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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學校。我告訴輝子八月底我就要去上海報到。怎么沒考北京???他驚訝地問。……是不是沒考好?所以給你弄上海去了?我笑了:去你的!這也是重點院校呢!北京就沒重點學校?我這次報的都是外地的學校。為什么?……你忘了吧?那天我想問你報什么學校,你告訴沒空兒,讓我滾。我注視著輝子,得意地說,心中有些報復的快感。哪一天呀?……他奇怪地望著我:哦!我想起來了……cao!……他欲言又止。。。。。。。我看著他。那天我聽見你在我媽那兒說我好話……他笑了,又露出那兩只虎牙:我是自己心里不痛快,你還真生氣了?!我真后悔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就在我準備行裝去上海之前,輝子放棄了賣汽水的職業,到他爸從前工作的菜站上班。輝子爸幾天前突然病倒被送進醫院,輝子媽說這都是讓輝子氣的,為了輝子賣汽水的事他們爺倆兒一直爭吵,輝子爸一氣之下急火攻心,所以病倒,好在沒有大礙,當天就出了醫院。那天中午,輝子爸洪亮的聲音透過他家和我家薄薄的門簾,傳到了我的屋內:都十九歲了,還他媽混鬧!你要鬧到什么時候?!我聽著,悄悄走出屋門,坐在院子的臺階上。我現在是活一天算一天,哪天嘎崩兒一死,你媽你妹將來靠誰?!輝子爸接著吼:你怎么就不能給你老子爭口氣,我們不求你象人家小洋考大學,你有份兒正經行當就行!……菜站的活兒怎么不好?你爸我干了一輩子!你和你媽,還有你meimei都靠我這個差事活得好好的嗎?你小兔崽子長了渾身的懶rou,就不想憑力氣吃飯……從輝子第一次入獄到現在,輝子爸歷數著輝子的罪狀。罵了有一個多小時,卻始終沒聽到輝子一句反駁的聲音。微風吹動著輝子家藍色印花兒門簾,偶爾布簾掀起一角,我看到輝子穿一件跨欄兒背心,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時我突然有股沖動,想沖到輝子哥身邊,抱住他,和他一起跪在他爸面前。想著,發覺淚水不自覺地流出來,我用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臨走前,我去輝子上班的菜站跟他道別。烈日下,遠遠地看到輝子赤裸著上身,正在裝卸成筐的蔬菜,他雙手抓住一個柳條筐,用力提起,然后身體略微一晃,將大筐的蘿卜猛的悠起,直過頭頂,遞給卡車上的人。我看呆了。。。。。。輝子被陽光曬的黝黑的皮膚掛著汗水,由于體力勞動而結實的肌rou顯示著力量。我住足、屏氣凝視著他,我從沒有象那時這樣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要輝子哥??!小洋,干嗎來了?輝子看到了我,跑過來問。我今兒晚上的火車,跟你告個別。我連忙回過神,向四周看看,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不是說禮拜天才走嗎?我爸讓我早點兒去。哦!他笑笑。你這活兒這么辛苦呢?我問。這還叫苦?比他媽牢里的活兒強多了!他又笑笑。那你先前干嗎不干?非要賣汽水兒?這個掙的太少,一個月才五十二,能干他媽什么呀!我媽我妹現在又給人糊紙盒呢,我就不樂意她們干那個。他說著沖我詭密地眨眨眼睛:我現在晚上幫人買衣服呢,挺來錢的,要是我能自己干……cao!我說這些天晚上看不到你。那你一天干幾個小時?累不累?嗨!菜站這活兒就是給我們家老爺子看的,沒輒。我幫人賣衣服每月至少能拿一百五,反正養活他們沒問題,我絕不讓小紅去皮件廠,她三師一念出來就是正經小學老師了。小紅是輝子大妹,初中畢業考入師范。輝子爸生病那陣子,聽輝子媽念叨讓小紅去皮件廠上班。我沒有說話,過來一會兒:輝子……干什么都好,別出事兒就行。我鼓足勇氣說。你小子,cao!他笑了:你好好念書,在外面跟在家里不一樣,機靈著點兒!……碰到撮火的事兒先忍著,別吃眼前虧,等找著機會,弄死丫挺的!輝子將他的人生經驗作為給我的臨別贈言。我點點頭:我走了。等會兒!他說著在褲兜兒里亂翻。給!他遞給我五十塊錢:在外面都得靠這個,拿著。……我不記得是怎樣離開的菜站,離開了輝子。我手里緊緊攥著那五張鈔票?;氐郊?,爸、媽、我哥都不在。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輝子哥。他的明亮的眼睛、蹙起的劍眉、挺直的鼻梁、紅潤的嘴唇、他的笑、露出的皓齒、他的脖頸、他寬闊的雙肩,結實的臂膀,他身上的汗珠、幽香的體味……我的手開始輕輕觸摸自己的身體,好象那是輝子哥的,慢慢我將手移到下身,撩撥著自己的欲望:輝……我喃喃地低吼。我感覺身體好重,是輝子正伏在我的身上,我幸福地注視他,用我的手在他英俊的臉上輕輕劃過。小洋,要嗎?我好像聽見他溫存地說。我用力點點頭。輝子緊摟住我的身體,親吻我的肌膚,把持著我的欲望……房間里真安靜,只有外面樹上的知了在不停地嚎叫。沒有輝子,沒有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愛撫,有的只是自己滿手粘稠的體液。我站起來,清理干凈自己的jingye。我不停地用衛生紙擦手,可無法弄干凈,滿手都沾著細小的紙毛,我用力擦!用力擦!……我走出屋子,來到院子水管旁,打開水龍頭,俯下身,將頭伸到噴出的水中。??!真舒服,夏日的燥熱被冰涼的清水慢慢沖去,隨著水流加大,涼水漸漸變成冰水,生疼的感覺漸漸代替了舒適,我在想大概北京市兩千米以下的地下水已經被我放出來了??晌也幌胪O聛?,我需要這樣的刺激,我要將手上的體液、臉上的淚水、頭腦里的污垢徹底沖刷干凈。我是帶著被涼水沖的低燒的身體開始了我的大學生活。我天真的以為我對輝子的愛戀,對男性的渴望已經被猛烈的激流清除,誰知北京的水這么不能讓人信任,早聽人說過北京的水太軟,果然!連地下水都軟弱無力。五大學生活并沒給我帶來多少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