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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忙,所以導致了她們也一直沒有見面。而且說起來還有點怪異,其實她們一直是住在同一套房子里面的。但大概是由于作息完美避開,所以一直以來都十分相安無事,反而顯得她們好像天生一對一樣。……段汀棲大概也沒打算在這種場合客氣寒暄,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后,眼風就轉向了剛才那輛被余棠選擇性頂出去填缺的白色車。余棠忽然感覺有些不妙……果然,段汀棲視線轉了回來,對著余棠說:“那輛白色的車是我的?!?/br>余棠:“……”“不好意思?!彼吡Ρ憩F出誠懇的姿態。段汀棲睨著她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自己變形炸裂的車,忽然調侃說:“所以雖說我沒用那輛車送過你,可你也不至于故意毀了它吧?!?/br>她是在說余棠剛才明明先要撞上的是一輛黑色的車,卻故意拐了下方向盤的事情。余棠:“……”她也很自閉。可她剛才臨時選擇變向“頂崗”的原因其實不是認出了段汀棲這輛白色的車,而是——認出了隔壁那輛黑色的是奔馳G65,挺貴的,而這輛便宜些。……但這種話當然不能說出口,于是余棠看了看那輛變形白車,轉回頭道:“車的送修和費用以及其它的附加情況我會全部負責,在這期間我先找一輛車給你將就用,這樣行嗎?”其實段汀棲剛剛會調侃她,就其實并不怎么在意這件事情。但她聽到余棠的話后,垂睫看了眼她裝著什么證件的兜里,思襯著問了句:“按道理,今天現場有毀損的三輛車和一些墻面剮蹭,直接責任人都是你,你們應該是有……部門負責的?”誰知余棠聞言竟然抬眼想了想,可能是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合同,然后沉默了兩秒,說:“沒有的?!?/br>段汀棲:“……”“沒有……的?”段汀棲有些詫異,又看了一下余棠露出一條小邊的證件,在問與不問之間暫緩了兩秒,抬頭說:“所以不是警察嗎?”余棠也遲疑了幾秒,“不是?!?/br>不是警察,但是是什么,沒有說。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信任沒有到位,很多東西就不會和盤托出。段汀棲靜靜看了她兩眼,也沒有再問。因為她發現,余棠故意放在褲兜里的右手好像受了些傷,但她本來就很適合這種手插兜的動作,所以自己在剛才說話的半天里也沒有察覺。“你……”她剛開口,大廈的安保經理就大步走了過來,并且看樣子,正是來找余棠“索債”的。但段汀棲忽然想起來對方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曾經坦誠交代過的財務狀況……而現在看情況——似乎,更惡劣了。果然在安保經理簡短地說完情況后,余棠先是面無表情了兩秒,緊接著淡定地回以了一個微笑,看起來心里似乎已經在考慮去買一個時尚又便宜的骨灰盒。段汀棲微妙地看了她好幾眼后,轉頭對安保經理說:“暫時先放她走吧,后續的追責和賠償我來負責,有特殊情況我可以負責再聯系?!?/br>余棠聞言頓時抬眼,目光看向了段汀棲。安保經理也覺著有點莫名其妙,雖然看樣子兩個人是認識的,但是這種事情……要怎么代替?他思考了一下,客氣地解釋說:“賠償的話理論上確實可以這樣……但這會兒保險公司的人已經過來了,按流程應該是要見事故當事人的,段總要代為處理的話,還要確認一下你們的關系是……”余棠頓了下,其實覺著太過麻煩了,剛想說算了吧,段汀棲就干脆利落地簡潔道:“家屬關系?!?/br>……警方那邊還沒有撤退,余棠能清晰地感受到面前的安保經理見鬼地寂靜了片刻,然后一欠身,說:“好的,那我去那邊等您?!?/br>段汀棲點點頭,仿佛代余棠做賠償這件事情是定下了二百倍收益的利好投資,完全沒有猶豫。余棠在安保經理走遠后,安靜而專注地看了她片刻,輕輕一點頭:“謝謝?!?/br>段汀棲倒也沒說什么不用謝的話,又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她仍舊放在兜里的手,抬眼微微頷首:“那就先這樣,有事情再聯……晚上回去再說?!?/br>她說完就轉過身準備上樓,余棠卻在身后說:“大概幾點下班?我一會兒先找輛車過來接你?!?/br>段汀棲似乎是沒想到她會思慮地這么周全,有些意外地回頭。余棠很安靜地在看著她。所以盡管暫時看起來……呃,比較拮據,但對方其實是個十分負責任的人。段汀棲剛這么想著,余棠又說了句:“所以你替我墊的錢,我能多欠一段時間嗎?”段汀棲:“……”這人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江湖騙子。還很坦然的那種。“隨便吧,我七點下班?!倍瓮孟癫辉趺丛谝獾仨怂谎?,也很坦然地報了個時間后,就彎腰出了警戒區。有錢的好處之一就是——就算被騙也不會氣出心臟病,只要不破產。余棠眨眨眼,目送她離開后,也轉身出了車庫。☆、接人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太陽仍舊在空中獨美,一副老娘管你們這些凡人是死是活的態勢。余棠從恒源樓下的車庫出來后,卻又開始思考買骨灰盒的事情——因為她現在渾身上下唯一值點錢的手機,在剛剛連環撞車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嬌貴地磕著了。還一磕炸成花那種。余棠沉默了兩秒,低頭注視著這個屏幕炸裂的手機,仿佛炸裂的是自己木然的心。身邊有警車陸續離開,她嘆了口氣,將碎成八瓣的心粘了粘,拾掇好后重新塞了回去。但兩秒前準備去醫院處理手上傷口的想法已經就地解散,貧窮的腳順道拐到不遠處一個醫藥診所買了雙氧水和紗布,自己低頭含糊地纏了一下,然后上了輛綠色的公交車。……四十分鐘后,余棠頭也不抬地走進了一個三層小樓的教育輔導機構。此機構十分財大氣粗,不僅占地千余平方,內里裝修也處處透出一種讓人舒適的厚重感,吧臺,地板,吊頂,全部都是橡色的原木工藝,很有點兒來學習就是來享受的意思,至少在感官上十分吸引人,能騙你愛學習。她推開正對前臺的玻璃門后,吧臺上一盆綠蘿后隨即探出了半顆腦袋,腦袋的主人看清余棠后,立即厚顏無恥地站起了身,“哎喲,來就來了,怎么還稍上吃的了……我說,下回再稍杯喝的成嗎?”余棠沒接話,走過去將手上的鰻魚飯遞給對方,在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對面這個“厚顏無恥”的人叫江鯉,是她一起長大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