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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本宮是在想別的事情,和你們無關,”藍渺渺抬手,讓她們起身,“再說了,花燈,本宮也想去看,只不過這也只能想想,用從前的回憶來補了?!?/br> 見藍渺渺淡笑,語調感慨,目光放著遠方,正是京城的方向,一臉緬懷的模樣。 翠兒偏了偏頭,思索著。 賢妃頻頻釋出善意,藍渺渺再怎么鐵石心腸,也無法對她扳起面孔。 先不說利害關系,就光是這乏味無趣的過日子,若真沒人嗑嘮說會兒話,真會悶壞。 想必這賢妃也是這般想,才會三不五時往鳳儀宮跑。 嘴上總說路過討杯茶喝,但藍渺渺心里明白,這后宮里的女子,哪個不覺得孤寂。 “娘娘,有件事臣妾不知當不當說?!?/br> 賢妃一如往常,踏入鳳儀宮討杯茶喝,還帶了茶點,藍渺渺笑著歡迎。 唯一不同的是,今日竟一臉猶豫,吞吞吐吐的模樣,讓藍渺渺多瞧了一眼,停下手中作畫的動作。 “怎么?!?/br> 藍渺渺先是用一側的水盆將手上的顏料清洗干凈,再持起帕子,一根根指尖慢慢擦拭。 動作從容且優雅,標準的大家閨秀,挑不出錯,賢妃眼眸閃過欣羨,很快消散,回到正題。 “是有關麗修容的?!?/br> 藍渺渺不著痕跡擰了眉,將染濕的帕子放:“她又怎么了,手臂上傷,本宮喊太醫過來問過,已無大礙?!?/br> 見藍渺渺一副拿麗修容沒轍的樣子,賢妃忍不住笑出聲。 賢妃本就漂亮,放眼望去整個宮里,也就只有賢妃能讓藍渺渺盯上半個時辰以上,不說妝容,就說水粉味,就比其余人清香許多。 眼下又一臉歡愉,彎著眉眼的姿態,目光不自覺被吸引。 賢妃是第一批入宮的,以她的容貌,不可能到現在膝下無子,甚至榮寵不顯著狀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他,不是好美人嗎? 藍渺渺若有所思摸著臉頰,直到下一刻,才被賢妃的話給拉回心神。 “花桐和臣妾說,那日見到麗修容收拾行囊,遷居甘露宮?!?/br> “……” 這麗修容真是很會給她找事做,怪不得這幾日翠兒從霞華閣那經過,總說麗修容安分不少,想來是人都搬去甘露宮,霞華閣自然清靜。 “娘娘,麗修容自作主張隨意搬遷,按照宮規是要懲處的,可是……”賢妃一臉難做人,“臣妾知道您近日在調理身子,也不想拿這事來煩您,實在是沒辦法才會過來請 您做主?!?/br> 藍渺渺指尖曲著揉著太陽xue,聞著茶香,想用茶香壓住心中的浮躁。 “本宮知道你的意識,但如今麗修容有甘露宮撐著,于你或于本宮而言,睜一眼閉一眼才是最好的選擇?!?/br> “再者,她若有背誦過宮規便會清楚她此舉的不妥,若她有心想表現給皇上看,就絕對不會大肆宣揚,這不就霞華閣還留著人守著嗎?!?/br> 藍渺渺點出麗修容的破綻,賢妃先是詫然,而后點頭:“娘娘說的極是,是臣妾情急之下想岔了,還來打擾您,真是對不住?!?/br> “無妨,本宮恰巧想和你商議一下冬至的宴客名單,”藍渺渺讓翠兒將名單拿來,遞到賢妃手上,“你看看,有沒有遺漏的,離宴席還有幾日,現在發現還來得及?!?/br> 名單上的字娟麗清秀卻不失力道,比賢妃從前看過的字都來的漂亮。 一目十行看完宴客名單,笑著搖頭:“沒有,名單皆和往年一樣,沒有差異,娘娘的字真漂亮,怪不得從前京城那些貴女總說百花宴名單有您,她們就不想去了?!?/br> 百花宴,那個吟詩做樂的貴女宴席? 這還是藍渺渺遞遞第一次聽見,京城貴女對她的評價,不免來了興致。 “恩,為何?” 見藍渺渺想不明白,賢妃捂嘴偷笑:“因為每年您去必奪第一,她們總覺得了無興致,索然無趣?!?/br> “……” 是不是拿第一,藍渺渺已經沒印象了,只知道那時參加百花宴的契機,全都是被推著出府的。 不然就是藍溸溸小日子來,不方便去,才會請她出席。 鳳儀宮今日除了迎接賢妃這位貴客外,小廚房里正準備著搓湯圓的材料,巧心領著大半宮女在小廚房里擺弄,聲音之大,連處在正殿里的藍渺渺和賢妃也被這陣吵雜聲吸引。 “方才臣妾進來,便聞到一股nongnong的糯米氣味,鳳儀宮的廚子是又再開發心茶點?” 鳳儀宮的菜肴,是各宮皆認可的佳肴,無論是什么菜色,鳳儀宮的廚子都能用最美味的方式呈現。 這也是為什么,常常有別宮奴才跑來和巧心等人交好的原因。 原因無他,不過是想分一杯羹。 “不是,是本宮眼讒,讓廚子備下做湯圓的材料,待會要和巧心她們親自搓呢?!?/br> 賢妃眨著眼,不可置信:“您說您要親自搓湯圓嗎?” “是啊,”藍渺渺點頭,看了眼窗外,天色還亮著,便補了句,“天色還早,賢妃要不要也一起?” 蒙蒙懂懂之下,賢妃待在鳳儀宮和藍渺渺等人搓湯圓。 盡管想不明白,為何要在宮里做這種事,但手中一次次握住糯米,戳揉成圓,她很快便忘了,此番過來鳳儀宮的目的。 “娘娘,您不是還要送湯圓到皇上那嗎,怎么就留了賢妃娘娘?” 趁賢妃沒注意,巧心拉著她家主子到一旁說話。 藍渺渺先是一愣,而后眨眼:“搓湯圓嘛,本來就人多才有趣?!?/br> 這話說出 來,她自己聽了也不信,她絕不會承認,方才賢妃提起百花宴的樣子,和藍溸溸很像。 這才鬼使神差開口。 36. 第 36 章 誰吃醋了。 御書房 朝陽殿一如既往的寂靜, 只剩下研墨和批改的聲響。 在一旁負責伺候的培元德,一點大氣都不敢喘出聲,就連打了哆嗦也只能搓著手臂。 紫檀木桌前的帝王打從酉時便頻頻朝窗外望去,像在等什么人。 不只帝王心系, 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