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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椰汁,賺點外快,但被相野無情拒絕。 屬于相野的假期要怎么過? 所有需要曬太陽的一律pass,所有需要付出體力的也一律pass,他要安靜地躺著,做一條海邊的咸魚,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隨便拍一拍就是世界名畫——一個安靜的貴公子。 而就是在這樣緩慢的光陰的虛度中,一年一度的瀚海市煙火大會,悄然臨近。 第68章 青葉 煙火大會當天,海邊格外熱鬧。 褚秀秀可太激動了,來到這邊后,她還是頭一次碰上這種大型活動,去網上逛一圈看完圖片和視頻,就更激動了。 一大早,這人就沒個消停。如果不是相野威脅她,不好好上課,晚上就不帶她一起玩,她鐵定逃學。 這好不容易盼到了下午放學,褚秀秀便如同那自由的風箏飄回了家,把書包一放,蹦蹦跳跳地就要出門,甚至都忘了自己要偽裝淑女。 可誰知,悲催的事情來了——褚家夫婦還憂心著上次墜海的事情,這煙火大會和篝火晚會可不就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兩人怎么都不同意褚秀秀獨自前往,說要等晚上一家人一塊兒去。 “褚秀秀”一直是個乖乖女,不好反抗得太過明顯,于是在民宿陽臺上當咸魚的相野很快收到了如下信息—— 慈祥姑奶奶:救我! 等到相野了解了詳細原由,便回道: XY:安息吧。 救是不可能救的,相野可以大大方方地說他自己不是個好人,因為他是個懶人,沒有誰能讓他離開自己的沙發。一家三口享受親子時光挺好的,緝兇處全員孤兒,想享受都沒地方享受呢。 不過相野回絕了一個褚秀秀,還有盛明、還有小侄女,信息提示音不斷響起,讓坐在他對面的邢晝都投來目光。 此時已是日暮,沙灘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就連民宿里也上上下下都是匆忙的腳步聲和笑鬧聲,小孩兒在叫著“爸爸mama快點”,大人在呼喊著讓小孩兒跑慢點,大家都奔著晚上的煙火大會而去,彼此之間打招呼,都是問有沒有占到什么好位置。 這樣的環境有些吵鬧,但人沒鬧到相野面前來,噪音也就還在忍受的范圍內。 “有人約你?”邢晝問。 “是啊?!毕嘁笆栈匾暰€,“盛明說他占了個好位置?!?/br> “想去?” “隊長批準嗎?” 相野慣會噎人。 邢晝看著他那自恃矜貴實則肚里冒壞水的模樣,眸光微斂,很快給出一個答案:“青葉的身份也許今晚就會浮出水面,任務要緊。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在民宿等你?!?/br> 相野略顯意外地掃了他一眼,明明他看上去還是那么平靜,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可相野卻覺得他有點不一樣了。 這要是以前,他怎么會說出“我等你”這種話,這不是在變相施壓嗎?還是以退為進? 相野很想回他“那你等著吧”,可為了置氣,就把大好的時光浪費在別人身上,他又有點不情愿。 遂作罷。 六點多,相野磨磨蹭蹭地跟著邢晝出門覓食。 他在沙發里窩久了,頭發都有點亂,懶得打理,便隨手扣上漁夫帽,完美。帽子不算大,但他是巴掌臉,露在外面的那半張臉又白又小,看著就像是個不知哪里來的中學生,不由得讓人忽略他一米八的傲人身材。 邢晝伸手正了正他的帽子,“小心看路?!?/br> 相野抬頭,帽檐遮著眼睛,勉勉強強地看著邢晝的臉,辯解道:“我看得見?!?/br> 邢晝很快就用行動向他證明了“不、你看不見”,抬手,仗著身高優勢把路邊垂下的一根樹枝撩起,讓相野走過。 可他撩的何止是樹枝,還有不遠處幾位少女的跳動的心。 相野瞇著眼看過去,那幾個人湊在一塊兒嘰嘰喳喳說著什么悄悄話,眼神時不時瞟過來,里頭夾雜著一點興奮、害羞。 他以為她們是看上邢晝所謂的男友力了,殊不知大家都更為迷戀一種叫CP的東西。 “那兩個人好配??!” “身高絕了,要是換我去,都不用別人給我撩樹枝,再垂下一點都打不到我的頭,媽蛋!” “這算是清瘦美人和冷酷型男嗎?” “剛才抬頭說話的樣子也好有CP感啊,今天是煙火大會呢,他們一起來看煙火的嗎……” 相野聽力好,好的程度大概只比陳君陽的狗鼻子差一點,所以盡管隔了一定距離,他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關鍵詞。 “CP?”他疑惑地看向邢晝。 作為一個年輕人,就算再不合群,再不隨大流,一些常見詞匯,相野也還是知道的。他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很快,那幾個人的談話就已經剎不住車了。 “不過那個美人看起來年紀有點小???” “老牛吃嫩草!” “養成系的快樂!” “哇,你們看到沒、看到沒,那個型男手臂上還有疤呢,看起來好像刀疤哦。美人白白凈凈的,跟他站在一起,嘖嘖……” “賊帶感?!?/br> “哇哦?!?/br> “不虛此行不虛此行,我已經看到煙花在我腦子里綻放了……” 氣氛陡然變得古怪起來。 特指相野和邢晝之間。 那層薄薄的一戳就破但至今沒有被戳破的紙張,突然間就變得透明了,幾個潑墨大字浮現在上面,分別是“老牛吃嫩草”、“養成系”、“CP”等等。 如果是幾天前,相野一定還覺得別扭,耳朵發紅,不肯認??山裉斓南嘁耙呀洸皇菑那暗南嘁傲?,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邢晝。 “老牛吃嫩草?”他甚至還能把這句話甩在邢晝臉上。 誰知邢晝根本不接茬,也沒有絲毫的不自然,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甚至推著相野的背往前走了一步,又把話題帶回了之前的,“專心看路?!?/br> 相野聽得牙根癢,耳邊卻又傳來那幾個女生驚喜的喳喳聲。 煩。 邢晝一定是故意的。 確定以及肯定。 相野很不想鬧別扭,但他較勁又好勝,以至于腦子里一直在盤算邢晝現在到底是個什么章程,吃飯都有些心不在焉。 邢晝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在打量自己,有時在出神,有時又瞇著眼,好似在考慮咬哪兒比較合適。 一肚子壞水。 可邢晝沒打斷他,直到相野吃到一口香菜,才猛然回過神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邢晝,問:“你幼不幼稚?” 從很早以前相野就發現了,邢晝偶有這種幼稚時刻,譬如給他的小籠包蘸辣,譬如往他碗里偷放香菜。 比他還幼稚。 “幼稚嗎?!毙蠒冋f著,手里的冰啤酒就縮了回去,“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