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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 綾沒空關注費奧多爾了,她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后面的狀況,雖然車速已經快要快到極限了,她還不斷地試圖踩下油門讓車開得更快。 但他們的路線還沒有脫離這條公路的范圍, 這條筆直的公路根本沒有第二天分岔路口,這樣開下去,甩掉索尼婭她們簡直不亞于天方夜譚。 她大致地分出精神掃視了一下附近的情況, 然后深吸一口氣,說道:“不能再這么下去了?!?/br> 綾沒有給包括自己在內的人任何反應時間。 突然,她猛地一轉方向盤,車在眨眼睛就撞開了薄弱的欄桿,轱轆一下,直挺挺地滑進了側道。 與此同時,綾聽到一聲槍響,幸運的是,第一槍歪掉了。車打在玻璃上,破開一個小洞。 這條路并不平坦,地上淤積著一些不平整的坑洞,還不時發出輪胎壓在枯枝上的聲音。發動機笨重地啟動聲音很好地對應了綾心如擂鼓的狀態,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精神高度集中,所有情緒都被手里的這個方向盤俘獲,連自己出了很多汗都不知道。 “右邊?!蓖蝗?,費奧多爾說道。 他平穩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在大腦一片空白的綾來說,這道聲音無異于天籟之音。 她下意識地按照費奧多爾說的去做了。 第二顆子彈也擦著車窗劃過,在窗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 車轱轆在地上軋出一道泥印,車里劇烈地滾動了一下,然后依舊以恐怖的速度向前沖去。 在費奧多爾的指揮下,他們開入一條盤山公路。 同時,無線電臺里,這位納博科夫先生也斷斷續續地開始敘述自己的煩惱,可能是第一次被抽中,他有點緊張,聲音還有點神經質地發抖:“我是一名行政機關的工作人員,不過最近我碰到了一些麻煩,這是一件很隱私的事情,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在這里說這樣……” 而綾的腦海中,只剩下了費奧多爾的聲音,關于這些無足輕重的廣播,她根本沒有分去一絲一毫的關系。 “左?!?/br> 車驚險地擦過欄桿,他們繞著盤山公路,海拔開始不斷的攀升,從遠處看,仿佛是相互追逐的賽車比賽。 “別擔心,一直往山上開?!辟M奧多爾此時已經打開電腦,他的電腦里,正是這座山的整體地形掃描圖,而兩個相隔不遠的紅點,正是他們車的位置和索尼婭車的位置。 “右?!?/br> 在一明一滅的閃光中,兩個紅點以可怕的速度移動著,而它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電臺里,在主持人不斷的勸撫之下,納博科夫才冷靜了一點,他抖著嗓子,語氣像是在念打好的草稿,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語氣總是那么奇怪,讓人覺得他在怕些什么東西:“我必須揭露這一切,不然我的良心將要遭受譴責。關于幾天前的爆炸案……我無法再沉默下去了,我的上司受到了迫害,他叫葉夫根尼·別列科夫,他為政府效力,沒有錯,但他在前幾天……他受到了迫害,經受了非人的待遇……我、我……” “納博科夫先生,請你冷靜!” 電臺里,談話仍然在繼續,但這已經不是他們此時的重點。 這條盤山公路的彎道很多,每一次轉彎,都像經歷了一次漂移。從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夠刺激的。 “費佳,他們還有多遠?”綾急促地問道。 “別擔心,莉蓮?!辟M奧多爾依然是這句話,他的聲音里像有著魔力,奇異地了緩和了綾此時不美妙的心情,“相信我,當我叫你停的時候,你就馬上停下來,好嗎?” “現在,繼續往前開?!彼挚戳丝措娔X,說道。 和他聲音夾雜在一起的,除了不斷在車的不同地方制造出坑洞的子彈聲,還有斷斷續續上演的電臺劇集。 “他負責建造了這個游樂園……因為他掌握了核心技術,我必須要說出事實!我不能,也不應該欺騙我們的人民!”納博科夫聽起來情緒激動極了,他突然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在話筒里面,這些急促的喘動聲也清晰可聞,“因為別列科夫的異能可以壓縮一切東西,可是、可是,因為強大的能力……他受到了嫉妒,他遭受了仇敵的政治迫害!” 可惜的是,綾根本沒有聽這精彩的訪談,她甚至沒空看后面,在令人牙酸的車地摩擦聲中,她的聲音控制不住的破音了。 “費佳!怎么辦?” 她看到了前方那個足有九十度的夾角,那里,僅有低低的一層欄桿,只有十幾米高,不是什么堅硬的材料做成的,看起來根本阻攔不了什么東西。欄桿后方,是一個看不到盡頭的斷層。 這對于他們現在的速度來說是致命的。 “現在,開始降速,很好,保持現在的節奏,但是不要剎車?!辟M奧多爾說道,雖然他沒有說些什么特別的話,但這沉穩的氣質很好地安撫了綾。 這條通道雖然沒有窄到僅僅容納一個人通過,但也沒有寬敞到可以讓三輛車并排而行。 綾伸出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即使現在她已經有意識地放慢了速度,目前的車速也是驚人的,很快,他們就離路口越來越近了。 綾還看了看后方,索尼婭的車離他們只有幾米了。 接著,她看到了那把黑洞似的槍口,槍的主人正在瞄準著她。 她移開眼睛,即使心跳聲不能更快了,她還是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冷靜。 而電臺里,納博科夫的聲音仍然在繼續,現在,他已經完全像個失態的瘋子了。 “我尊敬的上司,別列科夫先生,他的尸體被埋在……而策劃這一切的不是別人,是我們的同伴,這一切苦難,一切的犧牲……”他帶著抽噎地聲音突然被打斷了一樣,在幾秒后,他尖聲說出了一切,“是的!正是‘我們自己’!他們將要宣稱,是葉夫根尼·別列科夫策劃了爆炸,然而,這根本不是正確的……” 下一秒,他的聲音就像被阻斷了一樣戛然而止。 “嗬……”他發出了令人作嘔的,氣管被割裂的聲音。血漫出血管,阻塞空氣后,他試圖發出一點聲音,然而他的一切掙扎都是無用功的,最后他只說了最后一句話就離開了這個世界,“一切真相、就、就藏在危險發生的地方……” 他沒能再說點什么東西了。 隨著一聲倒地聲,他死了。 “先生!先生!” 電臺里,驚呼聲亂作一團,和此起彼伏的“快叫救護車”一起的,是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工作人員的驚聲尖叫,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恐慌。 也就是在這時,他們和后面那輛車的距離已經幾乎平行了,近到綾如果轉身,她可以近距離看到他們。 他們幾乎并排行駛,周圍的景象都幾乎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