?他只有心驚膽戰的搖了搖頭,絕望的看著花君,希望他能相信自己說的話。可他自己也明白,眼前這個人的聲名只有比廣華二少更嗜血、更冷酷,又哪里會大發善心放過一個小小的半妖?眼前一黑,是花君的手又一次遮住了他的眼睛。這只手上的溫度和剛剛在聽梅宴前遮住他雙眼的那次截然不同,竟然十分暖和。然而再舒適的溫度在當前的氣氛中都只會讓人心頭生出寒意。“算了,你既然不說,我也不會追究。你不要怕,無論以前受過什么都不要緊,我不會因為這個懲罰你?!?/br>遮住溫折視線的手被花君移開,溫折幾乎不敢置信自己被這樣輕易放過,不由自主的喃喃道:“小奴多謝花君寬恕……”話音未落,就看到花君又皺了皺眉。“我素來不喜苛責別人,也不喜歡見血。你年紀還小,性格稍稍驕縱一些亦是無妨。不過我也有些規矩跟別人不同,你之前在聽梅閣的習慣,需得跟著我改?!?/br>容雪淮低頭凝視著這個滿臉都寫滿了畏縮和驚恐的孩子,緩聲道:“第一件事,我不喜歡看人下跪,你以后做事,站著同我說話?!?/br>“第二件事,我也不喜歡別人稱奴稱婢,你在我面前,用‘我’字自稱足矣——像剛剛你扯我袖子,讓我跟那廣華二少爭你的時候那樣自稱,我就很喜歡?!?/br>“第三件事,我更不喜歡強迫別人,你既然怕,就不必對我投懷送抱?!?/br>溫折聽著前兩條,還又不敢相信,又有些呆愣,直至聽到第三條,心頭才悚然一驚:自己這是不情愿的太明顯,惹了花君不滿嗎?作者有話要說: 攻君問受君歷沒歷過人事不是因為溫折想的那個原因。他是覺得溫折還小,但對性的態度和恐懼屬于有過不好經歷的人才會有的,所以想問問是哪個禽獸能做出了這種事。雖然傳言把攻君傳成那個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