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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也不舍近求遠?!?/br>說著他一把挽住裴松青的手臂,眨巴了眨巴眼睛嬌憨一笑:“裴總,您晚上想吃什么,我都能給您做?!?/br>“今天你生日,我們在外面吃吧?!?/br>肖稔自己都忘了,半信半疑地望著裴松青:“你居然記得我的生日?”裴松青當然記得,肖稔的生日是九月十八。念大學的時候,每年九一八凌晨十二點宿舍樓里的男孩們都聞風而動。他們像鬼子進村四處掃蕩,看見誰有空著的暖瓶就會抱著往樓下砸。高空墜物十分危險,但據說是為“牢記使命、不忘國恥”的傳統,但這傳統其實也并不可考。肖稔也跟著室友出去湊熱鬧,可一開門就碰上要去水房的裴松青,兄弟幾個盯著人家手里的暖水壺卻沒一個敢上去搶。果然是萬事開頭難。要說還是肖稔膽肥,他抱住裴松青的水壺就往陽臺跑,也不知是誰神助攻一把摔上了門。裴松青隔著門也聽見自己的水壺從五樓陽臺落下,“啪啦”一聲粉身碎骨,緊跟其來的就是宿舍里一群混蛋仰天長笑。事后肖稔像沒事人一樣打開門,他遞給一臉鐵青的裴松青一塊蛋糕,說那水壺就當送他的生日禮物了。如此厚顏無恥,要別人怎么能忘。“你的禮物在后座上?!?/br>裴松青說的平淡,其實早思緒萬千。瞠目結舌的肖稔未來得及轉頭,卻已聽見后座傳出甜美軟糯的一聲。“喵嗚~”15.無聲告白(3)裴總的燭光晚餐自然值得期待,可一看到紙箱里的小甜心肖稔的心都化了,他是一刻也不想跟這小家伙分開。他將臉埋在小貓軟綿綿的肚子上一通猛吸,小家伙被這廝輕薄后“喵嗚”一聲,rou爪登鼻上臉拒絕他輕薄。肖稔這登徒子卻賊心不死,抱著小美人舉過頭頂強行打情罵俏。七尺男兒一臉蕩提別提多違和,可裴松青看在眼中卻只有心動。這多年過去了,肖稔的眼神還是那么清亮。他一興奮眼底就發光,那光芒如月白風清、白水鑒心。那光芒曾驚動過裴松青的目光。“裴松青同學!對我有什么想法你就說出來!別這么兇狠地瞅著我好嗎?”“瞅你怎么了?”曾為他一身不羈的書生意氣所擾,冷眼看他把風車當巨人、以瘦馬為良駒,也笑他癡心妄想要以唇為槍、以筆投戎??蓯勰街膮s油然而生,勢不可擋。我對你的想法,你可能不想知道。“行嗎?”見裴松青若有所思,肖稔扯了扯他的衣角眨眼道:“回去我做好吃的給你啊?!?/br>裴松青晃神又回神:“可今天是你生日……”“哎,生日怎么了!”肖稔嬌憨地蹭了蹭裴松青的肩:“為了裴總當牛做馬我愿意,三千裘馬也換不了爺高興?!?/br>兩人超市采購一番回到家已是夜幕低垂,肖稔抱著他的“生日禮物”一路旋轉跳躍,裴松青跟在后面提著兩袋沉甸甸的食材。裴松青家的陳設看不出他已名花有主,一水冷灰色調毫無情趣可言。他的冰箱空空如也,浴室也單單調調。昂貴的廚具被束之高閣,平時在便利店買倆三明治也就打發了。看不出有女友的痕跡,再加之裴松青說他連孩子都不想養,肖稔心想這男人保持生猛的秘訣難道真是無欲則剛?相比之下肖稔就精致很多,生抽和老抽有著天壤之別,糖和鹽卻是朵雙生花。他一邊做菜一邊喋喋不休地傳道受業解惑,裴松青一個字都聽不懂,可肖稔讓房子里充滿吵吵嚷嚷的煙火氣。他嘰嘰喳喳的,卻像是給緊鎖的房間開一扇窗,給空久的花瓶里插一枝花。“貓都是乳糖不耐受,沖我買的嬰兒奶粉給它。你要用手試試溫度再給它,可別燙到它?!彼f著又哈哈大笑:“還說不想養孩子,我覺得你現在就像個超級奶爸!”羅西南特徘徊在裴松青腳邊,看著裴松青奶孩子。它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瞅著裴松青懷里灰啾啾的小家伙,焦躁地哼哼唧唧。其實狗養久了都會生出二皮臉,除了迎來送往是做狗的自我修養,分毫不可怠慢。其他的諂媚就都是為了工作。工作就是工作,絕不能影響生活。生活中的羅西南特與堂吉訶德那匹尥蹶子的瘦馬如出一轍,對跟他的衣食父母也毫無敬畏之心。裴松青懷里那團小東西可不一樣,那小家伙在主子懷里居高臨地瞥它一眼,哀怨地喵嗚一聲簡直叫羅西南特狗心大樂,一整晚都圍著那小東西打轉。“舔狗果然是名不虛傳……”“它不會是想吃了它吧?!?/br>“他敢!”肖稔在廚房里喊了一聲:“過來,我需要你的幫助!”裴松青聞聲進去,見肖稔在他的廚房里忙的熱火朝天,扎著腰上的圍裙帶勾勒出他纖細卻板直的后腰,肩帶壓過肩胛骨輪很廓美好。“炒好了的都先端出去?!?/br>裴松青被這煙火氣的背影灼了眼眸。你就是一蔬一飯,也是肌膚之親,你是人間煙火四月,也是我逃不過的紅塵千念、一念一劫。16.無聲告白(4)“貓的名字想好了?”見肖稔托腮思考,裴松青又補了一句:“叫桑丘好不好?”堂吉訶德的仆人——桑丘.潘沙?肖稔眼睛一亮:“裴總此言深得我心!”肖稔的手藝不錯,四菜一湯也做的有聲有色,尤其那道糖醋小排裴松青吃著尤其可口。大三那年他們的告別賽后,整個辯論隊的人嘰嘰喳喳齊聚在農家小院。肖稔也做了一道糖醋小排,濃油赤醬、鮮甜適宜,最合他胃口。那天大家玩起興一直鬧到后半夜,肖稔喝多了就上躥下跳扯著裴松青的褲子不撒手。“三年了,你一直都騎在我頭上拉屎,最后一天就不能跟我認個慫?”二十歲的裴松青也年輕氣盛,他心想我憑什么給你認慫,于是抖抖衣袖要走。誰知肖稔那廝“嗷嗚”一聲撲了過來,直接將他摁倒在沙發里。其他人都在桌前玩狼人殺,一堆話嘮聚在一起光忙著高談闊論、旁征博引,才沒人在意角落里兩張疊在一起的“王牌”。那晚肖稔吻了裴松青,只是他后來又忘了。他還在他聲若雷鼓的胸前趴了一會兒,然后他喊他“寶貝”,他反復說這是他最后一場比賽,要他不要走。他其實是把裴松青當成了林瀾,還問他為什么不來看他比賽。裴松青仰面躺在沙發上,遠處喧囂與近處夢囈,已經分不清虛與實。“裴總,我要敬你一杯?!?/br>裴松青收回思緒望著現在的肖稔,他與記憶里的樣子沒有不同,就連眼里的光也是一樣的皎潔。“謝謝你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