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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都沒什么,可耳朵怎么這么沒用,實在很拖后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雖然現在看著是人的耳朵,可原本這耳朵根本就不是她的,是靈兔猻的緣故。 它真是,手重了怕痛,風大了怕冷,一激動還容易紅,時不時神經反射似地還會自己抖一下。跟貓抖耳朵似的。 好在。她整個雖然沒什么長處了,可力氣大、身上不怕痛的優點,也叫她在村子里頭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少有被人欺負的時候。 這八年過下來,因為啞巴了回不了嘴,連性情可都豪爽了不少。 她生姜,固然是不能說話,但她能打呀。 所以常常惹事。 春嬸一推門,見到了谷子更是怒火沖天:“谷子,你看你meimei給我兒子打得!” 谷子拿著抓參的釘耙,叉腰罵:“你兒子這么大個人,欺負幾歲的小丫頭,真是有娘生沒娘教有爹生沒爹養的狗東西!要不是他辱罵,傷了我meimei的心,我meimei怎么會離家出走?要不是我追得快,她人都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珊昧?,我不去找你,你還有臉找我了?現你還欺上門來,無非是看我父母不在。我今日就跟你拼了!不把你打得站不起來,以后這村子都盡來欺負我好說話嗎!”說著,輪起釘耙就上,很是威猛。 申姜連忙沖過去,拿著竹桿子一通杵。 春嬸嚇得扯著兒子扭頭就跑。 直跑到她們打不著的地方,才面色惶惶地停下來,只帶著哭腔叫罵,喊了村里的四鄰都來憑理。 “她這是要殺人啊。族里宗親都死了嗎?竟然沒人管她。這一對姐妹哪里的姑娘 ,分明是那禍害鄉里的女霸王!” 又說什么“來歷不明的賤婦,生下來的野種子?!?/br> “壽短未必不是造孽多了,受了天譴。人人都生孩子,村子里自來沒有難產的,怎么就她丟了命去?!?/br> “生下來混世魔王,投胎做豬做狗做畜生?!?/br> 谷子也并不與她對罵,只扶著釘耙看著她冷笑:“我要殺人?這種虛名我可不能擔的。但你既然都給我安上了,那好呀,今晚就去殺你!你就在這里罵吧。晚上洗干凈脖子,擎等著,有你家的好呢?!鞭D身繼續在禾場里的扒拉那些靈參。全當對方在外面吠叫。抬頭見申姜還在跟人群里看熱鬧的小伙伴們比劃,怕她又在謀劃要跑。 怒斥:“還不給我回來坐好!”又向院子面罵:“我阿妹嘴不便利,腿腳不方便,那是我家自己的事,我樂得奉養,便是養到老,不與你們相干。誰再嘀咕我家的事,叫她心里難受!我就叫誰好看!” 那邊春嬸見沒有人理自己,又被谷子的話嚇著了,一聲哀嚎。頓時不干了,緊抓著孩子住地上一坐。邊拍著大腿邊嚎叫:“要殺人吶!快來人??!”小孩嚇傻了,一屁蹲也坐在了泥里。這么大了,尚且穿著開襠褲,這時候一屁股的泥,打了個激靈。也跟著嚎起來。 四鄰早不喜歡她們家,這時候也免不了要假模假樣地勸幾句:“她們生父死得早,但到底也是孫氏嫡親的長公子。你要請宗祠長老的家法?到時候請過來,也不曉得受罰的是哪個?!?/br> 春嬸哭罵:“她打人,還是我受罰不成?” 旁邊的人起哄:“那可不一定呀,人家雖然因故落魄,但宗祠的長老會為了你這個隔了十萬八千里的旁系,處置自己嫡系后嗣?再說了,人家要問,怎么光打你家,不打我們呢?你怎么答呀。到底是你家嘴里不清白地罵人,兒子也是個混帳東西?!?/br> “呸,你們不得好死?!贝簨鹋榔饋碜鲃菀芾硪粋€村落的村治家去,叫罵著:“大府要真是心疼她們,早接到家里了,還會在村子里頭吃糠挖菜嗎?你們不要唬我了!呸,什么嫡系后嗣,今日我不能放過她們。定要討個說法!” 又說什么,生姜生得晚,男人都死了好久,她母親又再生,分明是兩人的母親不守婦道,死了丈夫與村里的人偷情。生的小女兒。 這下谷子真的怒了,她拿起釘耙斥道:“你這個婆娘胡謅什么!我meimei是遺腹子?!睕_過去硬要打死她。 眾人連忙沖上來勸,兩邊拉著。一群人又是叫又是扯又是拽,吵成了一團。 這里正鬧著,就見到天空飛影,一架飛鶴車緩緩從遠處來。 村民一下都安靜了。 小聲嘀咕:“那是什么東西?” “是不是靈修?” 有一個大約是在外頭行走后,激動地喊 :“是飛鶴車?!庇袔讉€年長的也認得出來。眾人齊齊仰首。 申姜站在院子里頭,抱著竹桿,抬頭看。 嘁,她還坐著呢,有什么新奇的。 想當初,她有錢得很,十幾萬的珠子。 也不知道,現在找過去,鹿飲溪會不會還給自己了。低頭看看全是補丁的衣裳,十分愁苦。 饞rou。 上次鬧著要吃rou,還是谷子冒險去林子里獵來的。十分兇險,脖子上的傷到現在還在。只差那么一點點,就被猛獸咬斷了頸子。她也嚇著了,再不敢說自己想吃rou。堅持聲稱自己一點也不愛吃rou了。 村民深深低呼:“來了來了,是往我們這里來了?!?/br> “天啦。要下來了要下來了!” “不會吧,可能是路過的?!?/br> 有人向看呆了的春嬸打趣:“完了,是孫氏大府來接自己家的小娘子回府了。你這下可要死了?!?/br> 谷子也有些緊張 ,一手拿著釘耙,一手牽著申姜。仰頭看著天上的車。 那車降底了高度,在村子上空盤旋了一圈,往村東面去了。 村民一窩蜂地都往那邊跑。 谷子沒去,跑到籬笆邊,依著籬笆向那邊張望。 不久就見有個人影,被村民簇擁著向這邊過來。 有人跑在前面引路:“她家就住這邊?!?/br> 幾個小孩可激動了,野狗一樣地竄過來,對著在門口張望的申姜大喊 :“阿姜阿姜!你要做女公子了!你和你阿姐要回家了!”漲紅了小臉,比她還要激動高興,跳著腿:“阿姜,你要去享福了!” 申姜那短命的生父,是下畔孫氏的人。就是以后的四大家‘趙錢孫李’那個孫,排名還在夾河川李氏的前頭。申姜以仆役的身份去牢山,還曾與孫家的后人住在一個值人居所里。說起來到是有些緣份的。 而她生父似乎還是嫡長,但是因為一些什么事,而被趕了出來,由他的弟弟繼承了家業成為家主,而他本人雖然沒有被除籍,卻也不再受家族奉養,成為了一介農人。 孫家是入道的氏族之家。 申姜伸頭看著人來的方向。如果能回孫家去,那她要調動像這樣的飛鶴車應該是很容易的。那豈不是一飛就飛到濟物去了。到時候死活賴在濟物,也就成事了。 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