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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樵肯定地說:“我真的都行?!?/br>“好?!眴逃铐炦t疑了一下,建議道,“那我們吃完飯,去看下午場的話???我的幾個朋友去看過,宜笑大方話劇團的劇,說是挺好看?;蛘吣阆肟词裁措娪??”宋雨樵拿起須后噴霧,用疑問的眼神看他。他點頭,表示他可以用。“看劇吧?!敝挥形ㄒ坏倪x項和一個填空,宋雨樵覺得那個選項就是提問者最想得到的答案。那部話劇,喬宇頌從還在析津時就想看了,可惜話劇團每年去析津巡演,他都碰不上,來到錦蓉后,他又總沒有時間?,F在不但話劇正好上演,他還能和宋雨樵一起觀看,喬宇頌高興道:“那我買票?!?/br>“好?!笨此d沖沖地拿手機購票,起床后連牙也沒顧上刷,宋雨樵就知道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一旦開始張羅約會的行程,喬宇頌發現自己非常老練。他有過多年戀愛的經驗,約會的次數數不勝數??墒敲鎸λ斡觊缘臅r候,他總忍不住變得“做作”一些,既是擔心自己的安排不能合乎宋雨樵的心意,又顧慮太過熟練,會讓宋雨樵產生“輕車熟路”的感覺。于是,他的姿態總在興奮和猶豫間搖擺,連原本輕易又妥當的建議,也變成小心翼翼的請求:“我們中午吃得簡單些,下午三點就能去看劇了。演兩個多小時,六點前總能結束。晚餐我們再好好吃?”他說到最后,聲音漸小。宋雨樵遺憾道:“晚餐不能一起吃了,我今晚得回去?!?/br>“今晚嗎?”喬宇頌愣住,可轉念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他是一輪飛四休二,沒有工作日和周末的區分,但宋雨樵不一樣,他在工作日得上班。思及此,喬宇頌尷尬地笑,掩飾失落,說:“也是,明天周四。你得上班的吧?!?/br>宋雨樵點頭,看他笑得牽強,安慰說:“下回再找機會吃晚餐吧?!?/br>他說要約會,喬宇頌理所當然地認為是一整天的約會。為什么呢?因為以往約會——幾乎每一次約會,都是全天。喬宇頌從前談過兩段戀愛,幾乎每次約會都會持續到第二天。他和他的前男友,保持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急于求成的默契,吃飯、逛街、看電影,最后一定少不了zuoai,好像那樣才是這個快餐時代里成年人戀愛該做的全套。沒有例外,是的,喬宇頌回想后確定,除非是戀情病入膏肓、走向終局的前夕,否則一定是那樣一套完整的約會流程。宋雨樵提出約會時,喬宇頌雖然不曾考慮最后會不會上床,但同樣沒有想過,約會會在午夜前結束,他們甚至沒有辦法一起吃晚餐。下次見面不知是什么時候了,喬宇頌真想立刻打開排班軟件,看看下輪有沒有飛析津過夜的航班。“嗯,好?!眴逃铐炆钗豢跉?,聳了聳肩膀,故作輕松地說,“沒辦法,只能這樣了?!?/br>他的輕松不那么徹底,笑完后眉宇間全是遺憾,宋雨樵摸摸他的臉,問:“下午看的劇,聽起來是喜???”喬宇頌打起精神,點了點頭。“那就好?!彼斡觊孕χ忉?,“想讓你開心,但我不太會逗人笑?!?/br>他聽完微微錯愕,失笑道:“少來了?!?/br>喬宇頌選中吃午餐的地方在劇院附近,乘坐兩站地鐵就能到達。如果是平時,他覺得乘車過去會好一些,但單身公寓附近正修路,所以還是直接乘地鐵更好一點兒。他征求過宋雨樵的意見,得到的答復是沒有意見。故而后來哪怕決定乘地鐵,喬宇頌還是沒有一起出門約會的喜悅感。原因或許是宋雨樵的“毫無建樹”,或許是他在突然間得知宋雨樵晚上得回析津,他不能確定。可能是他在一開始的期望太高,所以當聽見宋雨樵的回答全是“都行”、“都可以”、“我沒關系”的時候,喬宇頌忽然感覺自己像是牽了一只傀儡出門。他甚至沒有牽這只傀儡的手。待到他們在餐廳里點菜吃飯,宋雨樵在喬宇頌的要求下點了兩道硬菜,喬宇頌同樣沒有看出他對午餐的期待。“不好吃?”這是喬宇頌好幾個朋友推薦的餐廳,但宋雨樵吃飯時的平靜讓他忍不住擔心自己是不是選錯了地方。宋雨樵搖頭,說:“不會,很好吃?!?/br>喬宇頌半信半疑地看他,卻沒有在他的臉上見到任何敷衍,不禁更為氣餒。“怎么了?”宋雨樵見他意興闌珊,想了想,解釋說,“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兒告訴你,晚上得回去?!?/br>聞言,喬宇頌怔了怔。知道宋雨樵會錯意,他搖搖頭,說:“沒關系?!?/br>宋雨樵不相信地看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沒有說服力,喬宇頌猶豫了一下,問:“你從前和前任交往的時候,也這樣嗎?”見宋雨樵不解,他進一步說,“不會主動,什么都等著聽安排?!?/br>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說,宋雨樵聽完愣了片刻,失笑道:“我還不夠主動嗎?”“不是?!眴逃铐炘趺茨芊裾J他的主動?他已經不止一次的主動直截,讓他不知所措、心花怒放了,正因為如此,喬宇頌才不知道如何向他說明自己此時的心情。他低頭,無助地戳著面前的白米飯,半晌,苦澀地笑道:“可能是我以前的男朋友都太主動了吧?!?/br>第一次聽見他主動提起前任,宋雨樵好奇的同時,心中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他皺起眉。“以前約會,全是他們考慮吃什么、做什么,我只要出現就夠了。像今天這樣,我做的這些計劃,其實都是和他們約會積累下來的經驗。已經很習慣,只要想到約會,理所當然就覺得該做這些,像走流程似的。至于喜不喜歡、有沒有意思,都不重要,也不在乎。你也是這樣嗎?”喬宇頌彷徨地望著他,“你真的‘都行’?都‘無所謂’、‘都可以’嗎?”不知道為什么,喬宇頌申訴這些的時候,宋雨樵居然想起了顧晦之。確切地說,他是想起了顧晦之的那條信息。當時讀到那條信息,宋雨樵覺得那樣的訓導對于一段已經結束的戀情來說,已經無足輕重??墒撬麤]有想到,那會在另一段戀情的伊始,就成為問題。“如果我說‘是’,恐怕你只會更失望吧?”宋雨樵說著,把一塊辣子雞夾進喬宇頌的碗里,“你想要怎樣的戀愛?像你看那些漫畫里畫的那樣嗎?”聞言,喬宇頌震驚地看向他。沒有聽錯,喬宇頌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宋雨樵的言外之意,是他在無理取鬧。想到這里,喬宇頌苦笑。沒錯,這是他喜歡的宋雨樵,還是十三年前的樣子。十三年前,喬宇頌認定哪怕喜歡他,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現在也一樣。以辣椒為佐料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