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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著一會兒他回來,阿姨幫你收拾他!”席音心下一驚,趕緊解釋:“…不是不是,他沒欺負我?!?/br>…他就是非要跟我處對象。后半句席音沒敢說,小花聞言,這才放下黃瓜,面色和緩了許多,哼聲道:“我猜那臭小子也不敢!”話音剛落,小花頓了頓,眼珠在他轉了一圈,表情驟變,露出一個饒有深意的笑。“音音,你這個年紀,難道是要找我們聊聊戀愛問題?”不怪小花心思敏銳,席音不像方彌那樣擅長演戲又擅長撒謊,說白了,呆瓜這個外號說為他量身定制的都不為過。他雙頰泛紅目光躲閃,一副有什么事要說又難以啟齒的樣子,小花想往其他方面聯想都難。“談戀愛?”一聽這個話題,小白立刻警惕地抬起了頭,細聲猶疑道:“會不會太早一點?”小花翻了個白眼:“這有什么大小的,成年了就行?!?/br>小花思想開放,還有個思想更開放的兒子,她背著小白給席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笑瞇瞇地說:“呀,音音都要談戀愛了!時間過得真快??!”“是啊,以前還是兩個小蹦豆,在地下出溜出溜跑呢?!?/br>年齡大了就喜歡感慨歲月,小花和小白你一眼我一語地閑聊起來,席音站在一旁,從剛才起一直插不進話。過了好一會兒,小白終于發現了兒子還在圍觀,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音音,子俊剛才好像把作業本落在這了,他明天還要上課,你給他送回去吧?!?/br>子俊是席音小姨家的孩子,剛滿十三歲上初一,來的眾多親戚里就屬他要的簽名多,席音甚至懷疑他給班里所有女生都要了一份。兩位家長都在,席音怕適得其反,不敢再說什么談戀愛的了,自暴自棄地想著全交給方彌晚上解決吧。誰讓他小時候那么熊,沒給大人留下什么好印象!決定當甩手掌柜之后,席音心情輕松了許多,他去客廳找到了子俊的筆記本,抬頭看了看掛鐘。才六點,方彌起碼七點才到家,子俊家離朝陽小區不遠,走路只用十分鐘的路程,席音換上衣服,打算直接給他送回去。這小子八成是故意把作業落這的,里面一個字都沒寫,可真是個小人精兒!傍晚六點,天色已經黑了,席音只帶了個鴨舌帽,懶得再帶口罩便出了門。大晚上的,總不會那么巧遇到個一眼就能認出他的真愛粉吧。這趟回家的行程對外是保密的,不過借由微博私信上的種種囑咐,神通廣大的粉絲們似乎已經得到了消息,在看到有人猜測可能是見家長時,席音便不敢再看了。這些哪是粉絲,分明個個都是福爾摩斯!子俊家在朝陽小區北邊,更靠近市中心的一個小區,怕回家晚了,席音再一次抄了近路,走了那條歷史的小巷。比起幾年前只有中間矗立著一盞路燈的陰暗冗長巷子,經歷了一場翻修后,小巷子里每隔五米便多出一盞路燈,視野明亮了許多。不過…人真的不能抱有任何僥幸心理。當走到巷子中段時,席音腳步一頓,不敢置信般揉了揉眼睛。戚之凌?!他怎么在這?!與當年相比,戚之凌這次受的傷明顯更重。他暈倒在墻邊,頭發凌亂,嘴唇毫無血色,肩膀滲出的血液染紅墻面,讓人沒法忽視那還在不斷冒血的槍眼。席音雖然沒什么良心,但人性還是有的,何況戚之凌確確實實救過他一命。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跑上前查看戚之凌的傷勢,確定還活著后,就要報警打120。但剛掏出手機,他又想起戚之凌家里從事的可不是正經生意,現在受的還是槍傷。這里不是A市,警局和趙家不一定有來往,貿然報警的話,會不會反而害了他?思慮再三,席音開始在戚之凌身上翻找起來,最后在他手里找到了手機,打算打給他朋友或小弟來救人。手機沒有上鎖,屏幕亮起后,直接出現了撥號界面,上面還有一串未打出去的電話號碼。席音沒想太多,直接撥通了,當口袋里傳來熟悉震動和鈴聲后,他才回想起什么,拿開手機復又看向那串數字,表情僵硬而復雜。這家伙,都要死了不找人救命,還想給他打電話?單調的鈴聲在幽靜小巷里顯得十分清晰刺耳,席音手忙腳亂的掛斷電話,正要找找其他聯系人,拿著手機的手腕突然被扣住。他抬頭,發現戚之凌竟然醒了!戚之凌半睜著眼睛朝他輕笑,話音十分虛弱地說:“抓住了?!?/br>抓住什么了?席音甩開他的手,心里氣不打一出來,怎么快死了還有心情笑?這巷子他這輩子不會再走第三次了,這是什么見鬼的巧合!“快聯系人救你!我沒敢打120?!?/br>“做得好?!?/br>戚之凌用另一只手接過手機,沒打給別人,直接起身將自己掛在了席音身上。“小傷,不用叫人?!彼爸噶酥?,說:“麻煩你送我回去了?!?/br>席音被他體重壓的喘不上氣,一推戚之凌就抽氣,搞得他都不敢動,生怕加重他的傷勢。他喘了喘,有些不明所以:“回去?回哪?你那些小弟呢?”戚之凌低頭看了他一眼,眼睛黑亮黑亮的很有神,一點都不像受了重傷。“回咱們的小屋,我把那里買下來了?!?/br>席音吸了口氣,冷下聲音警告:“你再說些有的沒的,我就報警?!?/br>戚之凌不說話了,還是眼睛亮亮的看著他。打車送戚之凌回了當年那個出租屋,席音都佩服自己竟然還記得路。巷子都翻修了,但小小的出租屋倒是一點都沒變,將人扶進屋,席音又在戚之凌的指揮下找到繃帶鑷子和止血藥。眼看著戚之凌正熟練地處理傷口,席音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打算走了。“去哪?”他剛要挪步,戚之凌便飛快抬頭,嘴邊是笑著的,笑意卻沒到眼底。戚之凌用下巴朝肩膀示意:“給我包扎?!?/br>席音被他理所當然的態度給驚了:“你自己弄,我走了?!?/br>“我夠不到?!逼葜璺畔聤A著子彈的鑷子,抬起眼皮問:“怎么?你有急事?”或許是氣場的原因,戚之凌一旦沉下聲音說話,席音就總覺得他在威脅自己。他沒動,原地看了戚之凌一會兒,眼神冷淡。之前席音還不確定戚之凌對他感情多深,現在看了這間被買下的小屋,心里才算是有點數了,但他還是想不明白原因。為什么?幾年前戚之凌沉默寡言,是個暴力刺頭,一言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