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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有失,荼白在邊上看著得于心不忍,有意支援:“殿下寫什么,這般艱難?” 容央咬唇:“給趙彭提幾個醒?!?/br> 荼白恍然又茫然:“不是說懷疑三哥,那就是懷……” 噤聲時,為時已晚,荼白悻悻:“奴婢失言,請殿下恕罪?!?/br> 容央斜她一眼:“去外面給我盯著駙馬,信沒送出去前,不許他進屋!” 褚懌一只腳踩上石階時,正巧聽到這氣勢洶洶的一句,以至荼白出來時,兩人都各有一番不能言表之苦。 荼白先是用眼神懇求:駙馬…… 褚懌隨后也用眼神成全:你守,我走了。 ※ 是夜,伺候著帝姬沐浴完的荼白報恩道:“殿下,一會兒要去把駙馬請來嗎?” 容央懶洋洋捧著書,明知故問:“請來做什么?” 荼白訕笑:“自然是同殿下共枕,伴殿下入眠了……” 綴錦閣里的兩夜,兩人都是同著房的,且聽雪青說,半夜里還叫過水了,這回來后再分,怎么都說不過去。 容央藏在書頁里的眼睛微微亮起來,手把書翻一頁,矜貴道:“為什么偏要我去請,他就不會自己來嗎?” 荼白不能眼睜睜看著報恩的機會白白錯過:“可大婚后殿下不是下過令,沒有您的允許,駙馬不可入主屋一步么?” 容央眉微揚:“可我也沒見我這命令被人執行過啊?!?/br> 荼白:“……” 容央把書擱下,作勢起身:“睡了?!?/br> 荼白忙來扶:“殿下,這……時辰還早,你不如再看些書?” 又瞥一眼案上那書的封皮,失望:“殿下這個時候還看,這真是……不如,去拿些畫冊來看,奴婢以為……更派得上用場呢?!?/br> 話說到這個份上,可謂是拼死暗示了,容央斜乜過去,默了默:“你說的畫冊是……” 荼白諂媚地道:“就是大婚前,李女官夸殿下悟性極佳的那一本?!?/br> 容央:“……” 片刻,主仆二人在燈下看畫冊。 燈輝昏黃,把畫上的小人兒照得朦朦朧朧,使那各式各樣的姿勢越發地栩栩如生起來,容央瞥過小人兒胯前的那根東西,黑黢黢的一條,跟個燒火棍似的,臉色便有點難看。 怎么長這模樣! 容央嫌惡,翻開一頁,定住。 這一頁,正是前夜令她蠢蠢欲試的“虎步”了。 荼白看容央半晌不動,跟著瞄過去,驚得嘴巴能塞鴨蛋。 ——殿下居然喜歡這么猛的! 良久,又見容央翻開下一頁。 這回,主仆兩個一起嘴巴塞鴨蛋。 ——猿搏:即如猿交合時搏戲,女仰臥,男擔其股膝使臀背俱舉而交,女可動搖,男不施泄,女快而止,云可使百病自愈…… 屋外夜風起伏,容央突然“啪”一聲把畫冊合上,嚇得荼白一震。 “沒意思?!比菅氚旬媰匀踊匕干?,起來用腳走了兩步,感覺腳踝也不那么疼了。 荼白在邊上看著。 容央淡淡:“駙馬在哪里?” 荼白:“先前去浴室了,這會兒應該快出來了?!?/br> 容央點頭:“我去看看?!?/br> 荼白目定口呆,急急跟去。 畫沒意思,要去看人,那意思莫不就是假的沒真的有意思? 荼白立刻振奮起來。 ※ 浴室內,水汽氤氳,褚懌光著腳離開浴池,腳踩過沁涼的大理石地磚,水順著他肌rou線條流淌一地。 丫鬟都被屏退在外,褚懌只身走至衣架前,信手把浴巾拿過來,剛披上身,突然眼鋒一凜。 褚懌轉頭,視線定在屏風外那一雙踩著翹頭珠履的小腳上。 再三辨認后,確定是那人的鞋,那人的腳。 薄唇邊勾起一絲笑,褚懌把浴巾扯下來,往腰上系:“把人拐回來不夠,還要占點便宜是么?” 話聲甫畢,屏風后人影一動,有人揚著下巴、袖著雙手走出來。 褚懌喝止:“就站那兒,地上滑?!?/br> 容央定在原地,也不敢動了。 燈火燁燁,一室水霧如被鍍上金輝,褚懌袒著上身、光著雙腳站在霧里,寬胸長腿,猿臂蜂腰,每一塊肌rou都如雕如琢,在金輝里煥發著光澤與力量。 容央的眼眸一點點大起來,屏息時,清楚聽到耳膜處有心跳聲激撞。 褚懌邁開腿走過來,每走一下,浴巾上的腹肌也跟著動一下,容央定睛看著,注意力慢慢從那塊塊分明的肌rou轉移到那些嶙峋的、殘酷的疤上。 褚懌沒遮掩,低頭在她面前站定。 容央人被他身上的熱氣籠罩住,腦海里種種情形掠過,臉極快漲紅。 “能走了?”褚懌目光在底下,看到她把小腳收進裙裾里。 “嗯?!比菅氘Y聲應,眼盯著他胸肌上一條半尺長的舊疤。 那次在侯府的練兵場看他擦汗,他衣襟里露出來的應該就是這條疤。 昨夜在帳中,隔著褻衣摸到的第一處痕跡,也應該就是這條疤。 這么深、這么長的一條疤,該是被什么兵器弄出來的? 就在胸口,就在離心臟那么近的地方,倘若再偏一點點,這世上是不是就沒這個人了? 容央眼眶發酸,咬住唇,伸手覆上那疤。 褚懌眸色轉深。 “疼嗎?”容央小聲問,明明知道不會再疼,但就是想問。 褚懌眼神晦暗,把人盯著:“疼過?!?/br> 容央更有難以言表的酸澀感。 褚懌聲音微?。骸芭聠??” 容央默了默,坦然:“怕過?!?/br> 褚懌笑,把她小手壓在那里,低頭吻下來。 容央臉一揚,小手下意識蜷起來,被他拉著往腰后一帶。他身上的水漬還沒有干完,容央環著他精壯的腰,掌心抵著他硬而濕的肌rou,隨著他深吻,手開始往上攀。 褚懌后背被她撫過,如一團火從底下燃起,忍不住朝她一撞。 容央悶哼了聲,和他嘴唇分離不過一瞬,又給攫拄。 兩人抱在一起,緩緩后退,越吻越深,容央罩在外面的云紗羅衫被剝去,抹胸后的纓繩也被扯落。 褚懌頭往下,容央環他脖頸,目眩神迷時,又給撞了一下,反握在他肩頭的一只手攥緊。 緊跟著被拉下來。 又是往那里面放。 容央一瞬間醒神,又一瞬間沉淪。 畫冊里,那一根根的東西在眼前紛至沓來,然而畫是死的,她手里的卻是活的。 guntang的。 “敢看嗎?”褚懌把人吻著,偏頭,黢黑的瞳深如淵海。 容央氣喘得急,澄凈的大眼里蒙著氤氳水霧,點頭。 褚懌在她唇上啄一口,抓著她小手把結解開。 一大片雪白墜地,容央低頭,瞳仁如波顫動。 褚懌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