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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澤從沒碰到過這種情形,臉上都快熟了。“你、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br>“我跟你差不多大,是這年齡最小的了?!毙〈ㄓ萌鰦傻恼Z氣跟陳星澤說,“我好喜歡你,第一眼見你就好喜歡你,你喜歡我嗎?”陳星澤窘迫不安,“我就是來上個廁所……米、米盛呢?”一聽他提米盛,小川神情就陰沉起來。“你離米盛遠一點?!?/br>“什么?”小川冷笑道:“你別看他裝得一本正經的,其實就是只野貓,發情了跟誰都能睡。他就臉還能看,下面早就松了?!?/br>陳星澤驚訝地看著小川,剛剛在桌上他跟米盛看起來還很要好的樣子,想不到一轉身就能說出這種話。“你怎么能這么說他……”“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其他人,他為了錢可是什么都能干出來?!毙〈^貼在陳星澤胸口,“不說他好不好,我們出去吧,去我家怎么樣,我——??!”小川話說一半叫,被一股大力拉扯回去。米盛將小川甩到墻上,雙手插兜,站得很近。他比小川高,俯視的視線冰冷銳利。小川揉著被撞的胳膊,哭喪著臉說:“……干嘛啊,疼死了?!?/br>米盛彎腰,平視他的眼睛,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你要是不想干了,就跟我說一聲?!?/br>小川被兇得眼淚汪汪,他不敢回視米盛,低頭走掉了。米盛來到陳星澤面前,輕松道:“看什么,還不快去上廁所?!?/br>陳星澤回神,“啊……哦?!泵资⒁恢钡戎愋菨缮贤陰?,帶他一起回去?!澳銊e再喝了,回屋去吧?!?/br>“嗯?!?/br>米盛跟他一起回到工作室,門關上,耳膜霎時安靜下來。陳星澤坐在床邊,恍恍惚惚的。“這屋這么干凈,真不適應?!泵资⒘镞_著走來走去。陳星澤掏出手機,米盛道:“你怎么沒事就看手機,等誰的消息?”陳星澤小聲說:“沒誰?!?/br>米盛:“陸昊?”陳星澤看他一眼,悶聲說:“他很久沒有跟我聯系了,從他在國外打的那通電話之后就一直沒信……”陳星澤憂心忡忡,米盛抱著手臂靠在桌旁。“不聯系好啊,慢慢就忘了?!?/br>“要是忘不掉呢?!?/br>“那也別多想?!?/br>陳星澤抿著倔強的嘴唇,一語不發。米盛:“行,我不給你一刀切死,他也有可能是雙性戀?!?/br>陳星澤抬頭看他。米盛又說:“可即便是雙性戀,最后大多數也會選擇跟異性在一起?!?/br>陳星澤泄氣道:“你能不能別這么一個巴掌一個甜棗的?!?/br>米盛哼笑,“我說了這都是經驗之談?!彼c了支煙,淡淡道,“雙性戀比異性戀更可怕,給了希望再掐死,憑你這心理素質根本承受不來。何況聽你的描述,陸昊不像是雙,應該就是個純直男。你有沒有想過,他肯讓你插嗎?”陳星澤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輕聲嘀咕了句什么,米盛沒聽清。“什么?”“我說……如果真的能在一起,我可以一輩子都不zuoai?!?/br>煙霧從米盛的指間輕旋而上。屋里安靜了很久,而后傳來細細的笑聲。米盛抱著自己的身體,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指著陳星澤,“喂,你他媽是個傻逼吧?”陳星澤抬眼,那認真的神情將米盛的笑容壓下去了。米盛修長的手指點了點他,重申道:“你真的是個傻逼?!彼麑熎?,走到陳星澤身旁。他有意釋放信號,讓房間的氛圍變得曖昧起來?!澳氵€沒開過葷吧,才說得出這種話,想嘗嘗滋味么?!彼麖澭?,摸了摸陳星澤的下頜,喃喃道,“十七歲也差不多了……”陳星澤沒有動,看著他說:“別碰我?!?/br>這三個字里蘊含的明確的距離感,讓米盛的心和指尖都顫了一下。他收回手,回到桌邊,又抽了支煙出來。他背對著陳星澤問:“小川跟你說什么了?”“沒什么?!?/br>米盛回頭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br>陳星澤忍不住問:“你很缺錢嗎?”米盛輕笑:“誰不缺錢呢?”陳星澤指著米盛身上的衣服,“這是D&G今年最新的襯衫吧?”米盛挑眉,“喲,你還挺有眼光的,好看嗎?”陳星澤只是無意中在吳行芝的雜志里看到過這件衣服。因為襯衫很有特點,領子上有兩只黑色蜜蜂刺繡,陳星澤當時留意了一下,這件薄薄的衣服要幾千塊錢。陳星澤:“你是缺錢買這些東西?”米盛靠在桌邊吸煙。他知道自己跟陳星澤很不一樣,相處久了必然會有矛盾。但他一直僥幸認為,不過兩天的時間,應該還到不了矛盾激化的時候。誰能想到一切說來就來。他不會告訴陳星澤衣服是工作用的,更不會告訴他這是他特地穿給他看的。陳星澤可是個為了能跟直男在一起,決定要一輩子不zuoai的危險人物,他怎么可能向他坦白這些事。米盛吐出煙。“對啊?!?/br>陳星澤聽他親口承認,露出了一個難以掩飾的失望表情,米盛悄悄捏緊煙,臉上依舊風輕云淡?!霸趺?,你有意見?”“沒意見,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又沒關系?!标愋菨煽匆膊豢此?,轉頭躺在床上?!拔乙X了,明天早上還要趕火車?!?/br>米盛瞇起眼。逐客的語言,拒絕的背影,不肯對視的視線,甚至連這干干凈凈的房間,一切都讓他感到焦慮憤怒。他原地站了一會,終是無法控制,大步走向床邊,拉開被子。“你懂什么?”米盛聲調奇低,“讓我走?你當自己是主人了?”陳星澤明顯感覺到他的怒火,輪廓都變得鋒利了,眼里像往外掉冰碴一樣。米盛:“給我滾?!?/br>陳星澤:“……???”米盛指著門,“我讓你給我滾!”于是可憐的陳星澤小朋友大半夜被趕了出去。米盛反鎖上門,一頭栽在床上。他還能聞到床上沾著的陳星澤的味道,那種獨獨屬于少年人的干凈味道。陳星澤不在了,積攢了幾天的疲勞一瞬間壓了下來,米盛將臉深深埋在枕頭里,大腦一片空白。被米盛趕出去的陳星澤沒有去找Jo求助,他背著包離開“虹色”,找了家麥當勞坐著。雖然被怒罵一通,但此時陳星澤的心情出乎意料還挺平靜的。他就是覺得米盛是個挺魔性的人,不太正常,跟他認識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半個小時后,米盛打來電話。“在哪?”他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