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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國家有存在的必要嗎?如果每個人都是善惡交錯的人格,罰無法制止罪的產生,那么罪和罰有成立的必要嗎?” “我從未懷疑過我的信仰?!辟M奧多爾說道,“當今社會,人們的信仰已經完全改變了?!?/br> 但他說這句話并不是很篤定。 綾湊近了他,跟他靠在一起。 “有一個倫理道德的悖論,如果信仰和克制并不那么說服人,當他意識上這些至高的理想和道德其實與他并不沾邊,當他明白,一個自由人是有權利犯罪的,而信仰和法律對他來說是一種委曲求全。是的,也許對世人來說這是違反世俗常理的,但對他們來說,犯罪意味著正確,因為犯罪是人的天性,犯罪對這部分人來說是釋放自我?!?/br> 她從未有過這么思路明確又發散的時刻,因為她從他的一些想法里讀懂了一些零碎的情感。 讓她覺得,原來他是純粹的。 “正因為此,因為罪與罰的存在,信仰才顯得格外重要?!?/br> “的確,物質發展的當代,因為科學的存在,人對信仰已經產生了懷疑,人對資源的索取難度大大降低,也因為自我肯定意識的上升,人類對上帝的需求也越來越少。但這個世界一直沒有脫離軌道一直旋轉。因為弱小,也許善惡在一個人身上并不是那么分明??蓪θ魏稳藖碚f,惡都是無法忍受的。法律會挑選出一部分的惡,并且對犯了錯的人做出懲罰。事實證明,法律仍然有存在的必要,只不過法律的存在是為了社會的穩定,而道德方面的惡則是一個另外的方面。我認為,罰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規勸別人,而是為了規勸自己。即使刑罰施行,犯罪卻依然存在,沒有信仰的人,才會犯罪?!彼托牡卣f道。 “但你怎么會陷入這樣一個境況里呢?費佳?!?/br> “你怎么會懷疑上帝呢?我相信,至少還有人不是因為自我滿足而信仰上帝的。親愛的。我們并非為了安慰自己亦或是他人而去信仰,而是因為我們為了這個信仰才一直充滿希望。了解更多關于上帝的內在,那樣我們就能拐過彎朝著至善至美的輪轉前進了。不應該相信愛會降臨,而要向燈塔前進?!?/br> “而上帝只是始終如一,像從前那樣教會我們如何去愛這個世界?!?/br> 他們久久沒有說話,就在一片呼吸聲中時間慢慢流逝。 綾一直看著他許久。 費奧多爾此時是帶著幽紫色的一片霧氣,他雙目有些渙散,已經陷入了一種不為人知的境地。 “我在試圖厘清些什么。人需要信仰嗎?需要的??赡氵€沒告訴我,人是否需要上帝?!?/br> 看起來,他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否定中。在他不斷審視自我的過程中,也許發現了一種自相矛盾的錯亂。 他喃喃自語,不可自拔,也沒有被說服。 “如果讓上帝回答電車難題,他會做何解答?假如什么都不做,電車會軋死一個人,但將電車改道,電車會軋死五個人。在僅有的兩個答案里,沒有十全十美。無論他選擇哪一項,都將面對殺人的指控?!?/br> “我無法回答……”綾誠實說道。 “也許上帝也無法回答?!辟M奧多爾說道,“但他必須選擇。無論怎樣,人們都無法像當初那樣愛戴他,無論怎樣,因為他的原因害死了一個人,即使他做了最為有益的選擇……我就是因此,陷入一種懷疑和煎熬?!?/br> 他心神不定,口中的話語不停歇。 “無論如何,我是有信仰的……但我已經分不清這信仰是理性的還是感性的了。無可奈何,上帝在這個時代慢慢走向滑坡,因為人類不再需要從上帝那里得到自我的滿足……難道我最終也會走向這條疑竇之路嗎?……” 最后,他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無法得到答案,所以我才感到可悲……” 綾打斷了他。 “你說完了嗎?費佳?!彼淅涞卣f道,“如果說完了的話,該輪到我了嗎?”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問自己,費佳。你已經做出解答了,不是嗎?讓我用你的理論來說服你。既然上帝是全能的,他就不會讓自己的信徒面臨這種生存的選擇。而你,才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做出抉擇?!?/br> “殺掉所有的異能者,不是你的期望嗎?”她說道,“是什么讓你陷入了自我懷疑的境地?負罪感嗎?那你又怎么開始為自己的決定后悔,開始猶豫不決了?還是說,你想忘掉所有的一切,進入一個不用做選擇的正確境地?你想讓上帝替你做決定嗎?” 費奧多爾沒有回答。 她突然陷入了一種憤怒中,這點憤怒來自于他近乎默認回答中。 “你讓我失望了,費佳?!本c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后她用近乎質問的口吻說道,“一直以來,你認為你在做什么偉大的,對于全人類有益的事業嗎?你在企圖以此蒙蔽自己嗎?請你捫心自問下,你在以偉大為要挾來綁架我幫你做事嗎?我們現在在談論的這些事情,也許就在cao控著底下的人的性命?!?/br> “你在想什么?費佳?你在這個時候怯懦了嗎?”她高聲罵道,甚至有點口不擇言起來,“我可沒有這樣的情cao,也沒有幫人類解決問題的興趣,這個世界毀滅與否和我有什么關系?明白嗎?還要讓我教你怎么樣規勸我自己嗎?” “噢!你可真是個傻子!事到如今我們還在聊這些話題?!彼虩o可忍地一把推開了他,然后站了起來。 “聽著?!彼f道,“我現在說的話你都要好好聽著,我只說這一次?!?/br> 他們之間陷入了一種突然的靜謐之中。 費奧多爾沒想說反駁的話,即使如此,他用一只手撐著一邊臉頰,把半張臉都壓得變了形,他面朝著她,目光專注地看著綾。 清冷又熟悉的冷靜的目光,但并不是無表情的冷酷。 綾立即像酒醒了似的清醒了一半,她立刻開始后悔起自己突然的沖動來。不過,話已經出口,她不會因此收回自己要說的話。 “某一天,一個人跟我說,他要做一件大事,即使他心里不是那么篤定,不過他要做?!本c說道,“我不會把這句話當做一個玩笑,因為他是認真的。沒有人鼓勵說這樣是對的,試問一個從未遠行的人想要到往遠方,那該是多么荒謬!” “不過沒關系?!彼f道,“因為這是你想做的事情。我會告訴他,飛吧,去你想去的地方。無論怎么樣,都不要停下來。不要回頭,像抖落羽毛那樣把后悔抖掉。請你千方百計,不顧真相?!?/br> “你要幫我嗎?莉蓮?!彼麊柕?。 她明白他關注的重心在哪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這星期有榜單,所以會日更到星期二。 我剛看了下我寫的大綱,發現我自己都有點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