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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渺渺了然點頭,沒有順著問下去,這下反倒讓培元德蒙了圈。 “娘娘不問為什么嗎?” 見培元德一臉神秘兮兮,藍渺渺看得好笑,放下手中的茶:“你不是都和翠兒說過了嗎,本宮何必再多此一舉?!?/br> “……” 這倒打一靶的程度和御書房那位有的比,培元德扯了扯嘴角:“娘娘果然聰慧,不過奴才還是要再說一句,皇上是真心疼您才會將您留在這調理身子,沒有所謂的私心?!?/br> “娘娘身體寒氣重,太醫便吩咐不宜外出走動,也正因如此皇上才會多加限制,怕您一不留神又加重病情,這點還望娘娘諒解?!?/br> 原來是這樣。 培元德的解釋,讓藍渺渺郁悶的情緒好了些許。 “本宮知道了,多謝培公公,”語氣一頓,“雖然不能四處走動,那御書房總不會不行吧?” “行,自然行!” 培元德眼神一亮,以為藍渺渺是要去御書房伴駕,這可是大功一件啊,皇上肯定會好好賞他。 除此之外,若皇后真去了,他也不需磨墨了! 在培元德引領之下,藍渺渺利用朝陽殿內的通道來到御書房。 若非今日見識,她都不知道原來朝陽殿里還有這些繁雜的機關,不過說來奇怪,若朝陽殿有這些秘密通道,為何前世亙澤還會死在火場里,逃不出來? 不等藍渺渺多想,培元德推開方形小門,來到御書房一側的暗房。 里頭沒多少東西,一張床,一套桌椅,和一個矮柜,方才那方形小門正是從矮柜推出來的。 外頭傳來陣陣討論聲,聽其內容,是和入冬糧食有關的話題,朝政之事,她身為后宮不宜多聽,藍渺渺不動聲色退了幾步。 耳畔竄入的聲響逐漸趨緩。 “娘娘先在此歇息,奴才去里頭和皇上說一聲?!?/br> “恩?!?/br> 培元德再次消失在方形小門之后,藍渺渺細細環視一圈,過于簡樸的模樣,有些不習慣。 “唔,好像來到了軍營似的?!?/br> 話一出,藍渺渺愣了愣:“差點忘 了,皇上本就是軍營出身的人?!?/br> 腦中有了想法,立刻一個個蹦出來:“既然是軍營出身,那體格自然不在話下,炭火也是,除非在北方,軍營甚至未有過炭火,皇上肯定也不怕寒冬?!?/br> “呵,這培元德倒是擅長把黑的說成白的,說的多偉大多疼惜我,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br> 想明白炭火的原由,藍渺渺了卻一樁心事,本來還有些感動,如今半點都沒存留。 “皇上,今年善城收獲比起往年還要多上一倍,軍糧方面暫可不必擔憂?!?/br> 負責軍糧運送的李學甫,進行匯報,邊疆的戰事自從亙澤回京登基,便開始蠢蠢欲動,一觸即發,大周朝的軍隊絲毫不敢松懈,各個嚴陣以待。 亙澤看著手中的軍事情報,腦中盤算了一下,恭親王近日的動向,在上頭點了幾處。 “軍糧的事情暫緩,這些地方加派人手,任何風吹草動都記錄下來,下次一同匯報?!?/br> 李學甫看著地圖上方的記號,不由得納悶,皇上畫的都是些偏僻之隅鮮少人過去,這種地方加派人手,豈不是浪費。 臉上的困惑毫無遮掩,亙澤未多加解釋: “朕自有打算,此事務必暗中進行,別讓人察覺到異樣?!?/br> “微臣遵旨?!?/br> 藍渺渺待在暗房,將君臣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雖不知君臣二人是在為何事進行鋪陳防備,但那位李學甫,藍渺渺認得。 此人曾幾度出入丞相府,希望爹爹能站在?;庶h一派。 但爹爹個性固執,一旦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至今仍然固守成規,遵循歷代家主吩咐的立中。 但這李學甫,藍渺渺記得…… “新皇登基三年,李學甫實時送達軍糧至邊疆戰地,一時不察亂箭掃射而亡,卒于二十又六?!?/br> 藍渺渺低喃著。 “今年是新皇登基第二年,運送軍糧大多是來年開春,這么一算,這李大人豈不是快送命了?” “而送命的原因,有可能就是因為皇上委派他的任務,蠻夷所埋下的陷阱?!” 藍渺渺雙手交握,不停在暗房里走著,總覺得有所遺漏,卻怎么樣也想不透。 她不禁敲了敲腦袋: “從前兵書不好好學,現在才知道重要性?!?/br> 君臣交談不知何時沒了聲響,藍渺渺向前透過渺小的隙縫探了出去,見亙澤持著手中的軍事情報,放在燭火上燒毀。 剎那間,靈光乍現。 “說不定,木盒里的紙,也必須用火,才能顯現出字樣?” 藍渺渺欣喜,想趕緊回鳳儀宮嘗試,但想到如今被綁在朝陽殿里,哪都不能去,鹿眸里的喜色黯淡不少。 臉上神色來不及收拾,暗房裝飾用的花窗,敞開,亙澤站在面前。 “怎么不直接進來,暗房里陰沉濕氣又重,對你身子不好?!?/br> 亙澤提也沒提,藍渺渺方才聽見君臣對話的事,反倒拉著她的手,坐在案桌前,和先前并排坐不同。 這次,亙澤作在后頭,雙手繞到前方 ,將藍渺渺身子攏罩在懷中。 “怎么突然想過來御書房了,先前喊你過來,朕可是記得你嫌棄的緊?!?/br> 想到那會兒藍渺渺一臉厭棄,說后宮不得干政,不宜前往,亙澤低聲笑了幾聲。 醇厚的嗓音在耳畔吹拂著,藍渺渺有些癢,伸手揉了揉,視線一丁點都不敢放在奏折上。 亙澤無可奈何搖頭,后宮有哪個嬪妃和藍渺渺一樣,避嫌成這樣,哪一個不是費盡心思想進來,最好能看一眼軍事機密,回報母家。 就屬藍渺渺,東西都擺在面前,還不愿看。 “整天悶在寢宮里,哪都不能去,都快悶壞了,”藍渺渺咬著唇,滴咕著,“皇上,臣妾想回鳳儀宮,行嗎?!?/br> 憋了這么多天,總算是說出口,藍渺渺松了口氣,靜待后頭男人的答復。 等了片刻,沒答復,但男人手中批改奏折的動作未曾停下。 藍渺渺心系著那木盒里的秘密,揚起頭想要明確的答復,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