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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結舌,最后他不得不用上了事先準備的好那張牌,“難道您不怕圣父的絕罰嗎?” 自由商業城市是有備而來。 這些年來,商人們朝教皇輸了不少血,從而獲得了來自圣父的庇護,得以繞過教皇國前往西烏勒進行貿易??丛诮馉N燦的寶物份上,執政員們相信,一旦與羅蘭帝國發生沖突,圣父會對自由商業城市伸出他仁慈的手——要知道圣父想插手羅蘭帝國內政同樣由來已久。 拉瓦里男爵原本以為羅蘭女王會惱怒,至少會退讓。 “絕罰令”對于君主們而言不亞于奪命令。如果被處以絕罰,他們的臣子和軍隊將有充分的理由舉起武器反對他們,而每一個國家都從不缺乏窺視王座的野心之輩。更何況,阿黛爾·羅蘭是本就一身非議的女王,前不久還經歷過一場兵/變。 出乎意料,女王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理解的微笑。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使者,指尖不緊不慢地叩擊扶手,發出令人發寒的輕響。 “哦,”她輕蔑地說,“那就去找你們的圣父吧?!?/br> …………………… 拉瓦里男爵渾渾噩噩地走了,帶著一肚子惱火和郁悶。 他想不通羅蘭女王為何能以那么輕蔑的態度對待“絕罰令”的威脅,更搞不懂女王最后一個微笑的含義。 在他走后,女王轉頭看向身邊的羅德里大主教,臉上還帶著那微妙的笑容:“這可真是個有趣的好消息,主教先生?!?/br> 連羅德里大主教也不由得對自由商業城市聯盟投以古怪的憐憫了。拉瓦里男爵要是來得更早一點,就會看到女王正迅速地書寫一份份密信,一份份不同的令狀。很快地,信使們將攜帶著那些信出發,或前往教皇國,或前往魯特帝國,或前往圖瓦王國…… 就在今天,道爾頓的信帶來了一個能夠讓整個世界sao動起來的消息。 人們精神世界的皇帝,所有信徒的父親。 教皇,病逝了。 死去的教皇該如何對羅蘭女王除以“絕罰”?更別提,接下來將上演的教皇選舉了。那可是一場這場無形戰爭啊…… 不同的國家將立在不同候選者背后進行博弈。 哪怕羅蘭帝國并不打算在明面上暴露與路維斯樞機的關系,也不打算將大量的金錢投注進這場圣父之爭里,都要投身這場無形的戰爭,接受某些人的橄欖枝,向某些人表示友好,對某些人采取模糊不清的態度……羅蘭尚且如此,就別說十分依賴教皇庇佑和東西烏勒貿易的自由商業城市了。 他們還是先去頭疼教皇選舉吧! 女王側首對凱麗夫人說:“給我倒杯酒……也給我們的羅德里大主教先生倒上一杯?!?/br> 有著明亮光澤的茴香酒傾注進雕花銀杯中,阿黛爾率先舉起酒杯朝著東北方——那精神帝國的方向——輕快地遙遙一敬:“為圣父回歸神國!” 羅德里大主教跟著舉杯,心照不宣地致敬東北方: “為圣父回歸神國?!?/br> 作者有話要說: 自由商業城市:無恥?。?! 女王:感謝圣父。 依舊從本章抽50位小可愛掉落女王的金幣 ☆、帝國女將 道爾頓的長靴踏過沾滿血腥的土地, 獵裝的衣角向下滴血。 他干脆利落地將短刀從面前的刺客胸膛里拔/出/來, 溫熱的鮮血噴泉般高飛而起, 濺到道爾頓身上。尸體重重地摔倒,無神的雙眼看著塔尖林立的天空。 “真是糟糕透頂?!?/br> 路維斯樞機皺著眉頭, 他已經換上了一件修士的黑色常服。這位主教先生能夠從上一位教皇的追殺下順利逃走,得益于他不像其他樞機們一樣沉溺于美酒與娼妓,有著苦修士鍛煉身體的習慣, 身手比常人好上許多。 饒是如此, 進入教皇國后遭遇的一系列追殺, 還是令路維斯樞機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限。 抵達教皇國之后,來自卡佩爾家族以及其他教皇候選者的刺客多得簡直令人難以招架。一路過來,路維斯樞機不得不慶幸自己接受了羅蘭女王的幫助, 否則他幾乎不可能順利與自己家族的支援匯合, 更不可能平安無事地抵達圣城。 “路維斯家族會永遠記住女王陛下與您的幫助, ”路維斯樞機莊重地握住掛在胸前的十字架,“請轉告女王陛下——路維斯家族對待自己的朋友從不吝嗇?!?/br> 道爾頓一轉手腕,振去獵刀上沾著的血。 其余火/槍手也以各自的方式解決了敵人,此刻收攏過來, 肅殺整齊地排列在道爾頓的身后。他們眼下正站在一條陰暗的巷子里, 道爾頓接過副手遞給他的斗篷, 一抖, 黑斗篷在半空中展開,披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緊不慢地將收刀入鞘,漫不經心地抬眼看向對面的路維斯樞機——也許還會是未來的教皇先生——毫不掩飾目光中的威脅:“如果您忘了, 我會再來一趟圣城,樞機大人?!?/br> 路維斯家族的護衛站在樞機身后,聽到這一點都不客氣的話,面帶怒意。 路維斯樞機本人倒不覺得有什么。 就算一開始見識了道爾頓率領士兵的本事與他的身手,路維斯樞機還有幾分想要招攬的念頭。但隨著這一路過來的觀察,路維斯樞機已經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人就是一把桀驁的戰刀,它鋒利無雙卻也難以馴服,往往能割傷想要強行去握住這把刀的人。 除非…… 除非是戰刀心甘情愿地將自己的刀柄放到了他人手中。 很難想象,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夠掌控這種危險無比的戰爭武器。 路維斯樞機無法不對遠在羅蘭的那位女王心生敬佩,她雖為女性卻做到很多國王都難以做到的事——當然,有人,比如圖瓦王朝的使者,會覺得她之所以能做到恰恰因為她是女性。多么愚蠢可笑的想法啊……路維斯樞機每每想到,都忍不住在心中發出輕蔑的嘆息。 一定有比美貌,比感情更重要的,更有力量的東西在這樣的關系中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或者說,正是那樣東西引發了更深層次的戀慕。 路維斯樞機想不明白,那樣東西會是什么。 “那么,再見了,”路維斯樞機帶著對羅蘭女王的敬意和戒備,同護送他到圣城的火/槍手告別,在登上馬車前,他野心勃勃地舉起十字架,“諸神賜福與你們!” 路維斯家族接應的隊伍很快就離開了,朝著西斯廷大教堂而去。 道爾頓抓了一把被鮮血染濕的頭發,將它們擼到腦后。他的黑發凌亂,陽光掠過起伏的屋檐,將滴水獸怪異的影子投落到他臉上。他仰起頭,看著盡管晴空萬里卻仍被陰云和動蕩籠罩的圣城,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彌漫著尸體的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