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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要么坐在一起,要么躺在一起。像現在這樣,兩個人離開三四米,金鐸還背對著故意不見他的情況,是沒有過的。但以前之所以能離那么近,想想也都是金鐸的原因。金鐸總是愿意湊到他跟前,有時候很欠揍有時候又很溫柔,不知不覺就走入了他的世界。現在金鐸不愿意再靠近他了,所以兩個人自然距離就遠了。梁郁望著黑夜里不遠處的那個背影,想著,細數著,可能要是以前沒做哪件哪件事,以前好好做了哪件哪件事,某個時期的選擇上不是這樣而是那樣,是不是這會兒就不是躺在冷硬的沙發上看著他,而是躺在燕市那個溫暖的小家里摟著他了。梁郁心里酸酸的,想嘆氣,但是又不敢出聲,他覺得金鐸現在肯定特別不想看見自己,他一定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越這么想他心里越覺得難受越想哭,都開始不自覺得抽鼻子了。突然刷地一下金鐸掀開被子,把那套著新被套還帶著包裝折痕的被子扔給沙發上的梁郁。“這給你?!?/br>金鐸打開燈穿上鞋要往房間外面走。“你去哪?”梁郁坐起來,被迫接住那張被子。“你別管了?!?/br>金鐸關上房間門,留給房里的梁郁這么一句話。甚至又在這之后沒幾秒梁郁聽見了房子大門開了又關的聲音。他竟然出去了。梁郁抱著被子,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金鐸不高興了,但是金鐸一走,他才放松了精神一下哭了出來。一頭倒在沙發上,梁郁還抱著金鐸丟給他的被子,上面沾了一點點金鐸的氣息。梁郁拿它捂住臉,頭埋在里面小聲哭泣。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淚流出來又被布料和棉花吸收。還帶著點金鐸的體溫,倒是暖和。明明是很讓人安心的溫度和味道。可是你到底去哪了,大半夜,還這么冷,就這么不愿意和我呼吸一個屋子里的空氣嗎?第一百一十六章先是出了門在走廊上吹風,金鐸本來想出去跑兩圈的可外面在淅淅瀝瀝的下雨,便只能作罷。大半夜的走廊實在可怕,靜謐的夜里只聞雨聲,聲控燈時亮時不亮,在外面站了十來分鐘,金鐸就覺得還是得進屋了。他輕手輕腳去了衛生間,這會兒室友們都沒在用,運氣還不錯。他要再沖一遍澡。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難受。大腦一片混沌,身上血脈沸騰。連吹冷風都沒辦法消下去,他褲襠里現在這個狀況。金鐸第一次覺得年輕氣盛原來是這么麻煩的一件事。你是不是有???是不是賤?從梁郁一進屋,他看著梁郁凍紅了的鼻頭和臉蛋,低垂的長睫毛,躺得有些雜亂的柔軟卷發,昏黃燈光下梁郁領口露出的光潔的脖頸和鎖骨,金鐸就硬了。不算過去分手的那一個多星期,他也有一陣子沒和梁郁親熱過了。血氣方剛的年紀,之前沒想法是因為分手后心情不好,腦子里一點旖旎的念頭都沒有?,F在猛地一見梁郁,壓抑許久的欲望洪水似得爆發,才逼得金鐸沒說兩句話就趕緊躲到被窩里。這個狀況如果被梁郁看見就太尷尬了。你把人迎進屋是想干嘛?就干這個?賤不賤吶。分手也是你,剛見面就勃起也是你。金鐸以為平心靜氣躺一會兒就能把這邪念壓下去的,他總不能在屋里當著人家的面自己打手槍?不能不被發現。誰知越躺這念頭非但沒有變弱反而越來越強。他聽見梁郁躺下,便關了燈。暗夜里人的視覺受限,其他感官卻越來越敏銳。梁郁細微的喘息聲,細小的,衣服摩擦的聲音,一一鉆入他的耳道,深入他的腦海。喜甜的梁郁平時就愛吃他做的那些甜品,平時為了保持良好形象還總天天帶著薄荷糖,想必現在呼出的氣體都是帶著清涼甜膩的氣息吧。梁郁平時很嬌氣,天生一個少爺身子,穿的衣服質地差些面料粗些就會泛紅難受,所以他以前在金鐸家總是撿金鐸穿了很久,已經水洗很多遍磨得很軟了的舊T恤來穿。他現在那件領口有些低的衣服金鐸還記得,軟綿綿的觸感,買的時候梁郁穿在身上,直夸這衣服料子好,還帶著金鐸的手往身上摸,讓金鐸臊得不行。金鐸摸得壓根不是衣服的手感,而是底下梁郁腰身的手感。就是平時金鐸太正經了,只有晚上兩個人在家的時候才偶爾當一次流氓,而實質上他怎么可能是柳下惠呢。所有的親密回憶所有的親昵接觸,連帶著各種清晰的細枝末節都在金鐸腦海里一遍遍上演,他越來越忍受不了,偏生身后的梁郁還忍著不出一聲。他要是正常說兩句話也好起碼能分散分散自己這會兒的注意力,但就是不出聲,只偶爾一兩下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越壓抑反而越誘惑,這道理他真不懂嗎?不行,放著不管這樣下去那東西怕是會壞掉,金鐸還是決定出去一下,總之現在是不能和梁郁共處一室了。他起身,把被子丟給梁郁,估計他蓋那衣服也夠冷的,徑直就出了大門。但是不行啊,吹風也不能緩解過剩的欲望。金鐸這會兒,站在淋浴噴頭下,最終還是決定手動解決一下這個問題。快速擼動安撫著那個不聽話的小兄弟,腦子里全是剛才驚慌失措小鹿一樣的梁郁。不安分又不自覺地引誘,他真不是故意的嗎?粗暴的動作下終于釋放,金鐸看著隨著水流流進地漏里的白色濁液覺得自己失敗透了。明明分手也是自己說的,怎么,現在看到個正主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淋浴的時候忘了避開紗布,這會兒全濕透了,金鐸索性就直接摘了,反正也恢復的差不多,明天上班也沒必要再保持這個難看的形象見人。抓了毛巾胡亂擦了擦頭發,兩手撐在洗手池邊,金鐸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摸了摸兩天沒好好刮胡子的臉,覺得形象實在是邋遢,好在紗布揭下,鼻子沒什么大礙了。這些天也沒睡好,黑眼圈很嚴重,皮膚狀況也不怎么樣。分個手對自己影響竟然這么大嗎?金鐸對自己的形象還是很有信心且很有自知之明的,雖然平時不說不顯,但其實心里也是個自戀的天鵝。賢者模式下的金鐸這會兒才有閑心好好打量打量自己,決定告別梁郁,好好自己過日子。回了屋,梁郁竟然還在沙發上坐著,抱著那團被子。眼睛紅紅的,估計剛才哭過。因為解決了自己的個人問題,金鐸現在還算是冷靜。“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又洗澡了?”一進門梁郁就這么問他。“……”金鐸尷尬,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