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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部部長。我的真實姓名叫張莉,生于1992年7月19日,身份證號19920719XXXX。自今年三月入職蔚藍至今,我作為總裁徐以寒直接任命、直接管理的員工,全程參與藍盛文學接龍大賽的運營。經過長時間的矛盾和猶豫,我終于決定曝光藍盛文學接龍大賽的種種黑幕。一、t抹黑選手,惡性營銷。比賽期間,總裁徐以寒多次進行惡性營銷。其中最令人發指的是他為了炒作比賽熱度、捧紅十度千千,與十度千千合作,自導自演了“骨灰盒事件”。證據一:“骨灰盒事件”爆發當晚,十度千千發微博稱自己受到極大傷害,精神狀態不佳,甚至因此無法更新。實際上,當天晚上,十度千千與徐以寒在某酒吧共度良宵。照片及視頻鏈接如下。證據二:徐以寒與十度千千是戀人關系,且已經訂婚,正因此,徐以寒才大力炒作十度千千。徐以寒曾在電話中向我親口承認他和十度千千的關系。音頻鏈接如下。徐以寒和十度千千為炒作不惜犧牲其他作者的聲譽,尤其是,他們公布罐頭帶魚大量私人信息,并煽動不知情的網友對罐頭帶魚和唐納森進行瘋狂的網絡暴力。二、t弄虛作假,雇人代寫。如果說惡性的營銷炒作已經違背道德,那么,徐以寒及十度千千接下來的行為則直接違反比賽規定,觸犯了作者與讀者的底線?!肮腔液惺录焙?,唐納森更新量劇增至20000字/次,且唐納森轉變文風,獲得了讀者們的大力贊揚和支持。這直接導致讀者訂閱其更新時花費金額增加,打賞金額增加,唐納森在打賞榜上一躍成為第一名,而根據徐以寒親自制定的排名計算公式,打賞收入直接決定作者最終排名。為增加十度千千更新量、提高十度千千更新質量,徐以寒高價雇傭編輯方文為十度千千代寫。方文,業內資深編輯,擁有十余年從業經驗。證據一:通過“十度千千”前后更新內容對比,不難從細微之處發現,此“十度千千”已非彼“十度千千”。對比調色盤如下。證據二:編輯方文于家中為十度千千代寫,視頻鏈接如下。證據三:編輯方文開始代寫后,每逢十度千千更新,方文的銀行賬戶都會收到巨額轉賬,其中有來自徐以寒的轉賬,也有來自十度千千的轉賬。方文銀行賬戶交易記錄如下。三、t自掏腰包,瘋狂打賞。為確保十度千千位列打賞榜首位,徐以寒自掏腰包,對十度千千進行打賞。我由于受到徐以寒的信任,多次在他的命令下打賞十度千千。證據一:徐以寒對我直言“十度千千必須得第一名,而且要贏得好看”、“那就繼續給十度千千刷錢”,等等。音頻鏈接如下。證據二:徐以寒個人銀行賬戶向我轉賬的記錄;在徐以寒要求下,蔚藍財務室向我轉賬的記錄。證據三:我按照徐以寒要求打賞十度千千時,注冊有多個賬號:1.sherryonme2.千千の鮮花花3.石川舊歌4.我永遠愛十度千千啊啊啊5.千千今天寫論文了嗎以上五個賬號均位于十度千千讀者打賞榜前十名。注冊賬號時的截圖如下。徐以寒和十度千千的所做所為已經完全突破我的底線,我忍無可忍,終于選擇將他們曝光。我知道,實名曝光將對我的生活產生難以預料的影響,尤其是,徐以寒背后有著聲勢強盛的徐氏集團。但既然已經做了這個決定,我便不會退縮。即便我知道我也會因自己過往的某些言論遭到謾罵和攻擊,我也還是不會后悔。我愛耽美,也愛網絡,我無法容忍徐以寒十度千千之流猖獗于網絡,我無法容忍我喜愛的作者們遭到不公平的對待。我無所保留地曝光這一切,如果我失蹤了,請你們記住,我不會主動退網,一定是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傷害。·當天下午,當所有人都幾近瘋狂的時候,張莉獨自一人拖著行李箱,回了北京。下飛機,她先乘高鐵,再乘公交,最后打車,終于到達一處位置偏僻的公墓。步行二十多分鐘后,她在一方墓碑前站定。這墓處于背陰面,又在角落里,是最便宜的位置。碑上貼著墓主的照片,是一位年輕女子,她和張莉長得并不太像,但都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姐,答應你的事兒我已經做成一半啦,”張莉語氣輕松,“你放心吧,啊?!?/br>沒有人回應她,她只能從背包里取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起冰冷粗糲的墓碑。——這是豪盛網絡文學公司前任副總裁、前任總裁夫人聶蘭之墓。第96章小彭在電話里焦急道:“徐總,你真的,你先別回來……好幾個粉絲找到公司來了……”但徐以寒還是買了最近的班次飛回上海,鄧遠同他一道,全程沒說一句話。晚上八點零七分,他們走下出租車。小彭發微信告訴徐以寒那幾個粉絲已經被勸走了,這個時間,整棟大樓燈火寥寥,但蔚藍的那一層卻明晃晃地,每一扇窗戶都亮著光。徐以寒走進大樓,直直與趙辛對視。趙辛坐在輪椅上,劉語生站在他身后。徐以寒腳步頓住,看著趙辛。在這里見到趙辛他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說,意料之中。趙辛,包括劉語生,都是他所做所為的受害者,他們理應來討個說法。徐以寒不意外,但是無話可說。他能說什么呢?張莉的微博字字屬實,他是個徹底的渣滓罷了,作惡多端,這四個字能精準地概括他,如果再加四個,萬劫不復。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實在沒什么可說的。徐以寒繞開趙辛的目光,向電梯走去。而趙辛和他一樣,什么都沒說。密閉的電梯里只有徐以寒和鄧遠,數字逐個變綠又變灰,清脆一聲“?!?,蔚藍到了。徐以寒先出電梯,鄧遠后出,電梯門關上了,徐以寒沒從身后聽見腳步聲。他扭頭,見鄧遠站在電梯前,由于樓下無人摁鍵,所以電梯就停在此層,門開著。鄧遠只要轉身跨一步,就能回到電梯里。到這一刻,徐以寒才后知后覺自己的心臟像一只脹滿水的氣球,針一戳,氣球如小型炸彈般爆開來,嘩啦,酸澀的水濺滿他胸腔,似乎帶著某種腐蝕性。他感到遺憾,不是后悔——因為人一旦意識到自己是個徹底的渣滓,其實也就無所謂后不后悔了。他只是感到遺憾,他想,如果張莉能早幾天——也不用早很多——把那條長微博發出來,在他去鄭州之前發出來,就好了。在他去鄭州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是個渣滓,他就知道自己沒比老徐強到哪去,如果那時讓鄧遠聽聞他做的這些事,不過是一層墨上又添一層墨,再濃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