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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私下里相處的很隨意,這時候周木說出這句話,陳詞居然睨了他一眼。不是老師看學生的眼神,更像是哥哥看自己調皮的弟弟。偏偏手機又震了起來。陳詞往外走,給他丟了一句話“寫不完別回去了?!?/br>周木“……”我他媽委屈的一批!·大冬天的,又是晚上,學校里安靜的不像話。陳詞擔心在走廊上說話被人聽見,想了想,轉身進了廁所。電話一接通他就說“干嘛?”那邊頓了一頓,顧言笑開,“想你了,今天不是晚自習嗎?接電話沒事?”陳詞“……”“你知道我有課還給我打電話,還好意思問我有沒有事?”任何一個認識陳詞的人過來聽見他這么說都會驚訝,這實在是不像他。可是這幾個月以來,無論是撒嬌還是撩撥,每一樁每一件都不像陳老師能做出來的,偏偏全對著顧言顯現了。是以這時哪怕戾氣這么重,顧言也只是微愣了一愣,然后便笑,笑意里甚至能聽出來顯而易見的好心情,“陳老師您今天脾氣怎么這么差?”陳詞皺眉“沒事我先掛了?!?/br>“有事,昨天晚安您沒回我,今天再不回,我估計下次去曦城您要換鎖了?!?/br>“可是為什么呢?”顧言輕聲笑,半晌才問“我昨天發的那條微博?”心里咯噔一下,被人戳穿的絲絲不安涌上來,陳詞捏了捏手心,并不說話。顧言那邊有風聲,陳詞聽見他笑著說“您吃醋了?”明明是問話,可是卻莫名讓人覺得他不在問。一副胸有成竹的態度,讓人下意識想反駁。“沒……”電話那頭一道慵懶的笑聲截斷了他的聲音,顧言問:“可是陳老師,您跟自己吃什么醋呢?”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終于更新了?。ü蛳抡J錯.jpg)感謝營養液和雷雷,啾咪?。?!評論掉落紅包補償大家,啊對了,紅包我是用晉江后臺直接發的,只識別兩分的評論的,寶貝們打分的時候稍微注意一點qaq之后更新應該都是晚上十二點左右這樣子……(心虛.jpg)第26章廁所里味道并不好聞,窗戶開著,冷風便從其中灌了進來。陳詞怔怔了好一會,一開始對面那人似乎還有些急切,明明語調溫和平緩,卻像是趕著一樣。趕著要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陳詞學的是中文,可突然就有些懵,聽不懂他的語氣和他的話是些什么意思。捏了一下手心,修的干凈的指甲蓋兒戳到手心,陳詞問:“什么時候知道的?”顧言原本還在想萬一小美人抵死不認該怎么辦,此時聽見他這么問,不免松了一口氣,笑道:“昨天?!?/br>是假話,但是陳詞辨不出來真假,只能信著。他眸色暗了暗,想問他那條微博的事,但是又問不出口,便只能悶悶地嗯了一聲。顧言卻笑:“所以陳老師你國慶的時候是在忙這個?”陳詞:“嗯?!彼庾吡藘刹?“朋友找我幫忙?!?/br>廁所里味道到底不好聞,光線也不是很亮,陳詞向外走去,趴在走廊盡頭的欄桿上。有點冷,他吸了下鼻子。顧言聽到了,便道:“你在外面?”陳詞:“嗯?!?/br>顧言微沉了聲,“快進去吧,這天容易生病?!?/br>是關心的,他能聽出來??梢坏┞牫鰜磉@一點關心便忍不住,陳詞張了張口,“微博……”說出兩個字又沒了下文,顧言怕他真凍著,收起調戲的心思,笑道:“微博?是真的,很想攻略,陳老師您聲音很好聽?!?/br>陳詞想起來上一次他說很好說的是耳朵,很好看,想帶自己去打個耳洞。不免就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那是不是該毒啞了?”顧言怔怔,簡直要愛死了他這股小別扭,聞言笑道:“您說您怎么剃了個頭發,整個人都變暴躁了?”陳詞:“有意見就離我遠點?!?/br>“不要?!鳖櫻缘?,“沒有意見,就是覺得……更可愛了?!?/br>聲音順著聽筒傳出來,落在耳廓那一圈柔軟的皮膚上,陳詞聽見他輕聲笑,“所以這么可愛的陳老師,有攻略嗎?”明明是散漫的聲音,順著左耳傳進,又從另一只耳朵傳出去,最后被飄忽不定的霧氣裹住,從四肢百骸鉆了進去,絲絲點點的繞著心臟的地方轉圈。于是陳詞瞇了眸子,上揚著音量危險的嗯了一聲。是問,更是不確定自己聽見的。另一邊顧言更不敢確定,每一次他都在跟陳詞試探,一點一點試探近更靠近的地方。不敢冒進,也不愿意一動不動。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得到很多了,他有點怕這時候再往前一步會超過那條界限。可是……他舍不得。面對喜歡的人的時候,沒有誰不會得寸進尺的。顧言喉嚨滾動了一下,笑道:“想要一個攻略,您配音的,應該知道,那個人物有攻略線嗎?”冷風吹到皮膚,臉上溫度都涼了幾分,陳詞卻說:“你想攻略游戲人物?”一個“是”字卡在喉嚨里愣是出不來,顧言半晌沒說出來話,剛想開口的時候,對面卻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傳過來,“還是我?”顧言:“……”良久,他說:“你?!?/br>大不了就再來一次,沒有回檔至少還可以重新刷好感度。這種問題擺在眼前,顧影帝自認為自己說不了假話。大概演戲學的最好的一部分,就是在陳老師面前不表現出那么濃厚的喜歡。可是真喜歡的話,總會有蛛絲馬跡露出來的。人心多是復雜敏.感,既然露出來了,總希望對方看得見,最好再回應一點點。所以顧言坦誠,他沒辦法在這時候撒謊。更像是一場博弈,各進一步,看誰最后拿到多的那一份籌碼。……寂靜了幾秒鐘,陳詞突然笑了聲,“那就試試吧,攻略這種東西,是需要有人先打出來的?!?/br>在顧言之前,還沒有這樣一個人。所以就算他找他要,陳詞也給不了。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冷風吹動樹葉,又吹進毛孔間。緊繃著的神經一下松了下來,陳詞松開手,手心已然一道發白的痕跡。自己掐出來的。笑意掛在臉上,陳詞自己也分辨不出來是嘲還是愉悅,就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可是這世界不真實的事那么多,又何必去在乎這一件兩件。他搖搖頭,轉身回了教室。其實掛的那么早,說到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