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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㈥P切地問她:“聽說你今天闖禍,師祖夫人要殺你?” 申姜點點頭:“師父代我受罰,去刑崖了?!?/br> 孟峻山同情地看著她,但說:“你確實沒做對。罰一罰也是應當。以后可不敢再犯事了。怎么能燒別人的房子呢?你師父被罰完,還得賠人錢。雖然是不多,可有那個錢自己買點吃的喝的靈石爐丹什么不好啊?!?/br> 可不是嗎…… 申姜點頭:“我可再也不敢了?!?/br> 她今天真的是學到了。 學到了法網恢恢。 如果今天不是鹿飲溪代她,現在被雷劈的就是她本人。她雖然不會死,可會疼??! 連牙簽插指甲縫都不敢想的她,如何能直面雷擊! 可恨的是,頌言不能讓她失去痛感。 大概痛感在春日桃的設定中,和吃飯、睡覺一樣,是身為人必須所具備的。 這時候,有人在外面小道上經過。大家紛紛緊張,急忙叫申姜:“快,快收斂氣息?!?/br> 她哪知道收斂氣息。 但立刻無聲默誦了一句詩,叫人不可以察覺到自己,就仿佛她只是一縷清風。 因每個靈修頌法都有自己的特色,這幾人雖然感到奇怪,但她說‘是我自己才琢磨出來的頌法’,于是到也沒有多想。只是感嘆:“難怪師父要收你做徒弟呢?!?/br> 便專注于眼前的事。 珍珠小聲問孟峻山:“你到這里來干什么?” 孟峻山看他們三人的眼色,知道自己今天別想脫身,索性也沒有遮掩:“我和孟岐山打賭輸了,要去偷師祖夫人新收的那位姝師妹的劍穗?!毙Σ[瞇:“你們幫我打個掩護,我幫你們向我阿父要爐丹。最近家里新出了一爐,上好的。一顆可以頂百年修為,對你們師父來說不算什么好東西,但對你們可是盡好了?!?/br> 申姜十分不愿意。她吃了沒用啊。并且也不想節外生枝,她只要靜靜等著鹿飲溪回來,說破這個夢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他醒過來就行了。等他醒了,立刻下山去找滑頭,叫他把自己送出去。 但琉璃立刻一口答應:“好!說定了?!?/br> 珍珠講價:“每人五顆!寶篋也要的。我們師姐、兄、妹三個人,共進退的?!?/br> “她不頂用!”孟峻山怎么肯:“她才來幾年呀。什么都沒學會,剛才一個收斂氣息的頌,都奇奇怪怪的。能幫上什么忙?” “那就算了吧。你去吧,我們保證不搗亂?!闭渲楸П坌?。 琉璃也嘿嘿沖他樂:“絕對不搗亂?!?/br> 話都說成這樣。孟峻山大呼:“你們是什么土匪嗎?”一臉不情愿地點頭之后,申姜看看熱情地挽著自己的兩個‘伙伴’,也不好說我不去了。 總歸不過是夢魘。 都是假的。 幾分鐘后,她跟在珍珠身后,四個人頂著額頭上的黃頌符,在草叢里穿行。 孟峻山說這符是他偷他阿父的。說是早年,元祖畫的,一直沒有用過。放在那里落灰。 既然是元祖畫的,用這個絕對不會被瑤光臺的人發現。英女也不行。 他阿父也就是元祖的大弟子。 孟家是一家人入道。居住在孟園。 雖然濟物看上去規矩很嚴,其實各個區域,不同管轄范圍內,還是相當松弛的。 并且,每個區域的結構也都不同。 像孟園,是一家人,不收其它弟子。 蓮花池,則是普通師徒。人丁最少。 另外還有上清塢,那邊是雜姓,都是孤兒什么的。收的人最多。 葡萄盞則是一些器靈、妖靈。 四個人偷摸進去的時候,正遇到一位小師兄搖著毛茸茸的尾巴,跟瑤光臺守門的侍人說話。 珍珠小聲對申姜說:“是葡萄盞那邊,四師伯的弟子。他們最煩,春天老是掉毛,我們又離他們近,一起風,那漫天的絨毛,跟柳絮一樣。這也好吧,就是噴嚏打得多些,起碼還能落兩件毛背心。那些蛻皮又不收走的,才是氣死人,我最討厭那個蛇,人模人樣,一張嘴,信子就吐出來了?;锪铩?/br> 孟峻山回頭伸手就給她后腦勺一下,瞪眼示意她快閉嘴,別發出響動來。 四人一路去,果然沒有被發現。有幾次,瑤光臺的人甚至都貼著面過去的。 嚇得四個人一身的冷汗。 一直到了后院,又蜿蜒向內。 越是向內,臭味越濃,人就越稀少。 幾個人不怕被發現,精神上倒是放松了一些,可琉璃惡心得一直干嘔。 珍珠整個人也處在被熏得頭昏眼花的狀態。 經過一個小樓,孟峻山說那是英女的住所,又指指小樓后面:“那就是姝師妹住的地方了。不過那位爛了臉的師姐就住她隔壁,所以臭味會濃一些?!惫膭钏麄兺ψ?。 申姜胸中排山倒海,強壓下來問:“那位姝師妹人好,愿意跟惡臭的師姐住在一起,或者是為了照顧殘弱的好心??煞蛉藶槭裁窗讶税仓玫秒x自己這么近?夫人聞不到味道嗎?” 孟峻山小聲說:“因為夫人覺得有愧呀。自己的弟子,結果好好的姑娘家成了這樣。如果放得遠,別人肯定會欺負她的。放在眼皮子底下,就沒有人敢了。雖然屏息就沒有影響,但師祖身體不好,到是很少住這邊來?!?/br> 說著示意她不要再開口,小心為上。 四人靜默著往后排那個院子去。 一路順遂,成功就在眼前。 孟峻山正要進院去,走得太急,額上的符卻被樹枝刮破了。連忙停下來,拿手攏住,生怕撕成兩半失效,小聲說:“你們等等。我補好了,先進去拿東西,你們在外面幫我放風?!?/br> 珍珠煩死了,她捂著嘴,一刻也不想多呆,對自己拈了個頌,屏蔽了大部分的臭味一把扒環節孟峻山:“我們進去,你在這里吧?!笔寡凵?,示意申姜快跟上。 申姜立刻尾行上去。 孟峻山在后面低聲嚷嚷:“帶她干嘛???喂?我一個人在這兒???” 三個人不理。 進了院中,躲到了花叢里頭,珍珠小聲說:“放風的最容易被抓。傻子才放風。寶篋今日已經闖過禍了,可不能再出事。還是進來好。這院子這么臭,一般沒人來,姝師妹又閉關去了,頂多只有那位爛臉的師妹一個人。安全得不得了。我們只要到姝師妹的空房間里拿個帕子出來就行了?!?/br> 琉璃竊笑:“一會兒要真是孟峻山發警報,我們就快跑。不用管他。他可好久沒挨打了?!?/br> 三個人相視而笑。 申姜有種,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和宋小喬一起干壞事兒的感覺。 琉璃上前分辨了一下,帶頭往西廂去,示意大家跟自己來。 西廂果然沒有人,三個人閃身進去,里面是典型的女子香閨。珍珠被梳妝臺吸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