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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你擅用私心,越家和常家必要向你討一個公道!”陸修樊站在幽閉室外冷冷地望著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正在這時,他的聯絡器突然響起,號碼顯示是他派給尚可的護衛之一。陸修樊接通之后,才聽了兩句話,表情就變得格外駭人,然后快速轉身,一邊召集護衛一邊殺氣重重地向外趕去。在他的保護下,尚可居然還遇到了危險!陸修樊渾身肌rou緊繃,如同一只急欲噬人的野獸,嚇得周圍的護衛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陸修樊跳上浮力車,開啟定位搜索,發現尚可駕駛的那輛車正以極快的速度駛向郊外,這個速度明顯已經超過了正常負荷的范疇,普通人在這種速度下根本堅持不了幾個小時。陸修樊的臉色越發陰沉,帶著護衛迅速朝尚可所在的位置飛馳而去。雖然他已經將速度提高到他所能控制的極致,但等他追到時,也已經是1個小時后。前方,尚可的浮力車呈Z字形在湖面上飛閃,車身始終與湖面保持3米到5米的高度。湖水被氣流帶出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水浪,有一個人正漂浮在湖中心。陸修樊連忙將焦距拉近,毫無意外并非尚可。不過,既然有人能夠從車內逃生,說明尚可已經想到了自救的辦法。陸修樊將湖中那人交給護衛,然后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尚可和他駕駛的那輛浮力車上。尚可此時頭暈目眩,并沒有注意到陸修樊的到來,只知道按照既定的軌跡在湖面上飛行。四周一片空曠,不必擔心撞到什么障礙物。他原本早該跳車逃生,但后座的云零完全陷入昏迷,自己一旦棄車,云零必死無疑。尚可的眼耳口鼻都滲出鮮血,頭疼欲裂,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思考對策。“小澤,跳車!”正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暴喝。尚可精神微振,透過血霧,看到幾個模糊的車影。陸修樊來了!“小澤趕緊跳車!”陸修樊通過遠程監控,清晰地看到駕駛座上的尚可。他慘白的臉龐上,幾條血痕觸目驚心,赤紅的眼眸,如同染血的寶石,汗水混合著血液,在眼角暈染成一層血霧。這副慘烈而妖冶的模樣,看得陸修樊心臟發緊,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將他救下來。陸修樊讓人在湖面上鋪設了一層感應護網,只要尚可跳車,就能最大程度地降低沖擊傷害。但尚可遲遲不肯跳車,他焦急萬分,忍不住大聲催促。尚可將頭往后座偏了偏,陸修樊這才看到后座還坐著一個人。那人身體歪倒,一動不動,明顯已經昏迷。陸修樊再次喊道:“小澤,別管他,跳車!”這次帶上了命令的語氣,原本以為尚可必然會聽從指令,誰知他毫無動作,依然駕駛著浮力車在空中飛馳。“可惡!小澤,跳車,給我跳車!”陸修樊額頭青筋凸起,拳頭幾乎將cao作屏幕砸爛。這是尚可第一次違抗他的命令,僅僅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陸修樊一直認為守約人并非真的毫無感情,眼前這一幕再次證實了他的猜測。但是,他現在寧愿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守約人的堅持總是那樣義無反顧,只要認定就不會動搖,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或者說,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有多寶貴。尚可意識混沌,身體仿佛已經麻木。如果他這次死了,應該能夠完成主線任務,但陸修樊的嘶吼一聲聲傳入他的耳中,讓他不想放棄。尚可強迫自己振作精神,大腦再次運作起來。湖面上有陸修樊布置的感應護網,他暫時不用考慮高度落差和沖擊力的問題,只有跳進護網的范圍,他們就有80%的幾率獲救。還有一次機會!尚可猛地睜開眼,駕駛著浮力車呈直線向前飛馳,很快便沖出湖泊的范圍,變成天際的一個小黑點。陸修樊完全沒料到尚可會突然把車開走,頓時心急如焚,驅車追趕。然而,他才追出幾百米,就見尚可的車由遠及近,再次飛了回來。陸修樊將立刻停下車,定睛望去,赫然發現駕駛座已經空無一人。尚可不知何時,鉆到了后座,一手抱著暈迷的守約人,一手把住車門,目光直直看向車外。以浮力車的速度,他只有2秒跳車時間,而且必須抓準時機。否則一旦跳出護網之外,必然是九死一生。尚可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和距離。1、2、3……就是現在!尚可抱著云零,猛地撞開車門,跳出車外。身體快速下墜,隨即感覺一股能量源從身上流過,在觸及水面的那一刻,身體又向上彈起了一兩米,然后再次墜落,“撲通”一聲掉入水中。冰冷的湖水將他完全包裹,洗去了他臉上的鮮血,也帶走了所有疼痛。當陸修樊在水下找到他時,他已經陷入昏迷,但雙手還緊緊抱著云零。陸修樊將兩人分開,讓護衛救助云零,他則抱著尚可快速浮出水面。尚可此時呼吸微弱,臉色慘白,嘴唇卻紅得發紫。陸修樊臉上毫無表情,但輕輕顫抖的手臂,泄露了他內心的焦急。救護車很快趕到,對三人進行了緊急救護。首先跳車的吉爾傷勢最輕,但尚可和云零的情況卻不樂觀。特別是尚可,體力達到極限,精神過度透支,心肺受到嚴重損傷。一般人在那種情況下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估計第一時間就會因為系統失控而撞得車毀人亡。雖然車上有相對完善的保護措施,但在這種高速下,又沒有防護服,即使身體再強壯,恐怕也是十死無生。逃過撞車的危機,接下來就是血壓升高,視線模糊,大腦失去思考能力,最后陷入昏迷乃至休克。這時候別說逃生,即便是保持清明也很難做的。事后查看監控,尚可逃生的過程,讓很多人都為之驚異。在那種險境下,他不只保住了自己的命,還救下了另外兩人。特別是最后那一跳,看似平凡無奇,但這是他在精神瀕臨崩潰之際做出的最精準的判斷,而且冷靜計算了直線往返的距離和跳躍的時機。如果距離估計太短,車子返回時就會直接穿越湖泊;如果延遲太長,他的意識恐怕很難堅持到最后的跳躍。當然,如果他一開始就放棄云零,自己早就獲救了,也不至于傷到如此嚴重的地步。醫院中,陸修樊坐在病床邊,靜靜凝視著尚可的睡臉。之前手術時,尚可在生死間徘徊,陸修樊也在恐懼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