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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關心他飛得高不高,只有連知之關心他—— “哎,你車里有吃的不?我餓了?!边B知之忽然說。 ——關心他有沒有吃的。 談銳:“……” 感動都喂了狗。 他面無表情地從儲物格里摸出一根巧克力棒,遞給了連知之。 副駕那邊傳來了包裝撕開的窸窣聲,巧克力的香味在狹小的車內空間慢慢散開來,談銳努力忍住饑餓的感覺,沒人知道他還沒吃早飯,一大早的就開始處理楊芊柳的事了。 那股似有若無巧克力的香味忽然一下子湊近了他,濃郁起來,一只手拿著巧克力懟到了他嘴邊:“吃吧。別垮著個臉,吃飽了再去找人?!?/br> 談銳:“……” 如果不是霸總的矜持束縛著他,談銳馬上就要痛哭流涕了。 巧克力甜蜜的濃香彌漫在車內,絲滑的質地在口中慢慢融化,甜意從舌尖順著咽喉一直延伸到胃部,擴散到四肢百骸,談銳從沒有如此刻這般覺得巧克力如此好吃過。 連知之沉思:“我覺得楊芊柳不是在深夜出走的。我不是針對她,我說的是,她的膽量就是個辣雞。她一定是天亮了才走的,而阿姨一大早就發現了,這個季節大概是六點鐘天亮,那么到目前為止過了一個半小時,她沒有交通工具只能步行,一個半小時能走的距離也不過是從城東到城南,我們現在也已經開了半小時車了,沿路都沒看到她,所以我覺得……” 她猶豫著要不要說下去。 “她很可能被抓了?!闭勪J接下了她未盡的話語。 你知道就好,所以趕緊改變找人的策略吧少年!連知之在心里怒吼。 談銳果然打了一圈方向盤,車子一個急剎一個掉頭,在空蕩安靜的街道上發出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而后又飛速駛去。 “我靠!”連知之被晃暈了,“要不要這么狂野!” 談銳說:“我知道去找誰了?!?/br> 車子一直開到了一個小院門口,這個院子有點眼熟,待等到院子里的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跑出來時,連知之確認了,就是談銳上次帶她來送食物的那個地方。 領頭的那個小子氣喘吁吁:“銳哥,你怎么來啦?約定送食物的日子這不還沒到嗎?出啥事了?” 談銳說:“你在那邊的‘釘子’有沒有傳什么消息回來?” 這些少年其實很好用。他們正處于十三四歲的青春期,激素分泌極不穩定,法制和道德觀念也沒那么深刻,更何況末世一來,人類社會賴以維持穩定的法律秩序崩塌得差不多了,見多了人性的陰暗面,為了掙扎著生存下去,這些少年什么事都肯做。因此有不少少年加入了人販子組織中。 這個領頭的和那些人平常是有聯系的。 領頭的少年猶豫了一下,看了幾眼連知之。 談銳看出了他的顧慮,道:“沒事,自己人?!?/br> 少年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抵不過自己的良心:“聽說就今天早上,他們抓了一個二腳羊。說這二腳羊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白白嫩嫩,能賣個好價錢?!?/br> 談銳和連知之對視一眼,基本上能確定那就是楊芊柳了。 談銳說:“人關在哪?” 自從連知之上回憑一己之力搗毀一個窩點后,警方順藤摸瓜又扯出了許多窩點,可是這人販子組織狡兔三窟,僥幸沒被抓的行事更為隱秘,本就是地下產業,又往地下挖了三層,若是沒有線人,掘地三尺也找不著。 少年這回抿緊了唇,搖頭了:“我不能說?!?/br> 談銳二話不說,回到車上從后備箱里搬出一箱子東西來,這箱子很沉,重重放在地上時激起了一層灰,透過半開的箱口,連知之看到了那是一箱香腸。 香腸哎!哪怕是連知之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即便是在談家平常的餐桌上,香腸也是極少出現的奢侈品,雖然連知之不怎么嗜好rou食,可是連續幾個月不吃rou,嘴里能淡出鳥來,香腸就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少年還在猶豫和掙扎,其他孩子卻已經忍不住了,一個個涌上來,抱大腿的抱大腿、扯胳膊的扯胳膊,個個纏著他哀求: “老大,我想吃香腸!” “我也是!” “rou,那是rou??!” 最終,少年沉著臉,拿了紙和筆來,畫了一幅粗劣的地圖:“給你?!?/br> 談銳接過看了幾眼,轉身帶著連知之準備上車。 “銳哥?!鄙砗竽莻€少年卻叫住了他,面露哀求,“如果,我是說如果可以,能不能放他們一馬,他們也只是為了活下去??!” 談銳知道他口中的“他們”就是那幾個和他熟悉的少年。 “呵?!闭勪J笑了笑,“這年頭誰不想活下去?為了想活下去,所以讓別人活不下去?這世上沒那么好的事,為了活下去不是理由,只是借口?!?/br> 少年欲言又止,只能看著談銳的車亮著尾燈,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談銳跟著地圖一直往前開。連知之驚了:“不報警?” 談銳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連知之的思維還停留在末世前那個繁華太平的黃金時代,她遵守公序良俗、相信政府,而這些特質在經歷了末世的人身上是很難發現的。 談銳解釋了:“我們沒信號,報警只能去警局。警局在城西,開過去要一個半小時。時間拖不起,如果楊芊柳在這段時間被賣了,那更難找。何況我也怕打草驚蛇,所以我先把你送回家,再去探探?!?/br> 連知之悟了,是哦,現在可不是一個電話警察就能在15分鐘內出警的時代。 “別,別送我回家,我和你一起去?!?/br> 談銳的態度出奇的堅定:“不行。你絕對不能去?!?/br> 連知之服了,她不能去,他就能去了?他可是她的白米飯和紅燒rou啊,要是這位大佬一不小心沒了,這世界線的走向是不是會更崩壞了?她到現在還沒捋清任務的要求到底是啥,就別再加難度了吧! 從easy模式變成hard模式她還活不活! 于是連知之也很堅決:“不行。我絕對要去?!?/br> 談銳無奈:“聽話?!?/br> 這一聲聽話叫的連知之心肝都顫了一下,她抖了抖,又不能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