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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停了下來,孟安南慢慢走到了他身邊,看著路之遠說:“他說你打他了?!?/br>今天上午孟安南去找路之遠的時候碰到了姜睿。當時孟安南去廁所找路之遠卻沒有找到人,但是碰到了姜睿和他的一群小弟在門口抽煙。孟安南沒找到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姜睿突然指著自己口角的淤青對孟安南說:“你那小弟打的,下手真狠啊?!?/br>“你打他了?”孟安南返回身盯著姜睿,聲音低沉,拳頭緊握好像只要姜睿一點頭就立馬往他臉上招呼的樣子。“沒?!苯哿藫蹮熁?,“他打的我,我可沒還手啊?!?/br>“最好是?!泵习材险f,“要不然你怎么打的他,我就雙倍還回來?!?/br>說完孟安南就轉身準備出去了,姜睿忽然說了一句:“就是可惜了一根煙?!?/br>孟安南急著去找路之遠并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里??墒钱斔议_路之遠手上的創口貼時看到那個傷口再聯系姜睿最后說的那句話,他也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路之遠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瞞不住了,他憤憤的說:“啊,我是打他了。他就是欠揍!小爺我都把他揍趴下了?!?/br>“他拿煙燙你了?!泵习材险Z氣很平靜,可是眼睛卻一直盯著路之遠手傷的手臂。“不疼!”路之遠晃了晃手,“真不疼!那點煙灰頂多燙破點皮?!?/br>“是嗎?”孟安南握住路之遠晃動的手腕,“那擦傷是怎么回事?!?/br>路之遠愣了半晌,此時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孟安南已經知道他被姜睿拿煙燙傷了,路之遠現在最擔心他去找姜睿干架。另一方面,路之遠為了隱瞞燙傷的情況故意添了新傷來覆蓋舊傷,他就怕告訴孟安南后照他這個敏感沉悶的性格又會把這件事歸結到自己頭上。思來想去路之遠還是選擇隱瞞。“這個真是個意外,我這個真的是被人撞到在墻上蹭傷的!”路之遠說。孟安南看了路之遠一眼沒有說話,拉過他往公交站走。等車的間隙孟安南也沒有說話,望著車開來的方向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路之遠安靜的坐在一旁,心里卻亂成了一團麻。他預想了孟安南的任何反應卻獨獨沒想到他竟然一言不發,看著沉默不語的孟安南,路之遠心里莫名的慌張。“喂?!甭分h戳了戳孟安南的后背。“嗯?”孟安南轉過頭看著路之遠。“你為什么不說話???”路之遠問。孟安南笑了笑,可是路之遠看來這個笑怎么看怎么勉強。“不知道說什么?!彼f。“你...”路之遠猶豫的說,“是不是不信我?!?/br>這時的公交站沒什么人只有一輛唱著歌的灑水車慢悠悠的開過去了,孟安南摸了摸路之遠的頭說:“是你不信我,你怕我在學校打姜睿是嗎?”路之遠把孟安南的手握在手里,鄭重的說:“我就怕這個!我是真怕你在學校打姜睿,下手狠了被學校處分或是開除了,我上哪兒哭去?”“嗯?!泵习材闲α?,他點了點頭,“我絕對不在學校打姜睿?!?/br>孟安南這么說了路之遠也信了,可是當他再次在學校碰到姜睿時,奇怪的是這一回姜睿沒有找他麻煩而是眼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繞過他走了。路之遠覺得很奇怪回到教室就跟孟安南說了。“哎?!甭分h拍了拍孟安南,“我覺得姜睿很奇怪?!?/br>“嗯?”孟安南疑惑的看著路之遠。“我今天下樓碰到姜睿了,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找我茬而是自己走了!”路之遠說。孟安南聽了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哦?!?/br>“你哦什么?”路之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從孟安南桌子里掏出一袋餅干吃起來,“你不覺得很稀奇嗎?這貨原來跟個瘋狗似的逮著人就咬,怎么的這回打狂犬疫苗了?”孟安南給路之遠把水杯接滿了水放在他桌上看了他一眼說:“你管他的呢,他不惹你就行?!?/br>馮柯兜著個籃球從后門晃進來看見路之遠拿著袋餅干吃的正歡從后面伸了個爪子進了餅干袋子里拿了快餅干喂進嘴里。“嗯!這餅干好吃,哪兒買的?”路之遠啪的捏緊了手里的袋子轉過頭贈送了馮柯一個白眼,“你丫的打球洗手了嗎!”“我不是那講究人兒?!瘪T柯把球夾在腋下一屁股半坐在路之遠的椅背上。“我是!”路之遠把他推了下去。“嘖嘖嘖?!瘪T柯搖了搖頭,余光里看見孟安南抽屜里就有路之遠手里的餅干,非常自覺的把爪子伸進了孟安南的抽屜里,然而下一秒就被孟安南按住了,“你干嗎?”孟安南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吃塊餅干?!瘪T柯說。孟安南從抽屜另外拿了袋小餅干遞給馮柯,“你吃這個?!?/br>“為什么?”馮柯拿著那袋餅干左瞧又瞧都覺得這袋沒有路之遠手里的好吃,他看了旁邊的路之遠說:“我想吃他手里的那種?!?/br>孟安南搖了搖頭,“不給?!彼噶酥概赃叺穆分h說:“他喜歡吃他手里的這種,你手里的他不愛吃,你就吃這個?!?/br>“老大!”馮柯不死心的抗議了一秒,“你咋的這么偏心呢!”“不吃拿來,少廢話?!泵习材铣T柯伸了伸手。馮柯見好就收立馬把手里的餅干開封吃掉了,“不行!給我的就是我的了?!?/br>吃完餅干馮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往自己座位上走的步伐又退了回來,只見他神神秘秘的對路之遠和孟安南說:“你們知道嗎?姜睿被人打了?!?/br>路之遠吃餅干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抬頭看著馮柯說:“什么時候?”“就前兩天,在校外,晚上在網吧門口被人蹲了,被揍了個鼻青臉腫?!?/br>聽完馮柯的話路之遠看了旁邊的孟安南一眼,“幾個人打的?”他問。“一個!”馮柯伸出根手指比劃了一下,眉毛夸張的揚起,“這哥們兒太牛了,他一個人就把姜睿打趴下了,聽說路過的人就只聽到姜睿一直在喊不敢了不敢了?!?/br>“哦,對了!”馮柯繼續說:“聽說那哥們點了五根煙把姜睿手啊腿啊燙了個遍?!?/br>他往路之遠跟前湊了湊幸災樂禍的說:“你說姜睿這是得罪那尊大神了?”路之遠愣了半晌才說:“我哪兒知道?”不等馮柯說話他拍了旁邊的孟安南一巴掌偏了偏頭說:“出來!”路之遠先出去了孟安南緊隨其后,只剩了馮柯一個人被晾在原地一臉疑惑。到了走廊上,路之遠趴在窗臺上看著樓下的人進進出出沒有說話,孟安南站在他身后也沒有說話。突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