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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陳詞點點頭,“去我家?”“好啊?!敝苣緫?。張齊讓都快看不懂他們這對師生的相處模式,愣了半天,問陳詞:“你帶學生逃課???”“去我家寫卷子,你來嗎,順便幫忙改一下?!?/br>張齊讓:“……這個便我順不了,腰酸、腿疼、手抽筋?!?/br>周木給他鬧笑了,“老師您這樣干嘛要報三千啊,自討苦吃嗎?”一提這個張齊讓就有話聊,也不管對方還是個學生,抖著手指向陳詞,“問你們班主任!直接把我手機拿走了給我報的名你敢信???”聲淚俱下、凄慘絕人,他說完又沮喪地低下了頭顱,“算了,我估計你也不會信?!?/br>畢竟陳詞看著就不像會做這些事的人。周木卻怔了怔,機械地點了點頭,“我信?!?/br>信的真真的。陳詞笑意溫潤,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斷他們倆的對話,只是等出了校門才招了輛車帶著周木回家。換別的學生他不一定這么慣著他,只是他總感覺自己在周木身上看到了一點自己當時的影子,難免共情。要說影子也不一樣,他當初不會像周木這樣笑。渾身都帶著刺,陰冷得人避三分。陳詞搖搖頭,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去想十多年前的事,是真的變了很多。王莉說的沒錯,是開朗了。原因……陳詞下意識點開手機,顧言開工前給他發了消息,說是估計要到后半夜才下工。后面接了一句:你先睡吧,不用等我。自從那晚自己當著他的面撒過嬌之后,這人就順桿子往上爬。明明就不是情侶,卻偏偏溫存得像是每一對稀松尋常的人間戀人。顧言每晚都會給他發晚安,會記得他周幾有晚自習看堂,會在那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提醒他一個人回家注意安全。陳詞甚至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會生出毛病來。被一個人嬌寵著的時候,很容易滋生出病來。會依賴、會撒嬌、會愿意把自己脆弱甚至不討喜的一面展現出來。這其實……不算太好。見他似乎在發呆,周木喚了一聲,“老師?!?/br>陳詞回過神:“嗯?”“到了?!彼赶蛐^門口。陳詞一愣,反應過來之后付了錢便下車,上樓之前順嘴問周木吃了沒。這孩子居然也實誠,沒什么包袱和羞澀,一下笑開便說沒吃,順帶還問了句:“老師您要給我燒飯嗎?”陳詞覺得……這孩子跟自己也不是那么像。他是跟張齊讓吃過晚餐才去跑的步,所以這時就算問了也不會再去淘米煮飯。進門照例把人塞到了書房里,陳詞進到廚房給他煮了碗面,加了兩個荷包蛋和火腿腸。端出來的時候,周木眼睛一亮,實在沒忍住,問他:“老師我在您這交伙食費每天過來吃飯可以嗎?”陳詞睨他一眼,“你是我兒子嗎?”周木:“……”“您要是想當我爸爸也不是不可以?!?/br>“不可以,我拒絕,吃你的面,吃完寫作業去?!?/br>周木被他這一連串干脆利落的回應嚇到,撇嘴道:“不干就不干么,這么兇干嘛?”陳詞:“……”他是真的很想提醒這位少年,他在班上的形象還是個不良差生,這種近乎撒嬌委屈的嘟囔真的很崩人設。結果過了沒一會,人設崩到粉絲都不認識的某人居然給他打了個電話。陳詞看見來電提醒,心下微驚,下意識地向周木那邊看了一眼,周木咬著面條眨巴眨巴眼。陳詞移開視線,拿著手機進了書房。“在干嘛?”顧言開口便笑,卸了一身的防備和偽裝,溫柔地對待他家小美人。陳詞險些被他笑軟了聲音,輕咳了一聲道:“剛回家。不是說今天要拍到很遲嗎?”電話那頭有機器拖地的聲音,顧言往一邊讓了讓,懶散著聲音開口,“設備出了點問題,在調整,能歇一會?!?/br>顧言進組之后就一直很忙,加上自爆戀情鬧得沸沸揚揚的。雖然他沒說,但是陳詞也能猜出來對方真的很累。所以這時聽見這個,皺了皺眉便問道:“那是不是又會拍到很遲?”顧言一怔,再開口時音量便微上揚著,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陳老師您要是再這樣撩我,我可能又會忍不住去見你?!?/br>陳詞莫名:“我什么時候撩你了?”顧言:“撩了?!?/br>聽見他聲音就會覺得開心,這道聲音再帶著對自己的關心的時候,說什么都能撩.撥人心。顧言只扔出兩個字,連個解釋都沒給,陳詞莫名了好一陣,意識到自己居然真的在想有沒有撩他的時候,書房門被敲了敲。陳詞一直沒說話,又是陷在沙發里的姿態,周木便以為他已經打好電話了,張嘴便道:“陳老師,我碗都洗好了,您看我這么乖,真不考慮收個兒子嗎?”陳詞:“???”一陣詭異的寂靜后,他下意識去捂話筒,手還沒碰到,那邊顧言終于反應了過來,輕聲喚了句,“陳老師?”是同一道聲音,但是莫名滲出了絲絲寒意,陳詞心下微顫,剛想解釋這是來自己家蹭飯的學生,顧言卻勾起一個笑,意味不明。他問:“我這是喜當爹了嗎,陳老師?!?/br>陳詞:“???”作者有話要說:跟編輯商量好了,這篇文周五入v。明天斷更一天,讓我攢攢萬字章QAQ感謝小天使們一路相伴,球球愛你們,給大家比心啦(鞠躬)入v前三天訂閱對我很重要,評論區會掉落紅包回饋大家,求求你們康康我嚶嚶嚶。第21章換做以前,陳詞連這種玩笑理都不會理。只是這時候,窩在一方柔軟的沙發里,骨頭不自覺地就懶了,于是人也生出來一份淺淺的慵懶隨性。原本還有些心虛,卻在停頓幾秒鐘之后勾出一個笑。他說:“是啊,綠帽子戴好了嗎?”顧言總不說人話,連帶陳詞發現自己也總是不好好說話,明明學生還在門口站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居然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聲音很輕,帶著調侃和揶揄,電話那頭的人卻整個都怔了一怔。機器在地上摩擦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場務提醒顧言可以回去拍戲了,他點了點頭,卻站到了更遠一點的地方,單手捏住手指,清脆地出了個響兒,“陳老師應該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我吃醋了會怎么樣?”許是被慣出了脾氣,陳詞睨了下眼睛,“嗯?”顧言又好氣又好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