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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高級”,他擅長的無非是做飯做家務??墒窃谒砩闲煲院惺艿侥承┍陡心吧鷧s又熟悉得一言難盡的品質,比如節儉,比如吃苦耐勞,甚至他對這個世界的卑微,都成了一種令人著迷的溫柔。徐以寒給鄧遠打電話:“jiejie,今晚我得在外面吃飯了?!?/br>鄧遠:“啊?!闭Z氣透著顯而易見的失落。徐以寒誠懇地說:“對不起,我以為今天能按時下班的,沒想到……”而鄧遠已經收起剛才的失落,柔聲道:“沒關系啊,正好我也餓了,我一會兒就吃飯,”隨即又叮囑徐以寒,“在外面也好好吃飯哦,別因為工作忙就將就了?!?/br>徐以寒真想直接回家,但不行,是老徐叫他。“放心吧,jiejie,晚上等我回來,”徐以寒壓低聲音,“記得換上你的小裙子?!?/br>晚上,徐以寒見到了老徐的朋友,楊明。他早就聽老徐提過很多次,幾十年前楊明和老徐都在東北某林場插隊,一起在森林里迷過路,是過命的交情,后來知.青返程,改革開放,楊明把生意做到了國外,近兩年才回國。飯桌上老徐和楊明吃吃談談,看上去很是盡興。徐以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懂老徐為什么非要把他叫過來。吃完飯,楊明拍拍徐以寒的肩膀,朗聲道:“以寒,過幾天咱們兩家再聚哪!”徐以寒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楊叔,下次我給您帶瓶好酒來!”楊明的車開走了,老徐才悠悠道:“下周老楊他女兒回國,再吃飯時,你好好準備一下?!?/br>徐以寒一下就明白了,徐以則有未婚妻,徐以鵬年紀太小,所以輪到他,原來是這樣。“好的,爸,”徐以寒微笑,“您放心?!?/br>而就在徐以寒回家的路上,他接到公司財務的電話。“徐總,”財務為難道,“作者們在比賽里的收益,現在可以提現嗎?”徐以寒有些沒反應過來:“收益?”“對……就是,那位叫‘雨聲’的作者,他說有急事要用錢,想提現,但按照咱們比賽的規定,作者的收益是在比賽結束后統一結算的……”徐以寒疑惑道:“他有什么急事?”財務:“他也沒說得太清楚,好像是家里人生???”徐以寒沉吟幾秒,說:“不能給他提現,規定就是規定?!?/br>財務:“那……”“好了,這事我來處理,你不用管了?!?/br>緊接著,徐以寒給趙辛發了條微信:你家小朋友急用錢,好像是家里人生病,你快去獻殷勤,逾期不候。這一晚,是劉語生家兵荒馬亂的一晚。平時,吃過晚飯后母親會和劉叔一起出門溜圈,但今天她卻說不去了,胃不舒服。劉語生知道母親以前犯過胃炎,登時有些緊張,問她是怎么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母親說沒事兒,是晚飯吃撐了,歇一會兒就好。到晚上九點半,她已經疼得弓起身,吃了胃藥也沒用,因為這時才確定了,疼的不是胃,是肚子。“媽,”劉語生慌亂地說,“還是去醫院吧!我叫個車去!”“不行!”母親卻搖頭,“這么晚了哪有醫院開門?我沒事!”王叔也看不下去了:“有急診??!”母親仍是搖頭:“急診那么貴!用不著!我不去!”王叔無奈道:“你這人!”劉語生他母親是個倔脾氣,誰都勸不動。一直都十點整,劉語生不顧她反對,背起她坐上出租車往醫院趕。到急診,再進住院部,檢查結果是要立即手術,不僅要割闌尾,還要割一截大腸。母親進手術室了,護士過來提醒說:“明天一大早得交錢?!?/br>劉語生手頭只有兩千來塊錢,而他的稿費被母親存在卡上,他不知道密碼。他問王叔有沒有錢,王叔支支吾吾道,有一千多現金。他怎么可能只有一千多現金?劉語生沒空追問。醫生說手術做完了,麻藥勁兒也得第二天中午才能過去,而止痛泵是病人出手術室就要用的,這東西現買現給。母親還在手術,劉語生焦躁地抓了抓頭發,財務說不能提現,這么晚了他不知道找誰去借錢:親戚們是借不出錢的,而壚邊月,她還只是個學生。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趙辛直白地問:“你是不是需要錢?我這有,我先轉給你好不好?”劉語生下意識想拒絕,他不想再讓趙辛看見自己難堪的一面了??稍挼阶爝?,想起護士的叮囑,醫生說的止痛泵,和王叔躲閃的目光,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語生?”趙辛小心地問。“……先轉我兩萬,好嗎?!?/br>趙辛沒再說多余的話:“好,把卡號發過來?!?/br>劉語生把卡號發給他,很快,手機上收到銀行的短信。趙辛給他轉了四萬塊錢,附言:不夠再說,有別的困難也可以跟我說,我今晚不睡覺。第39章徐以寒到家時已經十點多了,好在小區旁邊的花店還開著。他挑了一大束白色洋桔梗,這種花盛開時是白色,但花苞是青翠的綠,花瓣邊緣微微卷曲,讓他一下子就想起鄧遠衣服上細細的荷葉邊。洋桔梗開得飽滿,他用指尖戳一戳,覺得這花柔軟白凈,像鄧遠的身體。出電梯,他身上帶著鑰匙,卻不想自己開門。他敲敲門,很快就聽見“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這是鄧遠的獨特的腳步聲——他給自己買了雙便宜人字拖,不太跟腳,走起路來就啪嗒啪嗒的。“咔”一聲門被打開,鄧遠后退一步,小聲說:“你回來啦?!?/br>徐以寒聽得出,他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穿了裙子。是一條黑底白點的蛋糕群,從腰部到小腿,層層疊疊地垂墜著。這條裙子的上半部分是緊繃繃的吊帶,使得他肩頭和胸部的曲線一覽無遺。他脫下人字拖,急忙換上一雙水粉紅的絨面高跟鞋,圓頭粗跟,腳背上一條細細窄窄的蝴蝶結。徐以寒登時喉頭發緊,關上門,打量著鄧遠,輕聲說:“這條裙子很襯你,jiejie,顯得很白?!?/br>鄧遠抿抿嘴唇,看向徐以寒懷里的花:“這是什么花?”語氣有些雀躍,一雙眼睛也睜得圓圓的。徐以寒換鞋,笑著把花遞給鄧遠:“洋桔梗?!?/br>鄧遠雙手抱花,徐以寒便趁人之危地圈住了他的肩膀,打進門起他的目光就黏在鄧遠的肩膀上,那肩頭白皙圓潤,皮膚微微泛著光澤。鄧遠的裙子是低領,徐以寒從他的肩頭一路吻到鎖骨再到胸口,能感覺到他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快。“jiejie,”徐以寒抬頭,碰了碰鄧遠的嘴唇,聲音柔得像呢喃,“你這樣真的很漂亮?!?/br>鄧遠有點兒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