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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的人也慢慢的走了過來。聽著那腳步聲一分一分的逼近季雙行非常不甘心,他用盡力氣向前爬去,那個腳步聲卻始終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他累了終于爬不動停了下來,那個人笑著在他身后說:“現在你想去哪里我都不攔著你了我會永遠的跟在你身后,只要你能去的了的地方我都陪著你?!?/br>最終季雙行昏了過去,最后的記憶便是四肢像萬蟻啃噬一般的讓人痛苦不堪。再度清醒過來時是在一個茅屋里,床邊站著一個邋里邋遢的男人表情冷漠的看著他,眼中卻有著明顯的虧欠。“昨日我發病了失手把那些藥都喂了給你吃,現在你體內的毒素積攢的非常厲害,暫時就只能在床上躺著了我會盡快配制解藥讓你恢復過來的,抱歉?!?/br>這種莫名其妙禍害了自己的人,季雙行應該是要怨恨的!可現在他的心思全都漂浮在空中,完全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已經沒有了精氣神去說什么斥責的話了,何況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現在還要靠對方費心思治好他。“嚴重嗎?”“比較嚴重,我沒有完全的把握能讓你恢復到跟從前一樣?!蓖浅翆@個青年遭遇如此變故卻如此平靜的樣子還是有幾分驚訝的。“……”季雙行沉默,“你預估的最差的后果?”“膝蓋以下全部沒有用,這個只是最壞的打算你不要想太多?!?/br>“我也沒有什么好想的了,往后的日子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也真是多災多難了?!?/br>.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季雙行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童前輩的愛人就在那日他們相遇的那個地方跳崖自盡,童前輩眼睜睜的看著愛人跳下去的,那之后他的神智就不穩定了,那時自己站在懸崖邊上慢慢往前走的身影被他看到受了刺激于是就發了瘋。這期間為了方便治療童非沉將季雙行帶回了他家鄉的宅子,在童非沉長達八個月的連續研究和醫治下季雙行終于可以行走了,只是和從前的身體狀況相差了太遠,如今多走幾步路腿就會控制不住的顫抖發軟,出遠門這種事情想也不用想了。自從季雙行可以下地以后,童非沉就開始出遠門不常待在宅子里了,只是隔個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就會回來一次教季雙行醫術,知道季雙行行動不便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個帶著輪子的椅子給季雙行用,還為原本只有一位看宅大爺的府邸再找了兩三個下人。童前輩對將自己誤傷成這樣心里必然是非常的過意不去的,所以才會費盡心思的想將他自己畢生所學醫術都傳授與他,季雙行對于童非沉傳授他醫術是感激的,但是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童非沉所以他不可能對童非沉毫無怨恨。三年后因為季雙行的天份很高,童非沉已經沒有什么能教給他的東西了,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去提升突破了,來到這偏僻小鎮的一年多之后季雙行因為行動不便整日里也無處能去就掛了醫館的名替人診病,根據病人的貧富象征性的收些診金。近三年的時間他的醫術越來越出色,有一些多年不能治愈的病癥在他這里都很好的解決了,漸漸地季雙行成為了當地很有名氣的大夫,他還發現了一個很有規律的現象童前輩回來的日子來府里診治的病人就會少的出奇,后來一位本鎮曾經的病患在找他串門的時候季雙行才知道了原因。“瘋大夫的醫術在我們七星鎮方圓百里都是非常非常出名的,只不過比他的醫術更出名的是他那古怪的不得了的脾氣,基本上沒有人敢來向他求醫,況且他近些年本身也不常在家?!?/br>“聽你說的好像大家都挺怕他的?雖然是有些古怪可是也還好吧?!?/br>“他講起話來總是冷言冷語的,而起好幾次把正在醫治的病人直接就扔了出來,是真的用扔的,瘋大夫的不僅醫術好武功也好,聽那個病人說瘋大夫就直接提著他隨便那么一拋他就直接從圍墻上飛出去跌在宅子外面了。都說醫者父母心這么殘暴誰還敢求他醫病……”對于蔡大哥的說法季雙行也是挺吃驚的,把病人直接扔出去還不止一次。“哪像寧大夫你,不說醫術怎樣起碼你的態度很溫和,病人的心安下來并都能好了一大半?!边@么說著蔡大哥似乎察覺出自己的說哈方式有問題“哎,我可不是說你醫術不好,我就是舉個例子說大夫的態度有多重要,你的醫術好大家都知道的?!?/br>“我知道,我知道?!奔倦p行溫和的笑著答應,自從離開淮水鎮他就沒有用過從前的名字了,有天童非沉問他名字他簡單的思索了會就讓自己隨了母姓回答到:“寧辭?!?/br>因為季雙行身體不好,醫館每日也是早早就關門的,今天戌時已過半醫館早已閉館多時季雙行都要休息了,下人卻來稟報說門外有人找。“門外那兩人說今日一定要見到大夫你,其實剛閉館的時候這兩人也來過不過那個時候說是要找童前輩,我回了他們說童前輩剛出門遠游去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他們就挺失望的走了,這會又回來了還堅持一定要見到大夫你?!?/br>“是來求醫的嗎?若是的話我反正也還沒有休息請進來看看也無妨?!?/br>“我看不像,兩個人生龍活虎的一定都不像有什么病癥,有一個我才說大夫歇著了叫他們明天再來馬上就兇巴巴的堅持今天一定要見到寧大夫,恨不得把我推開直接沖進來了?!?/br>“既然他們堅持就把人請到偏廳吧,否則鬧起來說不定更麻煩?!奔倦p行知道自己這位小童的稟性,心地雖然善良但是講話卻跟童非沉十分的像冷言冷語的,想必是哪里言語不妥得罪了人,對方才會像他說的那樣兇巴巴的。小童去請人了,季雙行也轉著自己的輪椅慢慢的往偏廳的方向過去了,只是剛到偏廳門外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道熟悉至極的頗帶訓斥的聲音。“明遠,我們是客人?!?/br>季雙行顫抖著將輪椅調頭又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一生他都不想再和蕭暮云有任何的瓜葛,絕不!也許是久等不來小童到了他的房間來尋他。“我突然很不舒服可能又犯病了,你直接幫我去問問那兩位客人為何事尋我?!?/br>小童看他臉色蒼白額上還有一些汗珠,心里頓時也很不爽都怪那兩個不速之客害的寧大夫這個點還不能休息拖累了身體,頓時便氣沖沖的要往偏廳去,季雙行看他這樣不得不出聲提醒,畢竟那兩個可都是位高權重之人他不想再惹上麻煩,也擔心眼前的小童。“畢竟是客人,該有的風范我們還是要拿出來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