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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煮夜熬星文案大學時最討厭的男同學找上了門,質問為何被寫成了gay?取名廢的肖稔沒想到自己一時手賤,竟給了對方登堂入室的機會。裴松青x肖稔高冷鑒婊攻x脫線爛嘴受vol.01有龍陽好的天閹之人肖稔不知道裴松青怎么找到自己這里的。夜里八九點一個不尷不尬的時間,他拉開門他就站在那兒了,像是從天上掉下來。樓道里燈光昏暗,他六年沒見的老同學西裝革履、一塵不染地站在貼了滿墻的“重金求子”和“疏通下水管道”里。肖稔覺得讓他站在那兒說話怪缺德的,就只能請人進來。“你這里讓我一通好找?!?/br>嘴上好歡喜,心中媽賣批。肖稔當面與六年沒見的老同學一番客套寒暄,背過身去就是一頓擠眉弄眼。“我這地方是不好找,四環往里的房子都貴得沒邊兒,也就這六環邊上這種老國營廠的家屬區還能兩千多租到一獨居,那可不就只能在這兒蹲著?!?/br>他說的埋汰,但跟裴松青面前他沒必要裝。他們這個圈子里早傳開了,裴松青運氣好,畢業去了四大后沒兩年就混出名堂。后來被A市電視臺旗下的一個影視投資公司挖了去做CFO,三環往里都四、五套房產,成了他們這窩雞里最先飛上枝頭的金鳳凰。“你車停在哪兒了。跟你說可別停在路邊上,這院里小孩子手欠,我那車剛提回來半天都要給我劃拉報廢了?!毙わM嘴胡謅著給裴總倒茶,腦袋還時不時向窗外探。他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像宮海濤說的那樣,裴松青這廝開的真是頂配版的保時捷卡宴。宮海濤是肖稔的大學室友,念書時兩個人就是狗皮襪子沒反正。畢業后又都到A市討生活,節假日有空就常在一起聚聚。也就是不久前,宮海濤不知在哪個場合上碰到了裴松青,他領導把他引薦給裴松青時還要一口一個“裴總”叫得莊重,招呼他時就“小宮”倆字輕描淡過去。“裴松青現在可牛了,整個飯局都裝著不認識我。我叫他裴總他就應著,我給他敬酒他就喝著。結果散場時又把我拽到一邊兒留了個微信,說有時間再聯系?!?/br>肖稔聽著這事就很玄幻,笑得不亦樂乎:“那他跟你聯系了嗎?”“過了兩天給我發了個微信,問我你是不是也來了A市,要你的地址?!?/br>肖稔當時還詫異:“他要我地址干嘛?加個微信多大點事啊?!?/br>“說怕你覺得自己混的不好,不愿加他唄?!?/br>肖稔好不容易翻出了那罐快發霉的大紅袍,還好沒手欠丟掉,于是趕緊給裴總泡上。“我聽說你女朋友是個什么政府要員的千金,辦酒的時候還請我們這些上不了臺面的老同學嗎?”裴松青望著他沉默須臾,輕聲說:”也沒準不結?!?/br>“不是吧?你是不是瘋了?”肖稔一聽比媒婆還急,一屁股坐在茶幾上三八起來:“是女方有什么問題嗎?”“她沒有問題,是我有問題?!迸崴汕啻鸬奶谷唬骸拔也幌矚g孩子?!?/br>肖稔面上點頭了解,心里簡直樂開花。他覺得這無非也就是裴松青編的場面話,肯定還有點什么羞于啟齒的難言之隱。想想當年在學校澡堂子里碰上一絲/不掛的裴松青,身材好到男人都要多看幾眼,腿間那玩意更是生猛有力,惹得他們一眾rou絲自慚形穢。沒想到,那玩意居然是個擺設。嘿嘿。肖稔正想著裴松青走后要怎么去跟宮海濤三八,沙發上的裴松青忽然開口了:“我找你是問一件事?!?/br>“什么事?”裴松青從西服口袋里取出幾張復印紙遞給他,肖稔狐疑接過一看,下巴都要脫臼了。那不是別的,正是他在網上寫的一本的其中一頁。他從初中就在網上寫了,混了十多年也就混了個小粉紅,屬于沒什么天賦但還有四、五本撐撐門面。裴松青挑的這本可不是他的什么得意之作,他不拿出來肖稔都幾乎忘了自己還寫過這個。它沒什么特別,唯一特別在之處就是——裴松青的名字在里面。而肖稔筆下的裴松青,是一個有著龍陽好的天閹之人。vol.02小人難養也這件事其實也好解釋。肖稔身為一個非資深網文寫手,也有著非資深網文寫手的通病,那就是——他是個取名廢。與旁人卜天筮卦不同,他自己的名也是爹媽隨便給翻的?!帮弊忠馊 拔骞蓉S登”,原本是極好的意頭,但他爹完全忘了自己姓“肖”這件事,就大筆一揮給他填在了戶口本上,回到家一拍腦門才發現這名字哪里不對。肖稔……小人……嗯……好像不只是哪里不對,而是很有問題。當爹的趕緊追回派出所去,誰知人家民警同志那天效率奇高,一早就給他入了檔、落了戶。肖稔他爹晚了這一步,坑了肖稔的一生。從此,他就開始名副其實地報復社會。掀人檐上瓦、摘人園中瓜,除了沒“挖絕戶墳、踹寡婦門”,那些年肖稔干過的缺德事可不少,在他們家那一帶也是遠近聞名的混世魔王,人送外號——“小人難養”。后來在他十四歲那年讀了本塞萬提斯的,從此就著了“文學”的道,也開始吟風弄月、附庸風雅,人也變得沒以前那么缺德。但其實他寫的東西根本沒人看,十多年攏共也沒圍下幾個死忠讀者。他一直覺得是他的筆名不夠旺他,他遺傳了爹媽的取名廢,注冊賬號時就信手拈來地敲了個“小人難養”,一用就是十多年。“其實這事是這樣的?!毙わ粗崴汕嗄且荒樏C穆,心里頭打著小鼓:“其實是因為……”他之所以給筆下的人取“裴松青”的名字,是因為他潛意識里覺得裴松青的名字好聽,聽著就高山景行,是花錢也取不出的好名字。當年大學報到,他看到裴松青的名字,瞬間就想到那個總問“我孰與城北徐公美?”的鄒忌。古書中每每形容那種極富才情的美男子,不是什么“蕭蕭肅肅如松下清風”,就是什么“巖巖若孤松獨立,傀俄若玉山之將崩”,總之一聽就特別帶勁。但肖稔對那個鄒忌印象不佳,他覺得這老兄不光恃靚逞兇,還一身的綠茶蓮花。中那位仁兄仿佛白雪公主的毒皇后,逢人便問“魔鏡魔鏡誰才是世上最美的人”,被周圍人跪舔一波彩虹屁后,他居然還得出了醒世箴言,可算是給了那個倒霉的“城北徐公”以智慧、美貌的雙重碾壓。就算是這樣,人家還不忘等著聽一句“徐公何能及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