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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聘為國際音樂協會委員。25歲時,已經成為世界公認的鋼琴大師。不過26歲后,邵飛渡突然就銷聲匿跡了,拒絕參加所有演出,人也不知去向。尚可循著線索,先找到邵飛渡的經紀人慕禎,然后通過他,在一座環境清幽的別墅中找到了他要找的人。在一間將近兩百平的鋼琴室中,邵飛渡獨自坐在鋪滿樂譜的地板上,手里拿著紙筆,時而思索,時而書寫,一副心無旁騖的模樣。尚可悄無聲息地飄過去,蹲在他身邊,看他進行音樂創作。邵飛渡動作一頓,面部肌rou緊繃,眼睛直直盯著手上的紙張,整個人處于僵直狀態。尚可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只是見他久久不動,忍不住奇怪地問了一句:“怎么了?”邵飛渡突然站起身,快步朝鋼琴室外走去。尚可連忙跟在他身后。門外的助理吉布見到邵飛渡出來,便問道:“渡少,有什么吩咐?”邵飛渡一語不發地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順手打開3d屏幕。尚可順勢坐在他身邊,和他一起看電視。吉布給邵飛渡倒了一杯熱茶,隨后回頭看了看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無厘頭的綜藝節目。他不禁有些疑惑,渡少什么時候對這種綜藝節目感興趣了?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因為邵飛渡患有輕微自閉癥,平時少言寡語,性格孤僻,除了音樂,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十分鐘后,尚可看向身邊的男人:“這樣坐著不累嗎?喝口茶,吃個水果吧?”邵飛渡目不斜視,端坐如山。尚可很無聊,伸手戳向邵飛渡的拳頭,但手指卻直接從他的拳頭上穿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尚可似乎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暴突了幾下。難道他能看到自己?尚可抬起手臂在他眼前上下揮舞。邵飛渡眼睛都沒眨一下。尚可于是又湊到他面前猛做鬼臉,鬼魂的鬼臉可是很兇殘的,七竅流血,青面獠牙,仿佛還伴有恐怖的音效。邵飛渡繃著臉,渾身僵直,一滴冷汗悄然從額角滑落。“你覺得我長得帥嗎?”尚可一字一頓地問。邵飛渡:“……”額頭上的冷汗開始成群結隊地流。“你再不說話,我就把我的臉撕下來,蓋在你的臉上?!鄙锌晒須馍赝{。邵飛渡依然不語。尚可將手放在頭頂:“我真的撕了?”邵飛渡的眉頭抽搐了幾下,眼神渙散,沒有焦距。從剛才到現在,他連一個正眼也沒有留給尚可,這讓尚可很不開心。“明明看得見,為什么裝作看不見?”尚可突然把頭掰下來,猛地往邵飛渡身上一扔。邵飛渡一彈而起,僵著身體朝助理走去。吉布正在電腦前整理文檔,冷不丁見邵飛渡兇神惡煞地走過來,嚇得連忙站起來。邵飛渡走到他身邊,一動不動地站著。“渡,渡少,怎么了?”吉布戰戰兢兢地問。邵飛渡將近200公分的身高,站在170公分的吉布面前,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光靠陰影就能讓他不見天日。對于吉布的問題,邵飛渡像是沒聽見一般,只是直挺挺地杵在那里。尚可撿起自己的頭,將它舉到吉布面前,開口道:“你告訴渡少,如果他再裝作看不見我,我就把你吃掉?!?/br>吉布完全不知道有一顆人頭就在他鼻子前,并用兩只血淋淋的眼睛瞪著他。邵飛渡嘴唇挪動了幾下,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吉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得要命。更讓人痛苦的是,邵飛渡就像一個移動冷柜,寒氣森森,凍得他手腳發麻。這種情況已經不止一次了,無論房間的暖氣開多大,只要這個男人一靠近,溫度立馬直線下降。吉布暗暗決定,下個月就把工作辭了,再這樣下去,他早晚會因為神經衰弱而瘋掉。以前之所以選擇做邵飛渡的助理,不僅因為薪資優厚,還因為邵飛渡的名氣。但自從邵飛渡兩年前手指受傷,再也無法演出后,吉布便開始懈怠起來。叮咚叮咚……正在這時,吉布的手機鬧鈴突然響起,他幾乎喜極而泣,看看時間,急促地說道:“渡少,阿姨馬上會送晚餐過來,我就先走了?!?/br>說完,吉布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后如風一般地沖出了別墅。吉布這種無禮的行為若換做其他雇主,估計早就被怒斥了。但患有自閉癥的邵飛渡,即使被人輕慢,也很少將憤怒表現出來。尚可也察覺到幾分異常,重新將頭安好,臉也不青了,血也不流了,聲音也不陰森了,形象極其唯美地對邵飛渡說:“我不嚇你了,我們來做朋友吧?”第170章£00.鬼助攻邵飛渡一點都不想和一只鬼做朋友,只盼著他趕緊離開。雖然他目前看起來安全無害,但誰知道什么時候兇性大發又朝他亂扔腦袋。“你很怕鬼嗎?”尚可虛虛飄坐在椅子上,對邵飛渡說道,“如果你是天生陰陽眼,那應該早就習慣了啊?!?/br>邵飛渡木木地坐在餐桌前,沉默地看著送飯的阿姨給他擺碗碟。阿姨是一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和邵飛渡一樣面無表情,把飯菜上好后,便轉身到客廳看電視去了,那悠哉的模樣,和在自己家里一養。尚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又將視線轉移到桌上,桌上擺放著三菜一湯外加一份點心,看賣相還不錯,但已經不熱了。尚可飄到阿姨剛才送飯用的盒子旁邊,這是一個精裝的保溫盒,能夠自由調節溫度,擁有加熱功能。不過這個保溫盒明顯沒有開啟保溫功能。尚可查過資料,邵飛渡是北都四大豪門之一邵家的大少爺,外界傳言他為了鋼琴而選擇放棄了家族繼承權,但即便如此,以他的身家和如今的名氣,怎么也不至于讓一個助理甚至是一個送飯阿姨這么怠慢???更何況,他男人即便再落魄,也不會忍受他人的折辱。但實際情況是,邵飛渡默默吃著冷飯冷菜,一句斥責的話都沒有。從邵飛渡剛才的表現來看,尚可猜測他可能有某些精神方面的疾病,只是網上并沒有相關的信息。難道就因為這樣才被人欺負?尚可憐惜地望著他,曾經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竟然像顆軟柿子一般任人拿捏。想著想著,鬼手不自覺地伸了過去,在他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