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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晝問。 “例行懷疑?!毕嘁氨П?,“篝火晚會舉辦得很順利,我也查過那天的天氣,海面平靜,無風無浪。王文志是個游泳健將,三十幾歲身體正好,從那邊游過來,對他來說不是問題?!?/br> 問題在于那張照片。 “我剛才在游泳館見到了王文志,他坐在觀眾席,拿著相機在拍照。我試探了一下,他的腳沒什么問題。服務員說他抽著筋了,是在5月6號,褚秀秀墜海的幾天后?!毙蠒兊?。 這樣一來,王文志的嫌疑就小了很多。 相野若有所思,邢晝便道:“你留在這兒,我去前面看看?!?/br> 邢晝一步就從陰涼處走進了大太陽里,頂著烈日行走,不戴帽子也不撐傘,眉頭都不皺一下。相野看了一會兒,看熱了,干脆躺到旁邊的沙灘椅上,擺出了一貫的慵懶姿勢。 王文志、褚秀秀、青葉,這幾個名字不斷在他腦海徘徊,他仔細想著,理順思路。好不容易心靜下來了,他想看看邢晝走到哪兒了,一抬頭,發現人正在跟身材火辣的大美女聊天呢。 型男配美女,真是好養眼的一幅畫面。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邢晝就跟人家走了。那邊有一群人在玩沖浪,美女高舉手臂跟他們打招呼,不一會兒,就有人夾著沖浪板跑過去。 他們似乎都是認識的,俊男美女,至不濟,身材也很好。夾著沖浪板的那位最為高大,一身肌rou,古銅色皮膚,笑起來牙倒是挺白。 邢晝還帶著墨鏡,一身兇性稍稍遮掩,不動手的時候,也是個斯文人,一拳能打掉你腦殼的那種。相野偶爾會在他身上看到點斯文氣質,大約是他當助教時候養成的,只是不多見。 拿來騙人倒是可以。 緊接著,這斯文人就摘了墨鏡,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沖浪去了。 “wooooooooooo!”岸上的人在歡呼,嚷嚷得相野不勝其擾,干脆盤腿坐了起來。服務員恰好端著飲料走過,詢問是否有人需要。 相野隨手一招,拿了杯冰鎮果汁。 海上沖浪仍在繼續,或許是因為沖浪的人技術太好,觀賞性極佳,聚集的人漸漸多了。躺椅區很快就只剩下了相野一個人,咬著吸管,一杯果汁喝半天也喝不完。 其實相野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因為隔得有點遠。但哪怕只是模糊的身影,相野也能認得出來。那人身上總有種堅如磐石的力量,無論身處何地,都能給你走出如履平地的感覺來。他只要站在那兒,也不張揚也不刻意出風頭,就能穩穩控場。 想著想著,相野不由支起了下巴,遠遠地看著邢晝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驀地,一陣風吹過,把他的帽子給吹掉了。碎發脫離了束縛,拂過他的眼角,也讓那雙漂亮的眼睛暴露在他人的視線里。 一只手撿起了帽子,手的主人抬頭看到相野,眼睛里流露出一絲不加掩飾的贊嘆,不由問:“是你的帽子嗎?” 相野:“是?!?/br> 那人又忍不住上前,“你一個人?” 相野微微一笑,“是啊?!?/br> 第61章 美人計 邢晝沖浪回來的時候,相野已經跟著撿帽子的人走了,對方邀請他去海釣。決明當了回傳聲筒,說:“崽崽讓我轉告你,他回來請你吃魚?!?/br> “你真的確定他這么說?”邢晝蹙眉。 “咳?!睕Q明打著哈哈,“反正就那意思唄,話說頭兒你還會沖浪啊,以前沒聽你提起過啊。那你游泳是不是也很厲害,跟那個王文志比怎么樣?” “學游泳不是為了跟人比的?!毙蠒兟曇衾淇?。沖個浪回來,他身上都濕了,薄薄的布料貼在皮膚上勾勒出好身材,引得附近走過的人輕佻地朝他吹口哨。邢晝卻只蹙蹙眉,眸光遠眺海面。 一艘游艇駛過,留下一道翻涌白浪。赤著腳的少年靠在欄桿上,風吹著碎發,微微仰頭,頭頂的藍天恰好有一只海鷗飛過。 相野。 邢晝想起他根本不會游泳,按住耳麥,道:“相野,你跟誰在一起?” 隔了兩秒,相野的聲音輕飄飄地傳過來,像被太陽曬過似的,“盛明,家里在附近買了別墅的,我套過話了,他隔三差五就會過來海邊度假,所以篝火晚會的時候可能也在場?!?/br> 邢晝蹙眉,“你不會水,在海上小心一點?!?/br> 相野:“嗯?!?/br> 邢晝:“別跟他們糾纏太深,別喝酒,日落之前回來?!?/br> 他不知道,當這句話話音落下時,盛明恰好端著酒杯走到相野面前。那是杯香檳,淺金色的酒,在陽光的折射下很好看。 “你應該成年了吧?”盛明掛著笑打趣,“否則我可是教唆未成年喝酒了?!?/br> “要查我身份證嗎?”相野略略挑眉,矜持又高傲,唇角還帶著點這個年紀特有的屬于少年人的笑,一下就晃了對方的眼。 這鬼使神差的,酒杯就到了相野的手上了。他沾了沾唇,沒有多喝,但這態度可取悅了盛明,道:“你在這里吹會兒風,我進去準備一下。你會釣魚嗎?不會我教你?!?/br> 相野:“好啊?!?/br> 盛明滿意地走了,只是臨走前掃了相野的耳麥一眼。那東西像無線運動耳機,年輕人很多都喜歡戴,他便也沒多問。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相野才回答邢晝:“我要摘麥了?!?/br> 邢晝沉聲,“你在喝酒?” 相野:“放心,我有分寸?!?/br> 邢晝:“那你告訴我,你打算用什么辦法去套話?” 相野:“那還能用什么?” 那話音斷了斷,隨即帶來一聲輕笑,“我看他好像對我有點意思?!?/br> 通訊隨即掛斷。 唯有決明依舊活躍地在耳麥里發出慘叫,“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崽!是誰?!盛明是哪個不要臉的小子,竟敢看上我的崽??!等等,不對,我的崽有人喜歡那當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管他是男是女,都逃不過我崽的魅力,但是不行啊啊啊啊啊我的崽還那么??!啊啊啊啊??!” 他越說,邢晝的神色就越冷,看著海面的眼神能把海水凍結。 話說回相野那兒。 他原本只是接了盛明的搭訕,為滿足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專門去刺激邢晝的。誰知道那么巧,盛明竟真的有可能參加過那場篝火晚宴,于是就順水推舟答應了對方的海釣邀請。 盛明給他的酒,他也是真的只喝了一小口,轉手就全倒進了海里。不過不會喝酒確實很麻煩,以后或許得練練。 在邢晝身上練。 相野又吹了會兒風,確定微量的酒精沒有影響自己的大腦,這才慢悠悠往船艙里走。迎面撞上盛明,對方正端著果盤出來找他。 “外面坐吧,今天海上風不大,吹著正舒服?!笔⒚鲗ο嘁昂芤笄?,有點