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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相野取出項鏈在他眼前一晃。 壯漢有片刻的出神,相野便趁機將他再次打倒。仍是槍柄砸人的招數,再用繩子迅速將人捆住。 沒辦法,相野跳了一晚上的湖,快脫力了,只能用這種作弊手段取勝。也幸虧他動作快,幾乎就是在他捆好繩子的剎那,又一個敵人聞聲前來,而且他手里有槍。 相野狼狽滾地,險而又險地避過子彈。 兩人在狹窄的屋內打斗,無論是誰都施展不開,而相野疲于奔命,明顯落于下風。眼看著就要被擒,他一腳將被捆住的那個踢出去,擋住敵人,隨即趁此機會,破窗而出。 那人見狀,連忙追上,然而就在他即將探出窗口的剎那,一個催淚·彈被相野扔進了屋里。他猝不及防地被嗆到,迷失視野,而此時的相野已經爬上屋頂,迅速繞至前門。 等到那人聽到房頂上的聲音,也從前門退出去,他直接從房頂躍下,一個跳躍刺殺動作,將之按倒在地。 “呼……”相野的頭發上還在滴著水,死死摁著他,身體卻已經到了極限??尚〈线€有一個,他提著一口氣,連忙把這個也給敲暈了,再抬頭望去—— 就看到了驚奇一幕。 水面上又出現了另一條船。 船上的人戴著正宗的漁夫帽,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臉,但能看出他身形修長,像是個年輕人。他出手利落,跟原來的光頭打了起來。 “撲通!”不一會兒,光頭不慎落水,便扒著漁夫帽的船邊,企圖將他也拉下水??烧f時遲那時快,漁夫帽抄起船上的長桿網兜,往水里那么一插。 光頭突然抽搐了幾下,下意識地想要將那桿子搶過來,可他原本是扒著船邊的,這一脫手,再被漁夫帽直接上桿子一捅,整個人就往水里沉去。 那漁夫帽見計得逞,隨即甩出繩套將其套住,再劃著船拖著那光頭向小島駛來。 相野看明白了,那漁夫帽用的是電,是鄉下很常見的電捕魚。 等到小船靠近,那漁夫帽把光頭系在岸邊的樹上,拎著電瓶和魚竿哼著歌上岸,看到相野,抬了抬帽檐,“好久不見啊?!?/br> 相野:“方斗?!?/br> 方斗摸摸鼻子,“沒錯,是我?!?/br> 相野:“你在干什么?” 方斗:“來保護你啊?!?/br> 相野:“用這個?” 方斗聳聳肩,“這不是得喬裝一下嗎?別在意,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偷魚的,路見不平拔桿相助。記得不要說出去,電捕魚畢竟是違法行為?!?/br> 我看你就是個違法份子,明天就舉報你。 第99章 信仰之地 凌晨一點多,相野換上一身干凈衣服,喝上了熱的姜湯。 方斗自知理虧,主動把屋子清掃干凈,又將三個俘虜仔細盤查一遍,道:“依我看,他們是京州派過來的,跟鹿野無關?!?/br> 說著,他又拿出一張從光頭身上掏出的已經濕掉的符紙,說:“那邊大概還打著殺死你然后栽贓給鹿野的打算,所以特意帶上這種特殊道具。不過那光頭如果真是鹿野的人,不會放著符紙不用,還讓它泡水作廢,實在太不小心了?!?/br> 相野雙手捧著杯子,“刀尖上舔血的人,不會在乎這種裝神弄鬼的小玩意兒?!?/br> 方斗見他如此淡然,一時都不知道真正在刀尖上舔血的是誰。聳聳肩,問:“你剛才在跳湖?發現什么了嗎?” 相野審視著他,似乎還在判定他的可信度。邢晝和宗眠的計劃那么隱秘,連身邊最親近的隊員都沒有告訴,這個方斗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不過現在也不是長篇大論的時候,他喝下最后一個姜湯,起身往外走。 正殿里,也就是唯一供奉著佛像的房間里,桌案上點了紅燭和煙。這是方斗做的,相野可沒有這份閑心。語:木一希:木。 方斗跟在他身后,說:“大晚上的,你要跟我來拜神?” 相野:“這不是神,是沈家的先祖?!?/br> 方斗撓撓頭,“我們鹿野就沒這種?!?/br> 這也正是相野覺得奇怪的地方,越是黑暗、越是受到壓迫、生活艱苦的地方,其實就越容易信仰神佛,那是一種精神上的慰藉和寄托,可鹿野偏偏沒有。 方斗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離開鹿野時也年歲尚小,許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相野又聯系上決明,問他關于鹿野的信仰問題,決明道:“以前是有一些什么神廟之類的,但沒什么特定的對象,大多是在叩拜那道門,覺得那是一種考驗吧。而且都年代久遠了,流浪者中也沒流傳什么神魔之類的傳說。至少在近兩三百年內吧,鹿野一直都被各大祭司統治著,要跪拜也是跪的他們,怎么會允許冒出一個神來凌駕在他們頭頂上?!?/br> 話雖如此,相野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或者說這背后還隱藏著什么秘密。如果那道門真的是考驗,那考驗的對象自然是鹿野的人,又是誰設置了這場考驗呢? 總得有個源頭。 他復又抬頭看向那位沈大老爺,對于這位先祖,相野并不了解,宗眠倒是趁著在中醫診所打雜時,把官水潭的歷史徹徹底底調查了一遍。 在地方志的記載里,官水潭的歷史可以追溯到近三百年前。那時候的沈還不是當地的大姓,是這位沈青沈大人當了大官后,才發展成了后來的沈家村。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當地村民為這位沈大人塑了金身,這片潭水也正式更名為官水潭。 現在就是個時間問題。 那位誤闖鹿野的沈姓女子,到底是什么時候去的鹿野?緝兇處得到的消息里,所有人知道的都只是一個模糊的傳說。褚秀秀的母親說是那個女人的后代,但也是傳了不知道幾代了,除了知道她姓沈,其余的一概不知。 楚憐呢,他是如何盯上官水潭這個地方的?茫茫人海,姓沈的人那么多,他幾乎是在離開鹿野后就馬上找到了官水潭,收買沈延之,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是在鹿野的時候就知道,姓沈的女人來自官水潭。 或許姓沈的女人去到鹿野時,官水潭這個地名已經存在了。當然也不排除楚憐知道的是它的原名,再通過這個名字找到更名后的官水潭。 相野思忖著,又想到了水底的那股暗流。 島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他盯著沈大老爺,視線從他那張不怒自威的臉移到紅漆斑駁的官袍上。一縷風吹過來,燭光搖曳,驟降的溫度仿佛都集中在后背,讓方斗不禁打了個哆嗦。 可誰知道,相野說出來的話更可怕。他忽然說:“我想把廟給搬開?!?/br> 方斗:“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相野:“知道。如果不能搬開,就炸開?!?/br> 方斗:“越說越離譜了,我上哪兒給你搞炸·藥去……不是,我不過就搞個電捕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