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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即使就這么辦成了也能叫“水到渠成”,但現在依然不行——還是那句話,祁念不懂的,顧颯明不能不懂。祁念怔然少時,垂下眼看了看——在陰影里看上去確實毫無異樣,一片平坦。祁念的手指在空中動了動,慢慢地收回來:“嗯?!?/br>他沒費多大力氣就輕易讓顧颯明松開了手。明明說好了不去揣測顧颯明的想法,他卻還是會因為得到的那些好處,忘了自己是誰。祁念總是不由自主的自作多情。顧颯明看他的反應,擰了擰眉突然站起來,又重新把那只退縮的手抓了回來,語調壓抑著地說:“早就**?!?/br>他嗓音低?。骸耙惶斓酵硐瓜胄┦裁?,真讓你開始別又委屈了,只知道哭?!?/br>顧颯明眼神很兇,說的話也很兇,祁念的手心這回被強行按到那里,碰到一片凸起和燙人的溫度,隔著褲子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又硬又熱,也很兇的樣子......“我才沒有?!逼钅罡砂桶偷胤瘩g。這晚也不知從是什么時候開始情況急轉直下,看煙花的時候顧颯明都還事事順著他,這會兒簡直是節節敗退,什么臉也給丟光了。“回房間開暖氣,洗澡,等會自己過來,”顧颯明終于得以收拾了東西,走往浴室,“今天不能那么早睡了,過年守歲,拜年給紅包?!?/br>祁念看著他哥哥的背影,吐吐舌頭“哦”了一聲,無意識地嘟著嘴坐了一會兒才按顧颯明的交待走了。作者有話說:搞不清cp的尺度了所以完整版發在微博(別期待就是小小lu了罷了)第五十七章(上)新年徹底過去的正月初九,祁念換上了外出的衣服,小步跑著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哥哥。下學期有學業水平考試,顧颯明得提前帶祁念去辦身份證。之前說起的時候,顧颯明借此問過他的生日是什么時候,祁念當時一愣,眼中茫然,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這天的天氣不陰不晴,總算是沒刮風了,祁念揪著顧颯明的衣袖橫穿大馬路,從斑馬線臨到人行道還剩一小截路時,祁念倏地松手自個跑了過去,轉身朝顧颯明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停在原地等他。顧颯明怔然片刻,走過去佯裝慍怒道:“看車了么,過馬路的時候不要亂跑?!?/br>“哦,”祁念像蔫了的小白菜,小聲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女孩子,哪有那么......”顧颯明總說他愛哭,容易耍小脾氣,還總管著他這、管著他那,祁念雖然心里美滋滋,但他怎么說也算是個“老大不小”的男子漢了,也要面子的??!“是讓你注意安全,”顧颯明語氣變得溫柔,忍不住笑,“走了,等會他們要下班了,不然白跑一趟?!?/br>他見祁念還擺著一副不高興的臉,便俯身湊過去,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連哄帶欺負:“小孩子和女孩子才不像你,他們不會對著哥哥就硬,是不是?也不會在哥哥手里......”祁念的臉登時一熱,揚起冰冷的手去捂住他的嘴。顧颯明也沒躲,配合著不說話了,只露出挺拔的鼻梁和如同鋒利銳角的眼眉,但還是能看出他臉上的笑容,帶著像是玩世不恭的意味。祁念瞟著他哥哥快被擋住一半也好看的樣子,跟中了蠱惑一般緩緩放下了手,沒出息地又迅速看了兩眼,臉依舊燒得慌地兀自往前走。“站住,給我回來!”顧颯明高聲喊道。祁念果然停住了,背影瞧著都可憐兮兮。顧颯明忍俊不禁地去捏他肩膀,揚揚下巴解釋:“走錯了啊,在那邊?!?/br>祁文至的秘書姓崔,從她第一次為祁家的小少爺辦理臨時入學手續開始,陸陸續續祁董便把家里那兩位少爺的事全交給了她。按照溝通好的時間,崔秘書提早了十五分鐘等在公安分局門口。在見到一高一矮,走得一前一后的倆人后,即使她從沒見過,也沒怎么遲疑地認了出來。她走上前,剛將手里的文件袋遞出去,站在后面個子很高的那位自然地抬手拿起。——祁念則是理所當然地站一邊等著,眼神全程都落在他哥哥身上。崔秘書不卑不亢地回答了顧颯明幾句問話,交談隨之停止,她便持著得體的微笑說自己還有工作、有事請隨時聯系,然后開車離開了。回公司的路上,崔秘書等著紅燈,不禁暗暗感嘆,他們董事長這兩個兒子,哪怕倆人乍一看上去相差懸殊,但都長得出挑,氣質出奇的吻合,眼睛里透著銳利的光。尤其那個跟她有接觸的去年才找回來的哥哥,果然骨子里流淌的就是注定不平凡人家的血,比起絕大部分還幼稚得不行的同齡人,如今的顧颯明在崔秘書眼里,刨除掉身份加持也一看就是祁氏集團未來繼承人的料子。文件袋里裝著祁念的戶口頁及復印件。交給工作人員前,顧颯明看過,戶口頁出生日期那一欄的后四位數赫然寫著“01-28”。祁念籍貫云城,沒有遷動過戶口的痕跡,但出生地卻在外省。從公安分局出來,祁念多看了兩眼路邊的奶茶店,暗示性地扯他哥哥的衣服。大概是生活終于輕松自在了,祁念最簡單的夢想——和顧颯明在一起終于實現了,祁念對多數事物都很好奇,于是開始有心情想去嘗試、探索。顧颯明讓祁念自己點的單,他幫忙付完錢后站在了另一旁等待。顧颯明在試著回想,差不多半個月前,一月二十八日那天,他們是怎么度過的。而沒有人會在一堆平凡的日子里,去記住在某個同樣的、也實在很平凡的一天,究竟發生過什么。被賦予意義的時間太晚,回想得馬馬虎虎,反而沒什么意義。他本身是個不熱衷于過生日的人,但往常的也沒被落下過——終究只因為過生日是一件多么理所當然的事,根本不必熱衷。哪怕是熱衷的人,也因為知道自己一定有生日可過。買完奶茶,祁念雙手捧著暖烘烘的紙杯,小心地繞過路障,走上人行道。走了沒一會兒,祁念慢慢停下腳步,十分認真地把嘴懟在吸管上喝了一口。“哥,你喝嗎?”祁念騰出一只手,將杯子單手舉在半空,有些期待地問道。顧颯明真的不拒絕他了,拿去也喝了一口又還給他。顧颯明看著祁念傻乎乎地只差把高興倆字寫臉上,眼疾手快地伸手牽住他,淡淡說:“小心拿著,走了?!?/br>祁念抿起嘴答應,眼睫看起來有少許弧度,步伐都跟著輕盈起來。或許哪一天過生日并不重要,祁念自己也不關心,而只要祁念在他身邊,天天如此無憂又無慮,就足夠了,顧颯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