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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才發現夏琛手背上傷了一塊兒。“小傷,沒事?!毕蔫」首鞑辉谝獾匦α诵?,其實還挺疼的,只是他這個跟南哥兒和馮硯山當初受的傷比,不知道輕哪兒去了,他都不好意思說。溫束滿臉不悅,擰著眉不說話,夏琛笑著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皺起的眉頭,笑瞇瞇道:“真沒事,怎么弄得我跟手斷了似的,喏,這個?!?/br>他把裝酒精的瓷瓶給溫束:“用這個給我清理一下,然后撒點兒藥包一下就行了,用不了兩天就好了?!?/br>他這個兩天不是一個約詞,是真的兩天,末日后,雖然人還是**凡胎,但確實又不一樣了。南哥兒那樣有特殊能力的暫且不提,普通人的身體愈合能力好像也提高了。起尸之日,馮硯山受了傷,背后被剜去一塊皮rou,按理說好長時間才能長好,結果這才不到一旬,第一次結的痂都褪掉了。他特意跑來問過夏琛,是不是也跟南哥兒一樣覺醒了特殊能力,然后發現,南哥兒傷的比他重,好的比他還快,現在只剩一條長好的傷疤。所以夏琛手上這個傷,沒意外真的兩天就好了,要不是不處理不小心碰到會礙事,他都不想包扎。溫束拔開瓷瓶的木塞,立刻嗅到一股濃烈的酒味:“酒?”“酒精?!毕蔫↑c點小瓷瓶:“就是把烈酒多蒸幾次得出來的,可以用來清理創口,有很好的殺菌......就是可以防止傷口潰爛發炎?!?/br>溫束一點兒都沒懷疑他說的話的真實性,按照夏琛所說,撕了塊藥棉蘸酒精給他清理傷口。酒精擦傷口,那個酸爽,夏琛疼得臉都扭曲了一下,然后咬緊牙關強裝淡定,生怕自己一松氣就叫出來了。“疼?”“......不疼?!毕蔫∫荒樀唬骸靶??!?/br>溫束輕笑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放得更輕了,很快將干涸的血痂都擦干凈,露出夏琛被粗糙的木茬子劃爛的手背,在酒精的刺激下,傷處又滲出少量血跡。“嘖嘖,這要是橫著劃幾道,就像棋盤了?!毕蔫∵€開了個玩笑,溫束卻沒接話,垂眸盯著他手背不知道在想什么。“子箋?”夏琛以為他在擔心,剛想拍拍他再安慰幾句,溫束突然低頭,將唇覆在他手背上傷口處。夏琛懵了,他甚至還感覺到溫束嘴唇落在他手背上柔軟的觸感,溫束還、還吮吸了一下!“子、子箋?!”溫束像突然驚醒一般,猛地起身,退開幾步,眼神怪異地看著夏琛的手背。他的唇上還沾著夏琛的血,接觸到夏琛震驚奇怪的眼神,溫束腦子一懵,會被討厭懼怕的想法瞬間占據腦海,一雙瞳孔霎時間染上血色。“你怎么了?”夏琛并沒有如他想象般遠遠逃開,反而走近幾步靠近他,側過身體擋住其他人好奇的視線。“無事?!彪S著夏琛的靠近,溫束心中升起的暴虐情緒逐漸減退,鬼使神差的,他找了個奇葩借口:“我想嘗嘗那個酒精什么味道?!?/br>“噗......”夏琛忍俊不禁,把那些怪異感拋到腦后,拍拍溫束的肩膀笑道:“那東西不能喝的,酒精濃度太高了,你要是饞酒?!?/br>他壓低了聲音:“我空間里收了一批好酒,等到了安穩處,我偷偷拿給你喝?!?/br>溫束應了一聲,默認了酒鬼這個名頭。他撇過頭,將唇上沾染的夏琛的血舔干凈,眼睛享受般的微微瞇起,這個味道,比他嘗過的所有血液都要甜美呢。“小叔?”南哥兒站在離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叫了一聲,夏琛聞聲回頭:“怎么了?”“給你拿吃的?!蹦细鐑喊艘慌鮮ou干和幾個饅頭過來,他知道他小叔講究,用牛皮紙包好了拿過來的。其他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忘塵的行李很少,只有一套換洗的單衣和幾個蒸餅,夏琛給他的糯米他都沒帶,全留給了他師傅和師兄們。他也是去見了他們才知道,幾個師兄里,只有忘寧師兄同他一樣有特殊能力,他們師徒幾人一起念經,也有一層薄光罩可以阻擋僵尸。忘寧師兄打僵尸的時候,拳頭沒有金光,而是身上會如鐵水澆筑過一般泛著鐵色,敲擊時有鋼鐵聲,只是持續時間很短。這些關鍵信息忘塵都跟夏琛說過,夏琛猜到他帶的糧食不夠,當著忘塵的面沒有多說什么,反正南哥兒的性子他了解,分吃食的時候不可能略過忘塵。他不耐煩再跟忘塵解釋一遍,把這些事都交給南哥兒了。果然,這會兒忘塵正安安靜靜啃著半個饅頭,見他看過來,還笑著頷首,夏琛回了個笑,然后捏了塊rou干慢慢嚼,同時把手上那一包遞給溫束,示意他吃。溫束接過來卻沒吃:“我還不餓,你先吃,我幫你拿著?!?/br>“真的不餓?”“不餓,餓了會找你的?!?/br>“好吧,你吃太少了?!毕蔫」緡伭艘痪?,一口rou干一口饅頭。沒等他一個饅頭吃完,留在這要等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不遠處那隊同樣在歇腳的商隊打了起來。或者說他們不是在歇腳,是雇主跟護衛間起了矛盾走不了,等夏琛他們在旁邊吃起來,護衛們歇了口氣,也察覺到肚餓,開始要吃食。中間又發生爭執,兩方徹底鬧翻,起先那個要沖上去砍雇主的護衛,這回沒人攔著了,直接將雇主從馬車上拽了下來。然后就是劇烈的爭吵,雇主先是威脅,他的家族在當地似乎很有勢力,那些護衛大都在本地討生活,家人都在那里,不敢得罪他,這也是雇主為何如此囂張。護衛們遲疑了一陣,后來有人說,就算送他回去,他記了仇,他們也討不了好。雇主一下子怕了,又服軟說好話,但護衛們已經不敢再信他了,張羅著要將他捆起來。這回雇主是真的慫了,恩威并施,一邊恐嚇一邊許以重利,都不管用,被護衛中領頭的一刀砍了。南哥兒本來正和馮硯山湊在一起看戲,他也覺得那個老爺忒討厭了,就該把他扔這里,讓他自己回家,沒想到這群護衛這么狠得下心,一刀把人砍了。砍完人之后,那個領頭的護衛遠遠的沖他們這邊喊:“請問諸位,是否還需要馬?馬車也可交易?!?/br>要啊,怎么不要,求之不得。夏琛一個眼神,馮硯山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折柳默默跟在他身邊,提著劍一言不發。護衛頭領看了折柳一眼,他們是同一批沖出城門的,對折柳這個同時使鞭和劍,單人沖出城門的年輕人印象深刻。不知道是不是攝于折柳的威懾,交易進行的很順利,本來夏琛以為,他們有兩輛車的貨物,怎么也該有不少吃的用的。沒想到,那護衛憤恨的揭開貨車上蓋的油布,里面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