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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了?!迸赃叺拇鬆斎滩蛔柕?。路之遠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您知道體檢的地方在哪兒嗎?”“從門診樓進去上六樓,體檢的就在那里?!贝鬆旊S手指了個地方。“好,”路之遠順著看了過去,“謝謝您啊?!?/br>路之遠根據大爺說的從門診樓進去上了六樓,可是體檢的人太多了他沒找到孟安南,況且他本來就是偷偷跑來的,就想見到孟安南后在一旁暗中觀察,他知道孟叔叔長期坐輪椅身體不太好,孟安南把他爸爸看的特別特別重,所以路之遠有點擔心孟安南,讓他一個人在學校里待著太煎熬了,他還不如躲在孟安南身邊偷偷陪著呢。路之遠在走廊像無頭蒼蠅似的瞎轉了一圈兒后看見一些人拿著單子在等電梯,他尋思著別人都是體檢的就想著跟著過去看看,于是就跟著站在電梯口。電梯到了,門“?!钡囊宦暣蜷_,路之遠剛準備邁腿走進去,待他看清電梯里的人了以后活生生的卡在了門口。“之遠?你怎么在這?”孟淮成一眼就看見了像個木樁一樣杵在門口的路之遠。“我....”路之遠往旁邊讓了讓方便孟安南把孟淮成推出來。路之遠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話來,以往瞎話隨口就來的能力碰到這出其不意的情況也施展不開了。他悄悄的抬眼瞄了瞄孟安南,頓時被嚇了一跳,孟安南微瞇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這是有多久沒見到如此熟悉的死亡凝視了啊。孟淮成扭頭看了自己兒子一臉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對孟安南說:“你們先聊著,我先去排隊?!?/br>孟淮成走后,路之遠見情況不對就想開溜奈何孟安南像未卜先知似的,在他腿預備邁的一瞬間一把揪住了他。“聊聊?”他說。路之遠像條咸魚似的被孟安南拎到了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前站定。“你逃課了?”他靠在欄桿上看著眼神左右飄忽的路之遠。路之遠的眼神撞到孟安南審視的眼光后像是被燙著了似的瞬間就瞥到了一旁不敢看他。“我沒逃課,我正兒八經請了假的?!甭分h嘟囔著聲音弱弱的為自己辯解。“什么理由?”孟安南像一個獵豹一樣對他的獵物窮追不舍,不肯留有一絲喘息的機會。路之遠鼓起勇氣瞄了他一眼,估摸著眼色說:“我說我胃疼?!?/br>“唉?!泵习材蠂@了口氣,最終只是崩了路之遠的腦門一下也沒再說什么了。他給路之遠找了個空位安排他坐下,“你在這坐會兒,我爸就剩兩個項目沒做了,我先去看看?!?/br>“嗯!”路之遠點點頭,揮了揮手,“你趕緊去吧,不用管我?!?/br>孟安南呼嚕了一把路之遠的頭發就去找孟淮成了。“之遠,跟著我們回家吃飯去吧,這都快中午了?!泵匣闯稍诘瘸鲎獾拈g隙對旁邊和孟安南眉來眼去的路之遠說。“啊,我...”路之遠偷偷跑過來啥忙也沒幫上,這會兒羞恥心正作祟呢,一時之間竟有些不好意思。“來都來了,還預備著跑?”孟安南揶揄的看了他一眼。孟淮成也笑著看了看路之遠,似是贊同孟安南說的。到了家路之遠還是老規矩窩在廚房門口給他家孟老大剝蒜。“給?!甭分h把白白胖胖的大蒜遞給孟安南。“趕緊洗手,這回別又往眼睛上揉了啊?!泵习材辖舆^去之后又把他往水池邊推。“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難不成我還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啊?!甭分h癟了癟嘴很不認同孟安南的話。“說不準?!泵习材喜惶嘈诺目戳怂谎?。路之遠把濕著的手在孟安南背上抹了一把,趾高氣揚的邁著大步從廚房出去了。孟安南摸了一把透著水汽的后背,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然后在菜板上多加了一把路之遠不愛吃的香菜。吃完飯后孟淮成吃了藥早早地回房間午睡去了。路之遠和孟安南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叔叔身體檢查怎么樣了?”孟安南嘴里塞了顆葡萄又給路之遠喂了一顆,“老樣子,沒什么變化,雖然沒變好好歹也沒變壞。醫生是說讓我仔細些照顧別讓他感冒,我爸抵抗力差,一旦感冒了就有一堆問題要出來了?!?/br>路之遠把孟安南歪靠在靠墊上的腦袋扒到了自己腿上,一下一下輕柔的揉搓著他的頭皮,“你這天天要上課,周末又要兼職還得照顧你爸,忙的過來嗎?”“忙不過來也要忙啊?!泵习材蟼冗^臉把臉埋進路之遠的肚皮里,閉著眼睛似是被路之遠搓的舒服極了。“有點心疼你?!甭分h低頭看著孟安南,眼里的心疼像是要化為實質砸到孟安南身上。孟安南露出一只眼睛瞧了路之遠一眼,隨即這只眼睛彎了彎露出溫柔的笑意,他伸手摸了一把路之遠的臉,“親一個?”路之遠二話不說吧唧就是一口,活有點如果孟安南說再來一口他就繼續親的架勢。“我有點困了,”孟安南窩在路之遠柔軟的肚皮里,聲音甕聲甕氣的,“今天在醫院上上下下跑了大半天實在有點累了?!?/br>“那你睡吧?!甭分h坐直了身體讓孟安南睡得更舒服些。“我還是回房間睡吧?!泵习材项A備起身,“這樣你太累了?!?/br>路之遠按住孟安南的肩膀不讓他動,“就這么睡,我不累,我就想看著你睡?!?/br>孟安南掙扎未果只好又躺了回去,看著路之遠一臉的不容置喙,笑了笑翻過身把臉接著埋進路之遠的肚皮里,環過他的腰安穩的睡著了。看著孟安南露在外面的半張臉還透著濃重的疲憊,路之遠心疼的用手背細細的摩挲著,他和孟安南好像也就認識了幾個月而已,但是卻好像早就已經認識了好幾年,只要見到孟安南,他那顆始終懸著的心仿佛終于找到了落腳的地,沉穩有規律的繼續跳動著。一開始他和孟安南似乎很快就熟悉起來了,用一見如故來形容他們之間的相遇似乎不太準確,一見傾心又太過夸張,總的來說,應該是:一見到你,我就想認識你。在遇到孟安南之前他就像是在空中飄著的蒲公英,風帶他到哪里他就在那里扎根,如此循環往復,日復一日。而當他隨著風飄到了這里和孟安南相遇之后,他第一次有了安定的想法,他不想走了,他想留下。說來也奇怪,孟安南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狀態,任何人一旦靠近他的領地都會被他嚇走,而偏偏就放縱了路之遠的接近。世事無常,有時候緣分就是這樣,往往在你意識不到的時候就悄然降臨了。有時候只需要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