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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回鄉。料徐子棉再機智,也猜不到戚苒散心的目的地竟然是她最害怕面對的家鄉,川市。 戴上耳機,打開節奏類游戲,戚苒正在為自己的智慧沾沾自喜時,突然聽到有位仁兄正在詢問她身旁的乘客是否能換位置。 似乎是窗邊的位置換成中間?坐中間多不自在啊,誰這么傻。 戚苒搖搖頭,為這位仁兄的智商默哀三秒,繼續安靜玩游戲。 旅途進行到一半,空乘人員開始分發準備的小吃飲品,戚苒沉迷游戲無法自拔,身邊換位的仁兄便幫她把小桌板放下來,將東西放好。 戚苒手里的游戲著實無法暫停,一分鐘后,她完成了full bo,轉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你——” “你”字斷了半截在胸腔里。 智商有問題的這位仁兄——沈祁白優雅地喝著果汁,斜眼看著她:“不用謝?!?/br> 戚苒如同一尊屹立不倒的凍豆腐,呆若木雞地盯著眼前鮮活的沈祁白。 沈祁白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蹙眉道:“別這么看著我,我只是想一個人出來走走。無意間看見你了,就換了位置?!?/br> ……也是,春季賽因為她一個人的原因害得QD失去冠軍,她有什么權利管束別人的自由? 而此時此刻,遠在海市賣友求榮的Sunny打了個噴嚏:這年頭撒謊都不帶臉紅的嗎?沈祁白你良心不會痛嗎? “表哥,你去過川市嗎?” “沒有?!?/br> “那你參團了嗎?” “沒有?!?/br> “……那你這次去干什么的?” “不知道?!?/br> …… 沈祁白忽然反問:“那你又去干什么?回不了家,徐子棉也不在?!?/br> “我也只是想家鄉的菜了,就一個人隨便轉轉唄……”戚苒雙眼一亮,“誒,表哥,我們搭伴吧!” 沈祁白挑眉,不容分說地拒絕了:“我想安靜點?!?/br> “我可以給你當導游呀!總比你自己找攻略方便吧?” 本屆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獲得者沈祁白陷入了沉思。 戚苒可憐巴巴地癟著嘴:“你看我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萬一又被拐走了怎么辦?我請你吃火鍋吃小吃吃宵夜!” “宵夜?”沈祁白不懷好意地重復一遍。 “嗯!”戚苒天真無邪地鄭重點頭。 十分鐘后,戚苒巧舌如簧舌燦蓮花,經過不懈的努力,終于打動了“意志堅定”的沈祁白。 旅行這種事情,一個人可以很隨意??梢坏┯辛送?,就變得精致起來。 精致的第一步,莫過于住宿。 “我前幾天就定好了呀,你看?!逼蒈哿脸鲆婚g三星級酒店的預定信息,“環境不錯,特價兩百多,還在市中心。你要和我一起的話我就幫你再定一間?!?/br> 沈祁白一臉嫌棄,二話不說點了“取消預訂”,在自己手機上定下一套兩居室的日租房,位于繁華市中心的一套高級公寓里。 戚苒湊過去一看,痛心疾首:“一天一千三百八……你以前真的家境不好嗎?” “……你話真多?!?/br> 精致的第二步,必須是交通。 住宿被殘忍否決后,戚苒把準備叫車的沈祁白拉走,一人一個箱子飛奔到地鐵站。 “地鐵半個小時,坐車一個小時,能不能節省點時間?” “太擠了?!?/br> “……其實你是富二代吧?” 實在拗不過戚苒,沈祁白無奈地戴上口罩,又從背包里取出戚苒專用黑色棒球帽給她扣上,順著人流涌入車廂。 戚苒像一張紙片一樣貼在門邊,護著仿佛隨時會被擠爆的行李箱,神情肅穆得如同護雞崽。沈祁白看著覺得好笑,掏出手機來偷拍了一張。 “咔嚓?!?/br> 沈祁白警覺地轉頭——他的手機是靜音模式,沒有拍照音效。但四下環顧,并沒有找到可疑人士,便只是再將戚苒的帽檐往下壓了壓。 地鐵站離日租房并不遠,這是一間位于二十六樓的高級公寓,格局十分開闊,從陽臺可以俯瞰川市的車水馬龍。裝修風格偏向歐式田園,奶油一樣的顏色正好滿足了戚苒那顆不拘小節的少女心。 秉持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戚苒將主臥讓給了沈祁白,馬不停蹄地沖進有巨大懶人沙發的次臥。 沈祁白稍微整理了一下行李,敲響戚苒的房門:“該吃飯了?!?/br> 戚苒癱在沙發里,一聽吃飯,仰起一百八十度的頭問道:“吃什么呀?” “你決定吧?!?/br> “我決定?”戚苒“騰”一下鯉魚打挺,兩眼放光地提議,“去大宅門那里吃私房火鍋吧!我以前囊中羞澀,一直沒好意思進去!” 沈祁白笑得意味不明:“你確定?” “確定!” 戚苒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私房火鍋可是一筆巨款,AA制下來都能省下一天房費了! 私房火鍋位于市中心一片僻靜的宅子里,頗有一種大隱隱于市的意味。 戚苒涮著眼前的鴛鴦鍋,說不出的嫌棄:“你知道嗎,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吃鴛鴦鍋。說起來,第一次和你們吃火鍋你好像也沒怎么動筷,難不成你怕吃辣?” ——何止是怕吃辣,簡直是會被辣哭。 沈祁白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總比有的人發酒瘋好?!?/br> “誰發酒瘋?沒證據不要污蔑哦?!?/br> “不巧,還真有證據?!?/br> 沈祁白慢悠悠地打開相冊,找到了一年前的視頻。 視頻里,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站在凳子上引吭高歌,活潑得像只瘋狗。 戚苒忽然想起當天一直在窗邊幸災樂禍玩手機的沈祁白。 “……臥槽,心機婊??!你還存了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戚苒一邊咒罵一邊搶過沈祁白的手機,卻被他及時按下鎖屏,只好一臉戒備地問道,“密碼多少?” 沈祁白慵懶地用公筷涮著鵝腸,輕輕放進戚苒的碗里:“不告訴你?!?/br> “給個提示嘛,是不是日期?” “嗯,你猜不到的?!?/br> 一口把鵝腸塞進嘴里,火鍋也吃得差不多了,戚苒輕哼一聲,賭氣似的放下筷子,專心致志地研究密碼。 沈祁白生日,錯誤;沈母生日,錯誤;QD生日,錯誤;QD第一次奪冠的日子,錯誤……戚苒甚至自作多情地嘗試了自己的生日,依舊錯誤。 沈祁白也放下了筷子,悠然自若地品著普洱,眼神中流露出了嘲諷。 氣煞她也! 沈祁白這種人,密碼一定和QD有關,但QD迄今為止的重大節日她都試過了。何況他說,“你猜不到的”,那么一定不是任何能夠寫上日歷的日子。 “別試了,我手機失敗十次會自動清理數據的?!鄙蚱畎椎故墙z毫不慌張,按下結賬的按鈕,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