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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幾十年前偷稅漏稅興盛的證據吧?!币荒窟B隨口回道,突然一聲風響呼嘯而過,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么東西,就被荒一腳絆到了地上。子彈刻入墻內,發出一聲悶響。剛才尖叫傳來的一瞬間竟然有人朝他開了一槍!被消音的槍聲混雜在尖叫聲中,一目連知道自己又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他算是明白了,這紙廠就是個絕佳的陷阱——工廠機器工作時能掩蓋許多聲音,槍聲、腳步聲……位置偏僻,守株待兔最完美的選址。要傷害一個哨兵,若是不能從精神方面下手,就只能硬碰硬或是削弱對方的五感。這就是削弱的一環。不過這也側面暴露了對方的身份——一定是個向導。一目連還未站起來,荒突然沒頭沒尾一句:“二點鐘方向?!?/br>那是很遠的距離了,尋常人的眼睛根本看不清,但他能看到一個長發飄飄女子的背影消失在柱子后,那應該就是突襲他們的人。他迅速端起槍,時間并未給他太多空余去瞄準,只能憑著感覺扣下扳機,確實沒有命中。對方逃進陰影里之后,不再能看得到位置。好吧,他槍法確實不太好,不然昨天也不會那么多槍都沒打著那女人。二人正欲追上去,突然看見一人站在柱后的拐角處,臉都沒來得及看清,注意力就全被他手里提著的一件二人絕不愿意見的東西吸引走了。——Peeg通用機槍。“閃!”不用荒說,一目連也知道要朝著掩體逃去。和機槍硬碰硬那是傻子做的事!工廠里重型機器就有許多,找掩體并不是什么難事,起碼在機槍噠噠噠噠的響聲鋪天蓋地砸下來之前,二人就有驚無險地閃到了掩體之后。子彈卡進機器厚重的鐵皮里,最終還是沒有穿過來。“上將,我認為你的槍法需要惡補?!鄙砼赃@臺機器過了一會就嘎達一聲不響了,荒努力聽著手提機槍那人的動靜,一邊嚴肅認真地吐槽道。他現在特別想秀一波甩狙的cao作,可是狙擊槍沒有,手也“沒有”,慘絕人寰,難過極了。轉念一想又咬著牙說不行,轉頭在身后的工作臺上搜尋著什么,說:“桌上有把大剪,你拿來?!?/br>一目連很聽話地拿起剪刀,這才突然想起有什么不對勁:“你做什么?”荒把右手遞過來:“剪了?!?/br>這話的意思就是最淺顯易懂的那一個,總不可能是剁手。一目連不自覺地把剪刀往回收了點:“開什么玩笑……”昨天才剛剛固定好的石膏,今天就想要拆!普通人傷筋動骨三個月,哨兵得到恢復力再如何強大也不可能在一周內恢復,且不說會不會對骨骼產生永久性的影響,單單是骨骼還未完全固定到原來位置一條就可以秒殺一切妄想。更何況開槍?骨頭都得被震碎了!荒對他的拒絕無動于衷:“聽我的?!?/br>身后的機槍聲已經停了,但二人都心知肚明,一旦貿然冒出頭去,一定會被打成篩子。那人并不打算過來,哪怕機槍準心差一點也無妨,接近和自殺沒什么區別。盡管如此,一目連頭回反抗荒的要求如此激烈,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會這么執著:“不可能!”“不這樣我們出不去,一目連上將?!被囊а勒f。別提什么營救金魚姬了,自身都難保。“交給我?!币荒窟B說著,直接把那剪刀扔到老遠,用實際行動讓荒死了這條心:“你說的,別反悔?!?/br>這一舉動令荒倒抽一口氣:“你……”可是你槍法太菜了??!一目連別過頭去,又重復了一遍:“我可以?!?/br>他的語氣太過堅定,荒聞言愣了愣。這樣的一目連令他感覺十分陌生,分明是在這樣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的眸子仍然清澈見底。和自己昨天趁著一目連睡著時在剪報里看到的眼神一模一樣。荒不再反駁了。一目連托好自己的手,心中數著緩解壓力的數,底氣倒是充足,卻沒有支撐底氣的實力。要站在荒身邊果然還是太難了。“如果你相信……”正當他惆悵著,荒突然道:“十點鐘方向,俯角……十二度?”為什么是疑問句?一目連長舒一口氣,握緊槍。向導院的格斗課程全是選修,不過一目連為了拿績點還是選了這門課,除了射擊是剛好踩線通過以外,其他成績都還算得上入眼,總算是沒掛科,身體大約還算靈活吧。他向前飛撲,護著頭在地上幾乎滾了一圈——這是離開槍口所對范圍最好的方法。但這也意味著,他沒有退路。他的視野從未這么清晰過——就連這守門槍兵的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趕在槍口轉過來朝向他之前,他扣動了扳機。正中紅心!那臺Peeg轟隆一聲掉落在地上,為了防止意外再度發生,一目連第一時間就把Peeg拿了回來,揣在兜里都有安全感。“走?!眲偛拍锹暭饨袕牡叵率覀鱽?,既然荒沒有提出疑問,那應該就是金魚姬的聲音。此時情況很復雜,到底是金魚姬將他們坑過來關門放狗,還是確實遭遇了聯邦的人追殺?其實荒更偏向于后者,畢竟在他夢里金魚姬可是摔下來成了一坨泥。他們追到女人背影消失的柱后,確實有一條曲折蜿蜒、通往地下室的通道。大門敞開。——那分明是請君入甕的意思。tbc第十三章-試問,花多大的手筆葬送帝國首席哨兵與其向導算得上合算?聯邦軍人會很負責任地回答: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地面塌下來的一瞬間一目連腦中是一片空白,那種無處可逃的恐懼硬生生敲在他腦門上,不同于先前的破釜沉舟,這次是真的退無可退。女人猙獰的嬉笑聲猶在耳畔,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應該和當時看到自己脫離火海時女人的表情一模一樣。事情要從十分鐘前說起。地下室沒開燈,大暑天依然散發著寒氣。出于謹慎,荒并沒有第一時間追下去,一直到他這臺“人形雷達”摸清了地底下的情況才繼續前進——少女輕盈的腳步聲夾雜在機器工作的噪音中,險些就被他忽略過去。一目連從口袋里掏出一只許久不用的打火機,丟了進去。打火機掉在地上正常燃燒,也沒觸發什么機關,不似有蹊蹺。荒對一目連隨身攜帶打火機的行為有些意外,二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后下了樓。“金魚姬?”荒的聲音在整個樓層回蕩,無人回應。一目連又撥了一次電話過去,本想著如果金魚姬已經落網,這一通電話打過去讓聯邦的人接起來也是可以的。金魚姬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