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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桌子上的藥膏往手里擠了小半出來。他拉下顧三的褲子。顧三驚住了:“你……你干嘛?”沒有全部拉下來,只是拉了一半,褲子在臀尖上堪堪停留著。剛剛打完臉,顧三也沒往不健康的方面想,知道他這是想給自己上藥,但就是這樣反而更羞恥了。更何況那人穿著整齊,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卻在這里衣衫半褪。這樣強烈的反差。顧三臉都紅了:“你……沒必要脫褲子吧?”景安沒說話,直接把手里的藥膏拍在了他腰上,均勻的抹開。顧三猜對了一半,景安是要給他上藥,不過是要以按摩的形式上。腰傷要多按摩熱敷才能好得快,現在料理不好,以后很可能要留下腰痛的后遺癥。不過景安一向不喜歡多說話,他只是把想說的做了出來。景安把藥膏輕輕拍了幾下:“按摩我今天早上跟網上學的,不一定標準,要是不舒服記得說一聲?!?/br>顧三心頭一陣發軟。他早就知道,這個人是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所以他死都不會放手。不過他很快就沒空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景安的手,從腰椎到腰側,從上到下,推滾按壓點捏,弄得他難受得很。他抓住景安的手。景安有些詫異:“怎么了?”顧三頭埋在枕頭里,聲音有些悶悶地:“你……你別……別按那兒?!?/br>景安低頭,看到自己手待的位置,也難得有些尷尬。他迅速把手從那團柔軟上抬了起來。景安眼神有些飄忽,他輕咳了一聲,道:“我先出去了?!?/br>端著水盆出了門,景安到了衛生間里洗了把臉。手機鈴聲響起來,景安接通。“景安!你個混蛋!還說沒事!沒事你怎么跟老班請了一個月的假?!你現在在哪家醫院?快說!”鄭召南急吼吼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景安有點尷尬,但是也沒法解釋,只能接著圓謊,還好說謊這個功能在古代的時候他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我現在在文家養著,沒什么大事,就是扭了一下腰,我媽在照顧我,你別來了,沒什么大事?!?/br>那邊陡然沉默了,隨即,一陣更加急切的聲音傳來:“哪里來的孤魂野鬼?竟然霸占了景安的身體!我不管你是誰,我警告你,不要用他的身體做任何不好的事情!”景安:“……”他有些無奈:“我雖然跟文家關系一般,跟我媽關系也一般,但還沒到這種難以置信的程度吧?”鄭召南聽見他說的話,也有點尷尬,意識到了自己在犯蠢,但隨即他又反駁道:“你和他們關系什么樣你自己不清楚?”發燒快燒死了都不回家,要不是他突發奇想回宿舍,可能放假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給他收尸。景安顯然也想起了這件事。他怔了怔,良久,道:“當時不是不懂嗎?現在,我好像想明白了?!?/br>鄭召南:“你想明白啥了?”想明白了……當年眼里只有父親一個人的母親會突然改嫁給另一個人。他掛了電話。又洗了一把臉。上樓以后,景安把顧三翻了個個兒,然后把自己書包拿了過來。里面就帶了被顧三接走的那天晚上老師布置的課后作業——兩本練習冊。景安拿出一本,開始刷題。顧三躺在一邊,看著他寫題。過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打算考哪個大學?”景安頭都沒抬:“A大吧?!?/br>跳一跳,夠得著,況且近,老家的食物也比較合他的胃口。他對上什么大學沒要求,無所謂。顧三沒再說話了。一個星期沒到,其實顧三就好的差不多了。不過出于私心,他還是一直裝作連動都動不了的樣子。實在是景安這一個星期對他未免太好了。每天想吃什么就做什么,給他按摩,給他洗澡,讓他躺在自己床上睡覺他也沒什么反應。他忍不住私心想再多享受一段時間,畢竟他真是不想再看那一張像是對陌生人一樣的臉了。景安給他按完摩,拍了一下他后背,說:“站起來試試?!?/br>顧三演技精湛,竭力起來了一點又躺下了:“嘶,疼,不行?!?/br>景安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他半摟著抱了起來,放到了地上。顧三裝不下去了,連忙站穩,瞪了他一眼。這個眼神在景安這里沒有任何威懾力。景安想了想,有些猶豫地開口道:“你雖然可以站起來了,但還是要多按摩,最起碼要休息一個月?!?/br>顧三有些驚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這是……什么意思?”景安抿了抿唇,道:“我請好一個月的假了?!?/br>顧三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景安還在說著:“這一個月,你注意不要久坐,也不要劇烈運動……”顧三難掩心中的激動,走上前去攬著他的肩膀親了他一口。景安臉有點紅。顧三眼睛里滿是笑意,他看著景安。心里滿是歡喜地想,你終于回來了。景安心里有點酸澀。就最后一個月,最后再放縱一下自己。兩個人,雖然方向相反,卻陰差陽錯的上了一條路,不管未來如何,總之現在還是幸福的很。第12章醉酒其實對于顧三來說,他已經快十年沒看見過景安了,見他第一面就想跟他親近。剛開始還想克制矜持一下,等著景安主動,結果發現等著景安主動真是比母豬上樹還難。這么多次刻意勾引都被景安不著痕跡的拒絕,顧三臉上也掛不住了,整個人寫滿了煩躁。他臉上帶著嘲諷:“景安,你什么意思???你這是不行了是嗎?別是精力用在外面的小妖精身上,回來出不了力了吧?”景安沒理他這莫名其妙的飛醋,其實他心里也有點糾結,他想的是照顧他一個月就走的,壓根沒想過這件事。顧三說起這件事,他忽然有一種超出預算的感覺。他臉上露出些許猶豫:“要不……下個月?”顧三笑的陰冷:“最晚明天!到時候再不行我就把你鎖了,強jian你?!?/br>景安默默翻了個白眼。他不明白對方對這種事情的執著,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也就最多再出十多天的力。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剛想分手的時候景安挺痛苦的,但是時間一長,當他認識到結局無法回避的時候,他就進入了一種無所謂的階段。懶得努力,懶得改變。反正最后也是要分開的,難過又有什么意義呢。顧三當然知道景安這種性格,不過他以為景安是認為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