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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光暈一明一晃。今天是期末測驗結束的日子,軍校官方舉辦了例行的慶祝晚會,三條禁令解除,哨兵院和向導院分別在一白一黑的教學樓里發瘋。哨兵院的慶祝方式一目連并不知情,但最起碼向導院已經喝得快上天下地、千奇百怪的精神暗示滿地跑,一個沒注意就要躺槍??吹缴磉呉粋€個喝上頭的向導中了什么“沖到哨兵院樓下跟xx告白”之類的暗示,一目連偷偷提前用果汁替換了酒精,并且為自己的明智感到慶幸。櫻花妖大約是那天晚會中最不幸的一個。她對酒精過敏,本想學著一目連偷喝果汁,卻沒想到被人沒有壞心地塞了一瓶含酒精的亮色飲料……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她的結合熱時間本來就快到了,被酒精影響提前來了“大姨夫”,半路發了瘋,被一群人摁著一支抑制劑扎下去,還以為這就結束了,走了沒幾步又踉蹌跌倒,一陣情緒波動后再沒了意識,渾渾噩噩得幾乎像是要掉到了井里。他本來已經回宿舍休息了,桃花妖卻踩著高蹺一般的高跟踹開他的門,在他詫異的注視下哭著求他,讓他跑一趟哨兵院,將櫻花妖的老相好找過來。那時候一目連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比方說桃花妖的心意,“井”對他來說也仍然是個陌生未知的地方。教科書和各路實驗報告都還沒來得及教會他那是多么恐怖的地方,但他仍然在桃花妖臉上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個哪怕被隔壁特務科向導欺負的時候都沒有半點兒悲傷的小姑娘竟然會有這樣眼淚汪汪的一面……“一目連,只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救救她!”也不知出了什么意外,她能打的電話都打了,老師們沒有一個接起她的電話,向導院值班的醫護師也僅僅是對她搖搖頭:“至今我們未能找到井的破解方法……”她掙扎道:“她還沒完全墜入井里!她還是有反應的!”醫護師露出不愿招惹麻煩的表情:“她綁定了沒?”桃花妖愣了愣,然后鄭重垂頭道:“……我不知道?!?/br>“如果有,把他帶過來,私自結合的帳以后再算,如果沒有,以現代科技而言我們也無能為力,我會盡快……”桃花妖沒聽完她的廢話就跑了,找上了他,熱淚盈眶,好似他是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了。或許他真的是最后一棵了。哨兵院真正的熄燈時間比他們以為的要晚一些,一目連照臉給自己噴了一管中和劑,壯著膽子隨時準備著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哨兵,急匆匆地繞過監視攝像頭翻過了欄桿。哨兵院對他來說是個陌生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向導是不會來這兒串門的,對哨兵院唯一的了解也僅僅是通過校報得知——當然,也不會有什么向導把哨兵院當作神圣的地方,但他還是嚇了一跳。宿舍門口被人“不懷好意”張貼的海報上有許多熟悉的面孔,那些都是向導,就校報宣傳的那些……好在那時候他才是二年級,因為搏斗課出名是三年級之后的事情了,那上面并沒有他自己,但卻有桃花妖。那小姑娘正因為上個月剛剛跟著教授出外勤中救了一位瀕死的哨兵而被全??駸嵝麄髦?,比較氣人的是這幫傻逼哨兵竟然不懂得貼一張她化過妝的照片!倒不是完全因為桃花妖只信任他的精神力強度,向導院已經熄燈就寢,她自己辨識度太高,只能找上他這低調的好友,畢竟沒有人會愿意為了不熟的人犯險,私自破壞校規一旦被抓到現行或者證據,最輕的是開除學籍,最重的……終生廢除軍籍。拜托,這可是軍校,離開了軍校之后他們除了參軍還能做什么?執教嗎?軍校這嚴格的風紀管理很難聘用一個有過在身的人執教吧?……當然,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錯的,夜叉都能擔任射擊教師呢!那都是后話了。他盡可能自然地進入了哨兵院的宿舍樓,不少夜不歸宿的哨兵與他擦肩而過,他本還想托人帶話進去找人,大致看了一眼情況,總算明白過來今天哨兵院與向導院一定要明令完全隔離的原因——這幫哨兵基本都喝多了在發瘋,鬼知道他們在這種因酒精迷失、回歸獸性的狀態下,看到一個孤零零的未結合向導會做什么!他警醒著拼命輸出著精神暗示:不要管我,我是哨兵!在這種強壓下持續釋放精神暗示對精神力的要求也不小,他有驚無險地在一片混亂的休息室里找到神智還算清楚的櫻花妖的哨兵,也不顧周圍人怪異的眼光,頂著對方一臉震驚的表情直接將人拖到了位于兩院交界處主大道上的中央醫務室,櫻花妖就奄奄一息地躺在那。站在昏暗的走廊里,他時不時地回頭看看醫務室里的狀況,想起桃花妖隱忍難堪的表情,突然很想抽煙。不會吧,櫻花妖是向導,桃花妖也是,她……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迫切地想要求證,手臂上每人綁定的通訊器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在軍校的要求下,在校內時,它都是無時不刻強制關機的。桃花妖現在在哪呢?為了她的摯友跑遍向導院每一處教師執勤室嗎?他寧愿是他想多了。火光在他手中閃爍,照亮了半個走廊。“誰在那?”一目連的煙才抽到一半,煙霧繚繞之中的走廊盡頭忽地出現了一個身影,他再度警覺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其實已經算是公共區域了,如果不是正處狂歡之夜的深夜,他甚至不需要繼續偽裝成一個哨兵,但他還是這么做了,因為他聞到了酒氣。他想起來剛才半路上被一個哨兵重重摸了下后背,還以為暗示失效了,有點不寒而栗。他已經沒有一年級時對哨兵那樣反感,軍校里時不時組織的搭檔活動成功讓他對哨兵這類生物有所改觀,但剛才那下還是把他嚇到了。他無法控制自己去停止警惕。走廊里只有零星光線,一目連并不能完全看清那人影,對方沒有搭理他,他就又問了一遍:“誰?值班的老師?”這個可能性很快被否決了。那個哨兵猶豫了一下問他:“大門在哪邊?”“……一年級生?”“不關你的事?!?/br>一個學期結束了,沒有從正門進出過的也就只有新生了。這么晚了,去學校大門做什么?一目連的直覺告訴自己不應該招惹份外之事,卻一時沒忍住要去管:“你……要逃學?”用“逃學”這個說法有點難聽了,畢竟各科都已經結課,考試也全面結束了,這時候要離開學校什么課都不會少上。只是……等等,那有什么要逃課的理由?明明再等三天就可以放假回家迎來時長一月的春假了!哈哈,總不可能是嫌畢業典禮太啰嗦吧。當時的他沒有多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